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十七全史歲久而徹
燈火青編結興長,
可能歴歴記興亡。
董狐筆底風霜重,
班馬書邊蘭蕙香。
往事輸贏棋幾局,
浮名今古紙千張。
重重公案休拈起,
中有靈臺定否臧。
燈火青編結興長,
可能歴歴記興亡。
董狐筆底風霜重,
班馬書邊蘭蕙香。
往事輸贏棋幾局,
浮名今古紙千張。
重重公案休拈起,
中有靈臺定否臧。
青燈下閱讀史書興致長久,豈能一一清晰記得歷代興亡。董狐的史筆如風霜般嚴峻,班固、司馬遷的史書似蘭蕙般芬芳。往事的輸贏如同幾局棋,古今浮名不過千張紙。不要提起重重的歷史公案,心中自有靈明清判是非。
青編:指史書,古代以青竹簡記事,后代指史冊。
董狐:春秋時晉國史官,以直筆著稱,孔子贊其“古之良史”。
班馬:班固(《漢書》作者)與司馬遷(《史記》作者)的并稱,代指優秀史家。
靈臺:本指心,《莊子·庚桑楚》:“不可內于靈臺。”此處指心靈。
否臧(pǐ zāng):指好壞、善惡,《詩經·大雅·抑》:“未知臧否?!?/p>
此詩應為作者長期研讀十七史(歷代史書)后所作。或創作于晚年或研讀至深時,通過讀史感悟歷史規律與人性本質,表達對歷史評判的獨特思考。
全詩以讀史為線索,由史書記載的興亡往事切入,借董狐、班馬之典評價史筆,以棋、紙喻歷史輸贏與浮名虛妄,最終強調歷史是非的判斷在于內心清明。語言平實而意蘊深遠,展現了對歷史的理性審視與超脫心境。
白雪樓前清晝,新來喜事連綿。朱明綠暗麥秋天。繡衣何日去,丹荔已香傳。前夜團圓明月好,清光流照華筵。錦囊隨處地行仙。庭椿關望眼,同慶八千年。
??泉聲遠,流春到水涯。東風千萬恨,片片逐飛花。
淥水西頭泗洲寺,經過轉眼又三年。老僧熟認直呼姓,笑我清癯只似前。每有客來看宿處,詩留佛壁作燈傳。開軒掃榻還相慰,慚愧維摩世外緣。
未識沙場苦,空曾奉使來。詎知羝乳約,不抵雁書回。漢節風霜古,胡笳旦暮哀。誰憐太史令,心為故人摧。
生賢造物意何仁,一本從來只為民。擇取易中五陽卦,要令到處四時春。黃扉紫闥終行志,碧水丹山且愛人。滿縣栽花祇悅目,桑麻雨露是公真。
精廬聊十尺,坐嘯建溪湄。暫掛中丞笏,閒揮太傅棋。野花蒼鹿獻,林果白猿持。惆悵流風逝,徒瞻大樹遺。
放船偶入清溪來,千峰擁翠花亂開。春風吹散碧云影,洞門正對燒香臺。神仙之府此第一,何必采藥登天臺。虛靈外發草木秀,富貴內積金銀堆。郁然亦自有龍虎,欲入但恐生風雷。山頭無人賣松火,持燭下照何疑猜。步穿玲瓏驚幻化,錦屏丹灶封青苔。滴衣石髓寒透骨,使人不覺忘塵埃。張公萬古渺何許,隔凡流水空縈回。公能再騎黃鵠出,與吾同去游蓬萊。
下馬神霄第一回,晴空宮殿九秋開。月中桂子看時落,云外仙軿特地來。
蘇秦古辯士,特生戰國時。欲說萬乘君,豈肯甘賤卑。憶初志未遂,憔悴眾所欺。有妻不停織,有嫂不為炊。骨肉尚如此,他人更奚疑。
父兮兒寒,母兮兒饑。兒罪當笞,逐兒何為。兒在中野,以宿以處。四無人聲,誰與兒語。兒寒何衣,兒饑何食。兒行于野,履霜以足。母生眾兒,有母憐之。獨無母憐,兒寧不悲。
題遍南墻玉,與春相伴歸。花明晴岸闊,帆轉暮江肥。鵑老催紅藥,云香近紫微。檣竿兩燕子,也帶笑聲飛。
冷淡根荄。小春時候,兩蕊三花。栽向西湖,移來東閣,一任安排。絕憐瘦影橫斜。但宜在、山巔水涯。花里平安,嶺頭孤秀,榮悴爭些。
讀書窗暗日西斜,鎖棘門深噪晚鴉。又是一番秋事了,粉黃如雪落槐花。
霧鬢風鬟木葉衣,山川良是昔人非。祇應閑過商顏老,獨自吹簫月下歸。
碧山道士曾相約,歸路還來宿武云。月滿仙臺依鶴侶,書留蒼壁看鵝群。春巖多雨林芳淡,暗水穿花石溜分。奔走連年家尚遠,空馀魂夢到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