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趙景文絕糧
赤嶠歸來似夢中,
春風滿面掃儒窮。
祇愁不祭鬼成餒,
那問乏供兒哭空。
饑臥何妨專雪屋,
清貧消得喚冰翁。
浮生總是閑煩惱,
天已安排十二宮。
赤嶠歸來似夢中,
春風滿面掃儒窮。
祇愁不祭鬼成餒,
那問乏供兒哭空。
饑臥何妨專雪屋,
清貧消得喚冰翁。
浮生總是閑煩惱,
天已安排十二宮。
從赤嶠歸來仿佛置身夢中,春風拂過臉龐,一掃讀書人的窮困。只發愁無法祭祀祖先,讓鬼魂受餓,哪顧得上孩子因缺食而哭。饑餓時躺臥在雪屋中又有何妨?清貧的生活正配得上被稱作冰翁。人生不過是無謂的煩惱,上天早已安排好了命運。
赤嶠:可能指某地,具體所指待考,此處代指歸來的地方。
儒窮:讀書人的窮困,舊時文人常因清苦而困頓。
餒(něi):饑餓,此處指鬼魂因無祭祀而受餓。
雪屋:寒冷簡陋的居所,形容清貧的居住環境。
冰翁:對清貧高潔老者的雅稱,含自謙與豁達之意。
十二宮:星命家所說的十二宮位,代指命運的安排。
此詩或為作者回應友人趙景文‘絕糧’之困而作。古代文人常因生計清苦發愁,詩中既寫現實窘境(無祭、兒哭),又以‘雪屋’‘冰翁’自況,反映了文人在困頓中堅守品格、達觀處世的心態,可能創作于作者或友人經濟拮據之時。
全詩圍繞‘絕糧’之困展開,先寫歸來之恍惚與掃窮之盼,再述具體困境,轉而以‘饑臥何妨’‘清貧消得’自我開解,最后以‘天安排十二宮’點題,主旨是安于清貧、超脫煩惱,體現了傳統文人豁達的人生態度。
驄馬長鳴飲碧流,花銀鏤帶鹔鹴裘。 行人大別山頭望,云外雙旌下鄂州。
天涯芳樹綰離旌,遷客遲回戀圣明。 曉夢依稀度閶闔,尚隨殘月聽流鶯。
有美一人兮,婉如青揚。 識曲別音兮,令姿煌煌。 繡袂捧琴兮,登君子堂。 如彼萱草兮,使我憂忘。 欲贈之以紫玉尺,白銀鐺。 久不見之兮,湘水茫茫。
柴門寂寂黍飯馨,山家煙火春雨晴。 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兒啼索樹上鶯。
水香塘黑蒲森森,鴛鴦鸂鶒如家禽。 前村后壟桑柘深,東鄰西舍無相侵。 蠶娘洗繭前溪淥,牧童吹笛和衣浴。 山翁留我宿又宿,笑指西坡瓜豆熟。
居遼四十年,生兒十歲許。 偶聽故鄉音,問爺此何語。
青蔥溫樹非塵境,鰲岫金鑾近日邊。 石壁天章垂雨露,璇題宸翰動云煙。 西垣賈馬徵辭客,東觀蓬瀛集列仙。 讌喜酡顏飛玉斝,鏗鏘奮藻擘花箋。 唐虞盛化高千古,葵藿傾心祝萬年。 自顧薄才誠有媿,不知何心奉群賢。
薄有田園歸去好,苦無官況菲來休。
無力嚴妝倚繡櫳,暗題蟬錦思難窮。 近來贏得傷春病,柳弱花欹怯曉風。
綠慘雙蛾不自持,只緣幽恨在新詩。 郎心應似琴心怨,脈脈春情更泥誰。
春來聞爾客長安,尺素空傳欲見難。此日風塵欣把袂,明時詞賦獨登壇。
吟邊景物年華暮,戰后河山暝色寒。官拙自傷寥落久,故人猶為罄交歡。
蒼松郁郁石嵯峨,上下因依有女蘿?;⑵悄髑q少,羊群分跪一拳多。
所須為地期相向,遂以名軒示不磨。賓客定如東閣盛,或來醉臥或吟哦。
冪冪松陰布網羅,鶴巢松頂吸天河。 是何道士圍棋坐,若個樵夫對酒歌。 看月也知為爾好,憑風無奈欲歸何。 送君直過橋西去,還記垂楊葉不多。
堂下生旅藜,堂上秋風起。 藜生何重重,秋風落無子。 子落尚復生,根枯為誰死?朝乘白露降,采割辭螻蟻。 但知傷藜根,誰治藜生地。 我非厭為羹,為帚為厥始。
望郎猶見樹,日落浦煙迷。 還知郎宿處,烏在樹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