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夜
小閣微涼上,
閑人半醉中。
雙明螢度水,
一向柳拖風。
委曲聊隨俗,
艱難敢諱窮。
香山吾不逮,
猶勝杜陵翁。
小閣微涼上,
閑人半醉中。
雙明螢度水,
一向柳拖風。
委曲聊隨俗,
艱難敢諱窮。
香山吾不逮,
猶勝杜陵翁。
小閣樓里微微涼意泛起,閑人我半醉于其中。兩只明亮的螢火蟲飛過水面,一叢柳枝在風中輕搖。暫且委曲求全隨順世俗,生活艱難怎敢隱瞞困窘。我雖不及白居易,但比杜甫還算好些。
小閣:小閣樓。
閑人:詩人自稱,或指閑適之人。
雙明螢:兩只發出光亮的螢火蟲。
度水:飛過水面。
一向:一叢、一片,此處形容柳枝的分布狀態。
委曲:屈身折節,指遷就、將就。
聊:暫且。
諱窮:隱瞞困窘。
香山:指唐代詩人白居易(號香山居士)。
不逮:不及、趕不上。
杜陵翁:指唐代詩人杜甫(曾居長安杜陵附近,自稱‘杜陵野老’)。
詩作或創作于詩人閑適卻困窘的生活階段,通過夏夜小閣的即景描寫,反映其面對世俗壓力時的心理調適與自我排遣。具體創作時間、地點無明確記載,需結合詩人生平推測。
全詩由夏夜即景入筆,先寫小閣閑醉之景,再轉寫隨俗避窮之嘆,末以古今詩人自比,既展現生活的艱難,又暗含達觀心態。語言質樸,情感真摯,是一首情景理交融的抒情小詩。
學呆,妝癡,誰解其中意?子規叫道不如歸,勸不醒當朝貴。閑是非,子心無愧。盡教他爭甚底,不如他瞌睡,不如咱沉醉,都不管天和地。
窗低蘆葦秋,便有江湖思。 久已倦垂綸,游魚不須避。
破篋猶存舊賜香,輕將魂夢別昭陽。 只知鏡時春難駐,誰道人間夜更長。 父母家貧容不得,君王恩重死難忘。 東風二月垂楊柳,猶解飛花入苑墻。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破阿師,說得行不得。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
寒食無朝謁,閒攜載酒車。 燧青宮蠟火,雨白野棠花。 舊友頻游處,荒阡一酹賒。 傳聞有仙筆,麗句落僧家。
草木有麟鳳,眾只發等流。 終然浪題品,麟鳳自知不。
朝隨初日上煙沙,極望淮南不見涯。 今日江東寒食節,李閒桃李自開花。
凝華浮藻五云間,下壓凌虛萬象閑。 湖水際天天欲盡,落霞照出洞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