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家集
吾家友堂翁,硯影雙髩寒。
刻志鉆書史,篝燈照夜闌。
學術三代上,文章兩漢間。
胸次秋沆瀣,詞吐玉瑯玕。
寃哉命壓頭,那復博一官。
二塤策科第,亦不到金鑾。
友堂紛遺稿,幾成汲冢殘。
江東兵燹余,白璧喜重完。
會當乞鴻筆,清名期不刋。
吾家友堂翁,硯影雙髩寒。
刻志鉆書史,篝燈照夜闌。
學術三代上,文章兩漢間。
胸次秋沆瀣,詞吐玉瑯玕。
寃哉命壓頭,那復博一官。
二塤策科第,亦不到金鑾。
友堂紛遺稿,幾成汲冢殘。
江東兵燹余,白璧喜重完。
會當乞鴻筆,清名期不刋。
我家族中的友堂老翁,硯臺的光影映照著他雙鬢的霜寒。他專心鉆研典籍史書,竹籠燈盞照亮深夜時光。學問直追夏商周三代,文章媲美西漢東漢之間。胸懷如秋日清露般高潔,文辭似美玉般清脆悅耳。可嘆命運壓抑難展,終究未能求得一官半職。兩個兒子雖科舉中第,也未進入朝廷中樞。友堂留下眾多遺稿,幾乎像汲冢竹書般殘缺。江東歷經戰亂之后,慶幸這珍貴遺稿重得保全。應當請大手筆的文人,讓他的清名永垂不朽。
友堂翁:家族中長輩,具體生平未詳。
髩(bìn):同“鬢”,鬢角。
篝燈:用竹籠罩著的燈,代指夜讀之燈。
三代:指夏、商、周三代,代指上古學術。
兩漢:西漢與東漢,代指文風醇厚的時期。
秋沆瀣(hàng xiè):秋日夜間的清露,比喻高潔胸懷。
玉瑯玕(láng gān):美玉,此處形容文辭精美。
寃(yuān):同“冤”,此處指命運不公。
博一官:求取官職。
二塤(xūn):塤為古樂器,常喻兄弟,此處指友堂的兩個兒子。
金鑾:金鑾殿,代指朝廷中樞。
汲冢殘:汲冢指晉代出土的戰國竹簡,此處喻遺稿殘缺。
兵燹(xiǎn):戰亂。
鴻筆:指文筆高超的人。
不刋(kān):不可磨滅,此處指永載史冊。
此詩或作于詩人整理家族文獻時。結合“江東兵燹余”推測,當為戰亂后家族文獻散佚又重獲之際,詩人讀友堂翁遺稿,感其才學而命運不濟,故作此詩以紀念并傳揚其名。
全詩以“讀家集”為線索,先贊友堂翁學術文章之高,再嘆其命運多舛、子孫未顯,繼述遺稿歷經戰亂終得保全,最后寄望傳名。既展現家族文人的學術追求,也反映戰亂對文化傳承的破壞與修復,是一首兼具個人追思與文化情懷的詩作。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問取 一作:喚取)
瑤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無數,枝上有黃鸝。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云深處,浩氣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紅露濕人衣。 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徽。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唇丹臉,長嘯亦何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歸。
騎牛遠遠過前村,短笛橫吹隔隴聞。(短笛橫吹 一作:吹笛風斜) 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
佳人佩明月,笑語含春姿。 手握幽蘭叢,照影沮漢湄。 少年治游子,行樂方及時。 折苕戲相贈,玉色頩自持。 歸來種白璧,日漚文錦絲。 加幣俗聘君,常恐歲月遲。 終然不可諧,翕欻聽所之。 愿言遺薌澤,遠慰千里思。
黃菊枝頭生曉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風前橫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 身健在,且加餐。舞裙歌板盡清歡。黃花白發相牽挽,付與時人冷眼看。
四顧山光接水光,憑欄十里芰荷香。 清風明月無人管,并作南樓一味涼。
此身天地一蘧廬,世事消磨綠鬢疏。 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少陵先生時不偶,老瓦盆中醉林莽。 江湖散人名益窮,魚殼傾尊不論斗。 孤風異行同襟期,食鮭未必富三九。 凌煙功名舉世事,不直兩公一杯酒。 會稽夫子有古心,嗜好眇追千載友。 陶尊中產同蒼筠,短項不肯鐘罍群。 章綬黃篾差緇塵,肺腸桑落心崑崙。 始知其中殊陋貌,一點不受泥沙渾。 時從往古窮玄微,坐隅兀側長相隨。 送余醉鄉謝膠擾,回頭轉覺人間小。
金鳳釵頭逐步搖,花如雙臉柳如腰。 最憐長袖風前弱,拽住仙郎盡放嬌。
竟指秦淮作戰場,美人扇上寫興亡。 兩朝應舉侯公子,忍對桃花說李香!
同檢紅梅玉鏡前,如何小別便經年? 飛鴻呼偶音常苦,棲鳳將雛瘦可憐。 夢遠枕偏云葉髻,寄愁買貴雁頭箋。 開緘淚涴銷魂句,藥餌香濃手自煎。
凌云西岸古嘉州,江水潺潺繞郭流。 綠影一堆漂不去,推船三面看烏尤。
杜甫栗亭詩,詩人多在口。悠悠二甲子,題紀今何有。
江上清香隔水聞,林間不見雪紛紛。 春寒忽憶登山屐,歸夢猶尋谷口云。
太平功。擁佑帝堯聰。歌九德,偃五戎。寰海被祥風。車書萬里文軌同。自南北西東。耕田鑿井,戲垂髫華發,躋仁壽域變時雍。大明方天中。棄養東朝苦匆匆。玉座如存,永隔慈容。 恨難窮。崇慶空。飚輪仙馭無蹤。超宇宙,駕云龍。祎翟掩軒宮。柏城王氣長郁蔥。溫洛照寒崧。光靈在上,徽音流千古,昭如日月麗層穹。太任家邦隆。彤史青編永垂鴻。清朝笙鏞。奏假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