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書懷呈月山太守
光陰催我老,衰病亦堪憐。
殘臘不多日,余生能幾年。
有為俱是妄,無事即成仙。
近得安心法,蒲團學坐禪。
光陰催我老,衰病亦堪憐。
殘臘不多日,余生能幾年。
有為俱是妄,無事即成仙。
近得安心法,蒲團學坐禪。
光陰匆匆催我老去,衰老和疾病實在讓人憐憫。殘冬剩下沒幾天了,我這余生還能有幾年呢。有所作為都是虛妄之事,能無事清閑就如同成了仙人。最近我得到了讓內心安定的方法,坐在蒲團上學著坐禪。
殘臘:指農歷年底。
妄:虛妄,不真實。
蒲團:用蒲草編織的圓形墊子,僧人坐禪和跪拜時用。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詩人處于暮年,身體衰老且患病,在歲末之際,對人生有了深刻的反思,可能經歷過一些世事的挫折,從而有了看淡塵世、追求內心安寧的想法。
這首詩主旨是詩人在歲末感慨時光與生命,表達對塵世的超脫和對內心平靜的追求。其特點是情感真摯,語言平實。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顯著地位,但展現了個體在特定階段對人生的思考。
君王不受群臣賀,萬國人心又一醒。虞舜自能敦大本,伯夷正好播祥刑。誰家北斗兼南斗,此日長亭復短亭。馬上亂將疏柳折,不知寒日下林坰。
臘前為瑞竟無多,卻向春深瀆至和。病后不禁寒料峭,老來偏惡氣乖訛。山陰笑端作故事,江上畫意在漁蓑。東君摸棱有如此,鶯花寥落奈爾何。
一朵妖嬈自在紅,天涯無意嫁東風。繽紛莫道難持久,隨分榮枯隱碧叢。
送君南下巴渝深,予亦迢迢湘水心。前路不知何地別,千山萬壑暮猿吟。
樹德必欲滋,去疾必欲除。世人亡分明,蒿蘭同一鋤。鳳兮德之美,誰不相稱譽。翻韝下霜云,義蓋非鶻如。煌煌繡衣彩,炯炯清冰壺。衣以將直指,冰以勵廉隅。持此踰二年,相視如一初。去去登烏府,昏鴉繞林呼。
清流碧巘為誰妍,此樂何容許獨專。補景尚虛臨賦閣,歸耕擬辦買山錢。幼輿自謂耽泉石,逸少無心問管弦。陳跡推遷資辨證,有人勝紀建軍年。
一品元臣十二年,論思長在圣君前。昌期白首情偏洽,午夜丹心夢亦懸。翊運中興明日月,籌邊朔漠凈風煙。虞廷快睹夔龍在,功敘新歌入管弦。
萬山晴色一囊琴,夾岸長松十里陰。天上故人歸未得,草堂花雨晝沉沉。
風電聒天雷動地,老父閉門呼不起。從教卷卻屋上茅,偶遇時豐且歡喜。閭閻比歲連旱荒,椎肌斲骨生千瘡。羽書止欲調兵食,不貯別庫為私藏。吾君撥亂如光武,將軍不數韓擒虎。龍神自將羽林兒,折箠一揮開北土。誰識江南刺史天,政平訟理仍豐年。村中儻無石壕吏,吏不捉人人夜眠。
恒之山,相疊峙,幽燕以南亙萬里。蒼厓高出幾千仞,古稱北岳中天起。但見日月來東西,蒼藤古木啼青兕。張公筑室讀書舍,其下閉戶不出識。者寡左圖右史日,相親下筆文詞襲。班馬胸中更有治安書,披腹瑯玕欲傾寫。一朝選入游上庠,文彩燦爛云錦章。許身報國竭忠藎,佐治圣世如陶唐。秉心精白恒自守,高誼如公世罕有。朅來輔政居建邦,化民已見風俗厚。生平節操如秋霜,禮法雍容睦僚友。春風夜坐政事堂,思看舊書那能忘。白云縹緲在眉睫,綠樹晻靄遙相望。君親兩立不可置,惟愿壽考如天長。恒之山,渺何許,南閩遠望青天高,更有幽人時仰止。
身為客兮心為主,主人平和客安堵。若還主客不康寧,精神管定辭君去。
石磯作意惱舟人,束起波濤遣怒奔。撐折萬篙渾不枉,石磯贏得萬馀痕。大磯愁似小磯愁,篙稍寬時船即流。撐得篙頭都是血,一磯又復在前頭。
怪石雙崖峻,秋江一道平。榜人皆異語,岸鳥亦殊聲。洞戶編茅小,蠻舟刳木輕。雖驚風土異,重喜萬方清。
過盡元宵更此燈,太平樂事幾人曾。極知鰲禁終雄立,豈謂虬髯已勃興。詩自春來初試筆,酒緣病后卻粗能。夜深明月真如洗,十二闌干取次憑。
花開花落好隨之,春去春來兩鬢絲。耳熱酒酣惟消睡,溪陰閒鷺入夢時。階前茉莉葉離披,雨浥香馨展翠枝。月上夜煙花影亂,人人延佇幾多時。綠換嬌紅可奈何,青燈影下撲飛蛾。晚涼酒散人歸后,梅子黃時雨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