張可大甥與古愚家兄游陽孟巖已廢而舊日之山屹然獨存有詩因次其韻
笑推窗戶揖青山,茶鼎松風入耳潺。
老去已知今世錯,貧來剩得此身閑。
潄流枕石心長在,涉水穿林步已難。
六十年來醉題壁,那知尚在白云間。
笑推窗戶揖青山,茶鼎松風入耳潺。
老去已知今世錯,貧來剩得此身閑。
潄流枕石心長在,涉水穿林步已難。
六十年來醉題壁,那知尚在白云間。
笑著推開窗戶向青山拱手行禮,煮茶的鼎爐與松林間的風聲如潺潺流水傳入耳中。年老了才明白這輩子做錯了許多事,貧窮倒讓自己落得一身清閑。有隱居山林的心境一直都在,只是如今涉水穿林行走已很困難。六十年來醉后題詩在墻壁上,哪知道這些題詩如今還在白云間留存。
揖:拱手行禮。
茶鼎:煮茶的鼎爐。
潄流枕石:指隱居山林的生活,潄流,用溪水漱口;枕石,以石為枕。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六十年來’可推測詩人已步入老年。當時可能社會相對平靜,詩人經歷了人生的起伏,在年老時回顧過往,心生感慨,于是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詩人對人生的反思和對當下生活的感悟。其特點是情感真摯,借景抒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人生體驗和情感世界。
天下輕黃憲,居鄰孰戴良。暴田安足較,散絹未為狂。失劍羞余里,還牛讓古鄉。家風留不墜,少賤自翱翔。竹床讀史慣,土銼勿粘塵。灑掃王維德,澆鋤郭太仁。使才看著屐,有道驗時薪。小物汝知謹,同心作古人。每恨紈綺子,交游半博徒。棄家尋有道,舍命事名儒。風雅非難及,今人貴與殊。夜深何所囑,囑汝似狂夫。讀書經百卷,見影豈須驚。中夜山精笑,寒燈草魅爭。脫冠神采足,擲樏眼光明。面壁吾常事,庵題天耐名。佻達憑豪族,疏狂自克家。看人呼狗竇,縱我泛漁槎。鑿穴安蜂豕,穿籬避管笳。如能癡勝黠,寒食賀騮驊。誰使余為墨,朝朝哭染絲。獵鷹才子累,殺虎古人癡。早信山宜面,休嫌谷可移。日光圖史滿,炳燭卻驚遲。學儉誠佳事,慳名豈足居。寫多崇厚論,讀廢絕交書。結客饒傾產,破貧累賣車。前人家訓在,孫孔未全疏。只身空后死,千卷未酬恩。不辱看來世,貪生托立言。無家稱馬糞,何史世龍門。負石今愁晚,中宵吊屈原。
何許書來遺好音,春風剛坐草堂琴。青天白日憑誰眼,流水行云得我心。弄枕箕山真有許,釣鰲東海久無任。先生自與行藏熟,不悔深山入未深。
不見一法在門外,平地無端自活埋。若是金毛師子子,急須移步入門來。
中宵風逾惡,千丈浪難平。有淚還肝膽,無親任死生。星光迷去路,寒氣咽金聲。縱有維舟日,何堪此夜情。
負俗將無傲,閒居合有秋。驕陽猶避鵲,小雨亦呼鳩。中散交多絕,司空宦總休。明知悲冉冉,何苦不滄洲。
江天風雨試寒初。人情秋夢余。剪燈心事碧紗櫥。雁云歸信紆。弦鳳冷,鏡鸞孤。通犀解佩無。怪來蠟淚坐難除。幾回開舊書。
百行原來孝最難,遵行邑宰亦心安。招賓今改稱雙孝,壽石常存古社壇。
赤馬嚶嚶美使君,才聲好似華州聞。花封幾路迎山節,卉服千家住水云。位逐曉星還舊次,勢如晴準□前群。遐方不作多時別,延閤于今本右文。
無情風雨繁華歇,滿地堆黃葉。天半斷鴻哀,砌下幽蛩咽。騷客秋心傷極也。
易陽門外眺金天,禾黍故宮秋可憐。泛泛龍渠通野井,茫茫雉堞入蒼煙。
迢迢直上北風高,千里南歸路亦勞。此日歧途戀骨肉,一時車馬駐江皋。逼關鼙鼓空驚膽,披甲將軍未試刀。肯謂書生堪報國,尋常出處只揮毫。
薄霧輕嵐檻外生,隔江山色不分明,聽誰長嘯有回聲。臨水冰心如月靜,拂枝冷袖感香凝。幽幽情思幾星燈。
移家暫寓虎踞石,門巷復見烏衣王。雛鳳長鳴協鐘呂,宏音亮節皆瑯瑯。東西各駕青雀舫,山水收以古錦囊。巫山之高不可極,長江之水難為量。懸帆今月已春暮,計程到日應秋陽。送君不妨屢水宿,幾人同臥舟中床。問年我已逾耳順,將髭君亦添新霜。九州宇宙本窄狹,后期未可云渺茫。將尋幽約指吳越,更攬宿莽過沅湘。待君旌節自蜀出,璽書惠下云天長。新篇不厭讀數回,老腳尚可同趨蹌。且題此卷作后驗,恍如身復當樓窗。迷濛遠近翠欲滴,不辨揚越并燕梁。高歌激昂以贈我,平生意興因飛翔。安得如鳥有羽翼,從君唱和逾三瀧。
越王臺下鳥嚶嚶,都護朱幡出錦城。一入桃花難辨馬,每依楊柳便為營。漫酬綠酒投壺興,不盡青山緩帶情。笳鼓豈應飛捷奏,春游亦可頌升平。
三月二十五,芳春馀幾許。一道平常心,顛言及倒語。謾道舉手摘楊花,那知漫空飛柳絮。趁流光,猛提取。吃粥了也,洗缽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