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伯壽秘監
曾陪道論接清歡,屈指于今四十年。
不用笙歌娛上客,直將風月待高眠。
黃花一醉猶能否,白首相逢是偶然。
便欲投冠結閑伴,家山況與碧嵩連。
曾陪道論接清歡,屈指于今四十年。
不用笙歌娛上客,直將風月待高眠。
黃花一醉猶能否,白首相逢是偶然。
便欲投冠結閑伴,家山況與碧嵩連。
曾經一同探討道理共享清逸歡樂,屈指算來至今已過四十年。不用笙歌來娛樂尊貴客人,只用清風明月相伴安然高眠。一起賞菊醉酒是否還行,白發蒼蒼相逢實屬偶然。我便想辭官與你結為閑伴,何況我家鄉與嵩山相連。
道論:關于道理、學說的討論。
清歡:清雅恬適之樂。
笙歌:泛指奏樂唱歌,這里指熱鬧的娛樂。
黃花:菊花。
投冠:辭官。
家山:家鄉。
碧嵩:指嵩山。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屈指于今四十年”可推測,詩人與伯壽秘監相識已久,此時兩人都已年邁。當時社會環境或許相對穩定,詩人歷經歲月滄桑,產生了對閑適生活的向往和對友情的珍視,從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友情的懷念、對閑適生活的追求和歸隱的意愿。其特點是情感真摯,語言平實。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在特定人生階段的心境和情感。
一夕風雷動九重,春江回首萬鰅鳙。云泥只尺從人辨,諸葛南陽本是龍。
紅杏花開好鳥啼,章臺走馬未歸時。螺青鈿合蛛絲滿,誰畫春山八字眉。
四時花自發,江海水長流。無礙心何息?東風任去留。
水氣昏冥凝白煙,恍如混沌未開天。騰騰冷霧籠初日,凍作輕冰一朵圓。
五步種一松,十步種一柏。五步十步間,都作蒼翠色。廿年之興亦何豪,買桑種樹夸吾曹。每從濃蔭趣寒綠,更從春雨聽飛濤。有時松根手一卷,坐讀不知明月高。邇來滄海有馳突,飛鳥紛紛集我屋。既摧我柏拔我松,啄我黃炎食我粟。我之不祥物之災,老妻懊惱女兒哭。女勿哭,妻勿惱,人生能得幾時好。治時常少亂時多,一木榮枯烏足道。君不見曲江花木春如錦,轉眼之間化腐草。
臘破春從碧海回,人人爭愛說花魁。如何費盡平章力,不道人間有綠梅。
家林幽僻遠塵阛,世事浮沉總不關。下榻有時延上客,東樓終日望西山。醉鄉風月情偏好,靜里乾坤意自閒。獨我相思未相見,海天云樹鎖愁顏。
生兒未齊戶,結客少年場。借問結交人,不數秦舞陽。泣者高漸離,深沉者田光。醉者名灌夫,美者張子房。感恩思報仇,相送大道傍。白面坐桃花,匕首光如霜。男兒無意氣,何用七尺強。一嘯向豎儒,俠骨違故鄉。
海上參差十二樓,閬風玄圃綵云浮。神仙尚厭人間世,故作乘龍汗漫游。建章宮闕漏沈沈,翠輦春游接上林。未識嫦娥天上樂,廣寒丹樹五云深。
飛龍開口日暉暉,放鶴亭前路不迷。謾說支郎林下少,未緣神駿眼中稀。繁霜著樹榴房拆,危石懸藤瓠子肥。看遍吳中好山色,太湖明月棹船歸。
小阮新來覓句忙,自攜破硯汲寒江。天公念子抄詩苦,借與朝陽小半窗。
夜久無與適,塊然坐空堂。白鳥一何多,營營來我傍。靜言聊假寐,遂以襲單裳。噆膚猶可忍,聒耳諒難當。晨星耀東廡,明月度西廂。念爾能幾何,滅跡于朝陽。
虎頭山下元無路,龍骨溪邊尚有窗。風里荷花吹不倒,雨中鸂鶒自成雙。
山南山北不須歸,懶臥斜陽隱翠微。曳斷鼻繩無掛礙,泥牛入海鐵牛飛。
日永湖山檜影斜,微風時墮紫藤花。道人無限江南意,更寫筼筜向客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