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雜書三十首 其二○
人言太白豪,其詩麗以富。
樂府信皆爾,一掃梁隋腐。
余編細讀之,要自有樸處。
最于贈答篇,肺腑露情愫。
何至昌谷生,一一雕麗句。
亦焉用玉溪,纂組失天趣。
沈宋非不工,子建獨高步。
畫肉不畫骨,乃以帝閑故。
人言太白豪,其詩麗以富。
樂府信皆爾,一掃梁隋腐。
余編細讀之,要自有樸處。
最于贈答篇,肺腑露情愫。
何至昌谷生,一一雕麗句。
亦焉用玉溪,纂組失天趣。
沈宋非不工,子建獨高步。
畫肉不畫骨,乃以帝閑故。
人們都說李白豪放,他的詩華麗且內容豐富。樂府詩確實都是這樣,一掃梁、隋時期的陳腐之氣。我仔細讀他其余的詩篇,發現他也有質樸之處。尤其在贈答詩里,能吐露肺腑真情。何必像李賀那樣,每一句都雕琢得華麗。又哪里用得著像李商隱,堆砌辭藻而失去天然的趣味。沈佺期、宋之問并非技藝不精,但曹植獨自超越眾人。只畫肉不畫骨,是因為處于宮廷的緣故。
太白:李白,字太白。
樂府:詩體名,本指合音樂以唱的歌詩。
昌谷生:指李賀,李賀家居福昌之昌谷,后世因稱昌谷生。
玉溪:指李商隱,號玉溪生。
纂組:編織,引申為雕琢文辭。
沈宋:指初唐詩人沈佺期、宋之問,他們對律詩的定型有重要貢獻。
子建:曹植,字子建。
帝閑:宮廷。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作者可能處于一個詩歌創作流派多樣、風格各異的時代,看到當時詩壇一些過于雕琢、失去自然之趣的創作風氣,從而有感而發,通過對不同詩人的評價來表達自己的詩歌創作主張。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作者的詩歌審美觀念,突出詩歌應質樸自然、真情流露,反對過度雕琢。它在文學批評史上有一定價值,反映了當時人們對詩歌創作風格的思考。
太行王屋群峰上,秦晉關河望處分。猿鶴幾年懷舊隱,乾坤百戰重儒勛。龍歸洞府暮將雨,僧過浮橋曉度云。萬里中原無事日,不妨尊酒細論文。
滮滮納漢吞九江,蒸云敲霧出大荒,澄哉蘭沼蓮花塘。蓮花塘,漾輕舟,采蓮女揚清謳。
一劍三年萬里心,天涯芳草又骎骎。壁圖晝按車攻壘,朝鼓宵傳奏凱音。款市黃金騰戰馬,放衙白發擁書蟫。春來絕塞寒仍苦,堠火征衣半不禁。
諸峰無近遠,若與野人期。未改高寒色,青青又一時。后來花在眼,昨夜雪添池。擬著泉邊屋,從今插短籬。
紫陌年光天上回,東風吹雪放新梅。燕鴻卻背南云去,楚鳥還迎社日來。半綠萍醅浮臘腳,殘紅桃艷弄香腮。山公知有登高興,樽下容誰獻壽杯。書觀春歸雪意殘,三竿初日照天關。魚聲稍喣芳塘面,鵲語頻跳碧樹間。渠落禁中聽御水,閣憑空際數前山。柳黃梅白東郊近,未得攜壺一日閒。
匹馬穿云去,裝中半道書。官貧僮仆慣,縣僻送迎疏。掃葉炊紅稻,連泉供白魚。登山公事了,何處顯村谞。
捧出冰盤薦客初,酡顏膩理轉容與。輕羅未剝香先溢,不信仙人有白魚。
矮作垣墻小結廬,一泓春碧湛西渠。花間醉喚客嘗酒,竹里臥聽兒讀書。
物華無賴酒初醒,奕奕梨花照晚晴。怪底山禽啼不歇,十分春色近清明。
忍笑凝顰倚唾壺,筍香荑嫩捧芙蕖。櫻桃樹下鸚哥畔,一幅楊妃病齒圖。
帝里月初上,秋風人乍行。一尊復今夕,中夜話平生。欲殺還時事,偏憐自我情。主恩原不薄,未許結鷗盟。
絲衫紗幘各輕便,舉白呼紅送晚天。萸菊香中渾一笑,閒人風月本無邊。
花雨冥冥春意瘦,褪紅空自怨支離。幽情莫謂無人惜,別有憐芳鐵漢知。
今我非故我,行禪坐亦禪。送風當八面,一缽老三川。
王喬吹笙緱山頭,青厓白日聲悠悠,鳳凰之鳴感浮丘。感浮丘,上嵩高,駐紅顏永無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