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漲
立春猶二日,漲雨一何深。
秀足明吟眼,危如撼旅心。
仆愁前店閉,馬怯小橋臨。
不見兵氛起,溪西好竹林。
立春猶二日,漲雨一何深。
秀足明吟眼,危如撼旅心。
仆愁前店閉,馬怯小橋臨。
不見兵氛起,溪西好竹林。
距離立春還有兩天,這暴雨下得多么深沉。溪水秀麗足以讓詩人的雙眼明亮,水流湍急卻如撼動旅人之心。仆人發愁前方的旅店已關門,馬兒害怕臨近小橋。若不是看到戰亂的跡象,溪西那片美好的竹林真是令人向往。
漲雨:暴雨。
秀足:溪水秀麗。
吟眼:詩人的眼睛。
危:指水流湍急危險。
旅心:旅人之心。
兵氛:戰亂的跡象。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不見兵氛起”可推測,當時社會可能處于戰亂時期。詩人在旅途中遇到暴雨溪水上漲的情況,結合社會的動蕩不安,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展現戰亂中旅途的艱難和詩人對和平的渴望。其特點是借景抒情,將旅途所見與內心感受相融合。在文學史上雖不屬經典名篇,但反映了特定時期文人的生活狀態和情感。
曹司農竹虛言,其族兄自歙往揚州,途經友人家。時盛夏,延坐書屋,甚軒爽,暮欲下榻其中。友人曰:“是有魅,夜不可居。”曹強居之。夜半,有物自門隙蠕蠕入,薄如夾紙。入室后,漸開展作人形,乃女子也。曹殊不畏。忽披發吐舌作縊鬼狀。曹笑曰:“猶是發,但稍亂;猶是舌,但稍長,亦何足畏?”忽自摘其首置案上。曹又笑曰:“有首尚不足畏,況無首也。”鬼技窮,倏然。及歸途再宿,夜半,門隙又蠕蠕,甫露其首,輒唾曰:“又此敗興物耶?”竟不入。
滄州一帶濱海煮鹽之地,謂之灶泡。袤延數百里,并斥鹵不可耕種,荒草粘天,略如塞外,故狼多窟穴于其中。捕之者掘地為井,深數尺,廣三四尺,以板覆其上,中鑿圓孔如盂大,略如枷狀。人蹲井中,攜犬子或豚子,擊使嗥叫。狼聞聲而至,必以足探孔中攫之。人即握其足立起,肩以歸。狼隔一板,爪牙無所施其利也。然或遇其群行,則亦能搏噬。故見人則以喙據地嗥,眾狼畢集,若號令然,亦頗為行客道途患。有富室偶得二小狼,與家犬雜畜,亦與犬相安。稍長,亦頗馴,竟忘其為狼。一日,晝寢廳室,聞群犬嗚嗚作怒聲,驚起周視無一人。再就枕將寢,犬又如前,乃偽睡以俟。則二狼伺其未覺,將嚙其喉,犬阻之不使前也。乃殺而取其革。此事從侄虞惇言。狼子野心,信不誣哉!然野心不過遁逸耳。陽為親昵,而陰懷不測,更不止于野心矣。獸不足道,此人何取而自貽患耶?
空庭高樓月,非復三五圓。 何須照床里,終是一人眠。
青瑣春間漏點遲,博山香暖翠煙微。 隔簾誰撼金鈴響,知是花間燕子歸。
地鍾靈,天應瑞。簇簇香苞、團作真珠蕊。玉宇瑤臺分十二。要伴姮娥,月里雙雙睡。月如花,花似月。花月生香,添此真奇異。不許揚州夸間氣。昨夜春風,喚醒瓊瓊醉。
弄水亭前千萬景,登臨不忍空回。水輕墨澹寫蓬萊。莫教世眼,容易洗塵埃。 收去雨昏都不見,展時還似云開。先生高趣更多才。人人盡道,小杜卻重來。
地鐘靈,天應瑞。簇簇香苞、團作真珠蕊。玉宇瑤臺分十二。要伴姮娥,月里雙雙睡。月如花,花似月。花月生香,添此真奇異。不許揚州夸間氣。昨夜春風,喚醒瓊瓊醉。
長憶錢塘,不是人寰是天上,萬家掩映翠微間。處處水潺潺。 異花四季當窗放,出入分明在屏障。別來隋柳幾經秋,何日地重游。
長憶吳山,山上森森吳相廟。廟前江水怒為濤。千古恨猶高。 寒鴉日暮鳴還聚。時有陰云籠殿宇。別來有負謁靈祠。遙奠酒盈卮。
秋色滿秦川,登臨渭水邊。 殘陽初過雨,何地不鳴蟬。 極浦涵明月,孤帆沒遠煙。 漁人空老盡,誰似太公賢。
一花一柳一魚磯,一抹斜陽一鳥飛。 一山一水一禪寺,一林黃葉一僧歸。
春欲來時,長是與、江梅花約。又還向、竹林深處,一枝開卻。對酒漸驚身老大,看花應念人離索。但十分、沉醉祝東君,長如昨。 芳草渡,孤舟泊。山斂黛,天垂幕。黯銷魂、無奈暮云殘角。便好折來和雪戴,莫教酒醒隨風落。待殷勤、留此記相思,誰堪托。
稽首慈云大士前,莫生西土莫生天。 愿為一滴楊枝水,灑作人間并蒂蓮。
公心獨立副天心,三轄春闈冠古今。蘭署門生皆入室, 蓮峰太守別知音。同升翰苑時名重,遍歷朝端主意深。 新有受恩江海客,坐聽朝夕繼為霖。
團扇,團扇,美人病來遮面。 玉顏憔悴三年,誰復商量管弦。 弦管,弦管,春草昭陽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