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零四首 其六二
靈山話月,曹溪指月。
玉乳峰前,相呼看月。
縱饒光透十虛,未免成第二月。
諸人要見真月么,非暗非明,非圓非缺。
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
靈山話月,曹溪指月。
玉乳峰前,相呼看月。
縱饒光透十虛,未免成第二月。
諸人要見真月么,非暗非明,非圓非缺。
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
靈鷲山上曾論說月亮的比喻,曹溪法脈也用手指月的公案。玉乳峰前,眾人相互招呼著共看月亮。即便月光遍照十方虛空,終究不過是第二月的比喻。諸位若要見真月,它既非暗也非明,既非圓也非缺。沒有任何事物能與它相比擬,叫我如何用言語來述說?
靈山:即靈鷲山,佛陀曾在此宣講《法華經》等經典,為佛教圣地。
曹溪:指六祖慧能的道場(今廣東韶關曹溪寶林寺),代指禪宗南宗。
第二月:佛教比喻,指通過語言、概念所指的‘真理’,如手指指月,月是真,手指所指為‘第二月’,非真月本身。
十虛:十方虛空,指無限廣闊的空間。
玉乳峰:或為禪僧說法之地的代稱,具體所指需結合作者背景,此處泛指禪修場所。
此偈為禪宗頌古類作品,常見于宋代禪僧開示語錄中。禪宗主張‘不立文字,教外別傳’,故以‘月’為喻,破除學人對語言概念的執著。創作背景或為禪師在禪堂說法時,借‘看月’場景,引導弟子超越表象,體悟不可言說的真如本性。
全詩以‘月’喻佛法真如,通過‘話月’‘指月’‘看月’到‘非暗非明’的遞進,批判執著于語言文字的‘第二月’之弊,強調真如超越一切概念,需直接體悟。是禪宗‘離言絕相’思想的典型體現。
自君之出矣,弦吹絕無聲。思君如百草,撩亂逐春生。
陽關萬里道,不見一人歸。 唯有河邊雁,秋來南向飛。
玉關道路遠,金陵信使疏。 獨下千行淚,開君萬里書。
榆關斷音信,漢使絕經過。 胡笳落淚曲,羌笛斷腸歌。 纖腰減束素,別淚損橫波。 恨心終不歇,紅顏無復多。 枯木期填海,青山望斷河。
搖落秋為氣,凄涼多怨情。 啼枯湘水竹,哭壞杞梁城。 天亡遭憤戰,日蹙值愁兵。 直虹朝映壘,長星夜落營。 楚歌饒恨曲,南風多死聲。 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后名!
尋思萬戶侯,中夜忽然愁。 琴聲遍屋里,書卷滿床頭。 雖言夢蝴蝶,定自非莊周。 殘月如初月,新秋似舊秋。 露泣連珠下,螢飄碎火流。 樂天乃知命,何時能不憂。
香飄銀漢涼,露濕羽毛冷。漫笑一身微,高棲廣寒影。
數葉梧桐落短廓,一泓秋水湛銀塘。 調琴獨奏猗蘭操,啜茗清飄茉莉香。 涕泣兩年同賈傅,癡夢千載笑君房。 於今不作武寧客,蓑笠漁竿日月長。
唱歌須是,玉人檀口,皓齒冰膚。意傳心事,語嬌聲顫,字如貫珠。老翁雖是解歌,無奈雪鬢霜須。大家且道,是伊模樣,怎如念奴。
尚書天官貴,持經侍帷幄。 青冥欲無際,白首非故約。 連檣動南浦,父老望巖壑。 下車入里門,孰手問歡樂。 十年幾風雨,寒雞叫屋角。 勤勞畢吾分,帝賚出寵渥。 殊適奉香火,禁直連六閣。 遂令宣室思,從今問晦朔。
九葩一萼鶴翎紅,開落梅黃煙雨中。 千葉青蓮無路到,不知春在石橋東。
秋雨移弦望,疲痾倦苦辛。忽對荊山璧,委照越吟人。 高高侵地鏡,皎皎徹天津。色麗班姬篋,光潤洛川神。 輪輝池上動,桂影隙中新。懷賢雖不見,忽似暫參辰。
朱紱臨秦望,皇華赴洛橋。文章南渡越,書奏北歸朝。 樹入江云盡,城銜海月遙。秋風將客思,川上晚蕭蕭。
修文中禁啟,改字令名加。臺座征人杰,書坊應國華。 賦詩開廣宴,賜酒酌流霞。云散明金闕,池開照玉沙。 掖垣留宿鳥,溫樹落馀花。謬此天光及,銜恩醉日斜。
甲拆多應滿藥欄,跨縲心已拂輕鞍。 正疑陰因仍飛雪,豈有春中卻沍寒。 啟蟄候蟲猶自閉,向陽梅子自能酸。 誤成嚴冷非天意,說與人心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