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朱之學 其三
楊氏枯不生,墨者散無紀。
申韓明不仁,黃老信非禮。
豈難定邪正,未足容臧否。
世有顏孟徒,一鼓俘其壘。
獨惟一妖鳥,來自昆侖趾。
其高出天地,其毒逾蛇豕。
名公不能辨,韓愈亦竊喜。
高士溺其深,愚夫樂其鄙。
精散不知收,魂飄不能止。
五典潛掃除,三綱悉淪委。
遂令四海人,沒溺懷襄水。
絕非是似圣,大病在近理。
仁哉天地心,特出程朱子。
楊氏枯不生,墨者散無紀。
申韓明不仁,黃老信非禮。
豈難定邪正,未足容臧否。
世有顏孟徒,一鼓俘其壘。
獨惟一妖鳥,來自昆侖趾。
其高出天地,其毒逾蛇豕。
名公不能辨,韓愈亦竊喜。
高士溺其深,愚夫樂其鄙。
精散不知收,魂飄不能止。
五典潛掃除,三綱悉淪委。
遂令四海人,沒溺懷襄水。
絕非是似圣,大病在近理。
仁哉天地心,特出程朱子。
楊氏之學如枯木不再生長,墨家學說已散亂無章法。申不害、韓非主張不仁,黃老之學確實不合禮儀。難道難以判定邪正嗎?只是還不足以容納褒貶。世上有顏淵、孟子那樣的賢徒,一鼓作氣就能攻破那些邪說的壁壘。偏偏有一只妖鳥,從昆侖山腳下飛來。它飛得比天地還高,它的毒害超過蛇和豬。有名望的人不能辨別,韓愈也曾暗自欣喜。高潔之士深陷其中,愚昧之人喜歡它的淺陋。精氣散失不知收斂,魂魄飄蕩不能停止。‘五典’被暗中掃除,‘三綱’都已淪喪。于是讓天下人,沉溺在泛濫的洪水中。它似是而非冒充圣人之學,大問題在于看似合理。仁慈的天地之心,特意造就了程顥、程頤和朱熹。
楊氏:指楊朱學派,主張‘貴己’‘重生’‘人人不損一毫’的思想。
墨者:指墨家學派,主張兼愛、非攻等。
申韓:指申不害和韓非,法家代表人物,主張以法治國。
黃老:指黃帝和老子的思想,即道家思想。
臧否(zāng pǐ):褒貶、評論。
顏孟:指顏淵和孟子,儒家的杰出代表。
昆侖趾:昆侖山腳下。
五典:傳說中上古的五部典籍,也指五常之教。
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懷襄:本指洪水泛濫,這里比喻邪說橫行。
程朱理學在宋明時期逐漸成為官方正統思想,在其發展過程中,與其他學派存在思想上的碰撞和斗爭。這首詩創作的背景可能是當時一些非儒家的思想學說流行,對程朱理學所倡導的正統儒家思想產生沖擊,詩人站在維護程朱理學的立場上,批判其他學說,強調程朱理學的重要性。
這首詩主旨是批判當時流行的非儒家思想,弘揚程朱理學。其特點是觀點明確,通過對比和比喻等手法突出邪說危害和程朱之學的價值。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當時思想界的斗爭和程朱理學的影響力。
章臺柳,章臺柳,往日依依今在否?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泛海曾從赤崁來,得瞻鼎力擴全臺。火車路遠風輪疾,銀電光分夜市開。
駿業豈惟酬素志,雞林久已播詩才。鯫生得仰龍門度,獻策深慚屬菲材。
又西風、四橋疏柳,驚蟬相對秋語。瓊荷萬笠花云重,裊裊紅衣如舞。鴻北去。渺岸芷汀芳,幾點斜陽字。吳亭舊樹。又系我扁舟,漁鄉釣里,秋色淡歸鷺。 長干路。草莽疏煙堤斷墅。商歌如寫羈旅。丹溪翠岫登臨事,苔屐尚粘蒼士。鷗且住。怕月冷吟魂,婉冉空江暮。明燈暗浦。更短笛銜風,長云弄晚,天際畫秋句。
芳水戲桃英。小滴燕支浸綠云。待覓瓊觚藏彩信,流春。不似題戲易得沈。 天上許飛瓊。吹下蓉笙染玉塵。可惜素鸞留不得,更深,誤剪燈花斷了心。
乍鷗邊、一番腴綠,流戲又怨蘋花。看晚吹、約晴歸路,夕陽分落漁家。輕云半遮。縈情芳草無涯。還報舞香一曲,玉瓢幾許春華。正細柳青煙,舊時芳陌,小桃朱戶,去年人面,誰知此日重來緊馬,東風淡墨欹鴉。黯窗紗。人歸綠陰自斜。
采芳蘋,縈去櫓。歸步翠微雨。柳色如波,縈恨滿煙浦。東君若是多情,未應花老,心已在、綠成陰處。 困無語。柔被褰損梨云,間修牡丹譜。妒粉爭香,雙燕為誰舞。年年紅紫如塵,五橋流水,知送了、幾番愁去。
雙鴛初放步云輕。香簾蒸未晴。杏镕镕暗淚結紅冰。留春蝴蝶情。 寒薄薄,日陰陰。錦鳩花底鳴。春懷一似草無憑。東風吹又生。
三獻具舉,九旗將旋。追勞表德,罷享賓天。 風引仙管,堂虛畫筵。芳馨常在,瞻望悠然。
醴齊泛尊彝,軒縣動干戚。入室僾如在,升階虔所歷。 奮疾合威容,定利舒皦繹。方崇廟貌禮,永被君恩錫。
鬼力神功劈石開,水邊因作釣魚臺。 若為未有嚴光到,留得絲綸待我來。
結屋藏空谷,翛然隔世囂。半龕留月住,四壁倚云牢。
泉繞鐺邊凈,山圍枕畔高。有人時問偈,一任叩扉勞。
小白花山是也非,一袈裟地眾香圍。 若為金翅來棲宿,只有穿籬蛺蝶飛。
曳雨拖煙曲澗隈,宛如百雉護香臺。 東風忽漫分開綠,卻放青山入戶來。
縛屋開畦亂水洼,法幢也似涌金沙。 爐煙自裊蒲輪寂,匝地能開四色花。
風飐云衣水寺秋,荻花飛絮滿汀洲。 數聲柔櫓一帆白,可是山陰乘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