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嚴司空荊南見寄
金貂再領三公府,玉帳連封萬戶侯。
簾卷青山巫峽曉,
白雪調高歌不得,美人南國翠蛾愁。
金貂再領三公府,玉帳連封萬戶侯。
簾卷青山巫峽曉,
白雪調高歌不得,美人南國翠蛾愁。
您再次佩戴金貂掌管三公府,在玉帳中被接連封為萬戶侯。清晨,巫峽的青山映入簾幕。您的詩作如《白雪》般高雅,我難以和唱,如同美人在南國皺著翠眉發愁。
金貂:漢代侍中、中常侍等官的冠飾,后常用來代指達官貴人。
三公府:三公的官署,三公是古代朝廷中最尊顯的三個官職的合稱。
玉帳:主帥所居的帳幕。
萬戶侯:食邑萬戶的侯爵,泛指高爵顯位。
白雪調:即《白雪》,古代楚國的高雅歌曲,后泛指高雅的曲調。
翠蛾:女子的眉毛,這里代指美人。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嚴司空可能是嚴綬,他曾任荊南節度使等職。詩人收到嚴綬從荊南寄來的詩作,便寫此詩酬答。當時嚴綬地位顯赫,詩人面對其高雅的詩作,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酬答友人寄詩。其突出特點是將對友人的贊美與自身的感慨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與友人之間的詩歌唱和交流。
水車謝神龍,下竭固無奈。旱則我為用,爾龍尚何謂。
大艑長檣鐵鹿子,布帆直過梅根渚。石城兒女顏如花,問郎今夜宿誰家。
計拙堪時棄,謀生托野人。鶯花無約束,木石有比鄰。溪上思龍蟄,林間學鳥伸。逢人無一面,語契即情親。
暮扇不生涼,移榻欲逃暑。夢覺騎樓風,脈脈不成雨。
妾有團團嫁時鏡,比似青天月端正。少年錦帶繡芙蓉,照妾顏色如花紅。妾今對鏡頭如雪,辜負青天端正月。
大癡道人顧長康,平生癡絕仍畫絕。長卷當年我亦觀,大略猶能為人說。山川歷歷百里開,仿佛扁舟適吳越。平林曲岸客共游,復嶂重湖天所設。漁工樵子互出沒,定有高人在巖穴。墨沈淋漓拾未能,信得畫家山水訣。為人說此亦徒然,把筆安能指下傳。對本臨模未為苦,運思想象誰能專。晴窗設色手自改,輸與吾鄉沈石田。
大江無語送歸艫,萬頃洪波揉欲酥。蕩決浮云三島邈,回旋天地一鷗孤。波中落日棲紅葉,嶺上孤峰矗玉壺。到此死生何足語,與君長笑過酆都。絕壁千尋限日昏,孤舟沖雪入夔門。排來濁浪千鈞力,漏出青天一線痕。欲恃雄關鎮巴蜀,惜無長劍定乾坤。三分鼎足今誰在,木葉紛紛下暮村。瞿塘過后意從容,細數巫山十二峰。草木銷磨玄鬢影,云嵐淡蕩碧鬟風。生涯恍若連宵夢,世態微如隔岸鐘。設使重來趁暮雨,瑤山應識舊行蹤。香溪水碧挽芳舲,一去明妃花自零。鸞鏡妝成歸朔漠,鹍弦撥處冷蒼冥。當時誰主和戎策,后世何堪作典型。遺淚至今疑未死,年年冢上草青青。渡盡南津出鬼關,江行一日御風還。曾從峭壁窺門戶,也借流云作佩環。百戰兵爭存古跡,三聲猿嘯只空山。溶溶落日天涯遠,千里墟煙篆自閒。
馮夷作劇太無聊,滯我行裝慘不驕。云漢歌殘龍戲雨,天河望斷鵲飛橋。持符欲調西江水,杭葦難通北海潮。夢里鷓鴣猶語語,醒來燈向小窗挑。
山翁蓺長松,卻入云深處。歲月幾何時,虬枝作風雨。
散人無所事,竟日避紛紜。甘比催科政,思追乞巧文。何須繁似露,焉用變于云。莫笑鳩呼婦,閒中最喜聞。
旱澇數所系,累歉望一稔。種秫秫不孕,酌水水可飲。甕牖忽碧玉,喜見月入枕。閉戶請謝客,是子亦太甚。山河無纖塵,遙觀浮漚如。穿廬惟青天,油窗誰其糊。狂歌忘寒饑,消流驚須臾。煩呼瑤英徒,同來泠然居。
漁翁知我閒無事,拉我乘舟訪鼎湖。野草閑花春寂寞,蠻煙瘴雨晝模糊。磨厓可羨張弘范,把酒惟澆陸秀夫。興廢由來總天命,臨風何必更長吁。
臘盡催行色,天涯起別愁。暮云遮雨濕,寒水帶冰流。鳥道青驄馬,烏臺紫豸裘。漢廷諸俊彥,風裁范滂優。
一見負吾愿,人亡乃及門。溫乎容可即,儼若像如存。滿擬朋三壽,那知隔九原。瓣香傾老淚,佇立黯消魂。久矣致生芻,斯行夫豈徒。不惟哀一老,亦欲識諸孤。魏笏期傳祖,韋經在業儒。子平仙去早,萬事付長吁。
奔月姮娥魂已清,錦囊空貯誥封榮。穆家酥酪盈門貴,謝氏芝蘭滿砌生。風散采云吹碧落,霜飄寒菊墮紅英。佳城萬古凄涼地,隴水東流猿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