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興
禾黍離離雨滿村,望中兵火幾家存。
荒城半是征人骨,秋月偏驚旅客魂。
豈意戰塵臨老見,不知心事向誰論。
抱茅蓋得青山屋,多種桃花映酒樽。
禾黍離離雨滿村,望中兵火幾家存。
荒城半是征人骨,秋月偏驚旅客魂。
豈意戰塵臨老見,不知心事向誰論。
抱茅蓋得青山屋,多種桃花映酒樽。
禾黍在細雨中茂盛生長,卻遍灑整個荒村;戰火過后,眼中所見不知還有幾戶人家留存。荒廢的城池里,半數都是征戰士兵的白骨;秋夜的明月,偏偏驚起了漂泊游子的驚魂。哪里能想到,晚年竟還得見這戰亂的塵煙;滿心的愁緒,不知該向何人傾訴。不如用茅草蓋起山間的房屋,多栽些桃花,讓爛漫花色映照酒樽。
禾黍離離:禾黍,泛指農作物;離離,茂盛的樣子,此處暗含物是人非的蒼涼感。
兵火:戰火,指戰爭造成的焚燒破壞。
征人骨:出征士兵的尸骨,極言戰爭傷亡之重。
旅客:漂泊在外的游子,此處或指詩人自況。
戰塵:戰亂揚起的塵埃,代指戰爭。
抱茅:用茅草覆蓋,此處指建造簡易的房屋。
映酒樽:桃花的色彩映照在酒器上,營造閑適氛圍。
此詩當創作于戰亂頻仍的年代,詩人晚年親歷戰火,目睹村莊被毀、百姓流離、尸骨遍野的慘狀,內心充滿悲愴;同時因年老無力改變現狀,轉而向往遠離戰亂的隱逸生活,故寫下此詩以抒懷。
全詩以‘秋興’為題,通過戰亂慘景與隱逸理想的對比,深刻揭露戰爭對民生的摧殘,表達詩人對和平的渴望及晚年無奈中尋求超脫的復雜心境,語言平實而情感深沉,具有強烈的現實關懷。
登壇禮東鎮,嶪峨如在前。惟皇對上帝,小臣敢忘虔。沂山望海岱,其高薄云天。豈無方國祀,百靈合從乾。惠風自巽隅,馨香偏中天。明神固無語,我思通幽玄。心祈耳復聽,影響若有然。山東盜方蔓,禾稼妨大田。輯寧當自茲,在在歌豐年。何以明予衷,素月西南懸。
與君結相知,一見即膠漆。是我直諒友,為心何篤實。讒言日以起,所忤人非一。君乃愛楚狂,狂歌有得失。禿鶩啄鳳凰,口血乾無日。毛羽何摧頹,交親笑且咥。都蔗不可杖,徒然甘如蜜。蛇床不可懷,能亂薇蕪質。白璧難久完,夜光天所嫉。努力為不才,片言殺身畢。吾友罕夾輔,君行復倉卒。士敗氣不挫,玉碎光逾出。妖蠱僅一時,吾道戒淫泆。君去我益孤,相思成疢疾。無人為禦侮,所恃兩賢匹。季心一手援,鮑宣復相恤。握手立斯須,慷慨情洋溢。弱齡學古道,垂老猶驕逸。補過茲不暇,君其加諸膝。君子愛同類,豈敢為私昵。愷悌毋信讒,所望諸僑肸。臨岐路漣漣,風葉為蕭瑟。
吳榜暮乘鳧,寒流漾碧湖。青山聲入雁,綠水影含蘆。月下看聯集,云中聞斷呼。故人天末在,寓有尺書無。
葉舠百轉入幽溪,灌木蒼藤夾岸迷。一縷炊煙小犬吠,柴門忽出竹叢西。
少女去不返,誰云冤可償。波濤堙木石,天地撼雷硠。微羽逝荒忽,千春歌慨慷。我來縱孤泳,遠志共翱翔。
遠眺成高陟,因之解睡魔。碧天秋水渺,戲樹夕陽多。列岸搖酤旆,連舟起棹歌。欣逢謝康樂,吟嘯更如何。
游人三五競前途,借問儂家誰阿姑。儂在梅花梢下住,玉為顏色雪為膚。
平生嫌遮老子,說法口巴巴地。若是靈利阿師,參取畫底妙喜。
此日黃花酒,深期酌弟兄。誰知有離別,西望不勝情。
春日載柔,秋風其劉。易我柞榆,更我絺裘。胡騎北鳴,越禽南翔。豈不志遠,懷我故鄉。舜英灼灼,朝華暮落。春酒既旨,云胡不樂。林有歸翼,隰有匯泉。不鬩于墻,不倚于門。清煙盈突,鳴琴在室。疇則憂存,旸曜西沒。雖則西沒,良宵可卜。皓月自來,何勞秉燭。冉冉紅塵,悠悠白云。伊周已逝,管樂何人。淵不厭深,天不厭高。彈劍和歌,以游以遨。
將齊華岳猶多六,若并巫山又欠三。好是雨馀江上望,白云堆里潑濃藍。
十年離亂昔同憂,此日成僧憶舊游。每值好秋憐獨坐,何人明月共登樓。舊村到處空青草,故老只今誰白頭。閒寺相期不相過,鄱陽余又棹孤舟。
客舍殘英亦可憐,淩寒憔悴不成妍。故園佳色今何似,流轉遐荒又一年。
清曉方塘開一鏡。落絮飛花,肯向春風定。點破翠奩人未醒。馀寒猶倚芭蕉勁。擬托行云醫酒病。簾卷閑愁,空占紅香徑。青鳥呼君君莫聽。日邊幽夢從來正。
龍駟乘奔雷,羲和不遑舍。白露應秋零,朱華隨年謝。愿因慶云興,層城彌猋駕。飄登閬風巔,三辰伏其下。金臺異溫涼,玉瑩閱冬夏。便娟多列仙,娛游使心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