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黨與佛會
我惜蘇子瞻,氣豪天地隘。雄文萬斛泉,盛名表昭代。
自負學見道,欲漲歐陽派。胡為所以學,先與本論背。
或者交浮屠,聊爾奚足怪。何至敢昌言,前身五祖戒。
眉山世積善,老泉亦英邁。脈絡有自來,胚胎乃融會。
顧誣正大傳,謂感非類穢。胡鬼是吾親,父與母安在。
痛哉復痛哉,不孝此為大。本來中無主,恍惚求諸外。
一妄流到今,狂瀾正澎湃。人人說輪回,處處習夷唄。
有識或見譏,動以蘇為解。愚者不必責,可責在吾輩。
當時若遇吾夫子,鳴鼓攻之此其最。
我惜蘇子瞻,氣豪天地隘。雄文萬斛泉,盛名表昭代。
自負學見道,欲漲歐陽派。胡為所以學,先與本論背。
或者交浮屠,聊爾奚足怪。何至敢昌言,前身五祖戒。
眉山世積善,老泉亦英邁。脈絡有自來,胚胎乃融會。
顧誣正大傳,謂感非類穢。胡鬼是吾親,父與母安在。
痛哉復痛哉,不孝此為大。本來中無主,恍惚求諸外。
一妄流到今,狂瀾正澎湃。人人說輪回,處處習夷唄。
有識或見譏,動以蘇為解。愚者不必責,可責在吾輩。
當時若遇吾夫子,鳴鼓攻之此其最。
我憐惜蘇軾,他氣概豪邁,覺得天地都狹小了。他的雄文如萬斛泉水般奔涌,盛名彰顯于圣明之世。他自負所學能悟道,想要拓展歐陽修一派的文風。為何他所學的,卻先與根本之論相悖。或許他與僧人交往,這姑且也不足為怪。但何至于敢公然宣稱自己前身是五祖戒。眉山蘇家世代積善,蘇洵也英姿豪邁。家族脈絡有其根源,思想胚胎相互融會。卻污蔑正統的傳承,說自己是受異類的感應而生。把胡人的神鬼當作自己的親人,那自己的父母又置于何地。悲痛啊,再悲痛啊,不孝之事以此為最。本是內心沒有主見,恍惚間向外尋求。一個虛妄的說法流傳至今,如洶涌的狂瀾。人人都談論輪回,處處都習慣了念誦夷人的佛偈。有識之士有時提出批評,動輒就以蘇軾為例來辯解。愚笨之人不必責備,可責備的是我們這些人。當時如果遇到孔子,對這種事鳴鼓而攻之是最恰當的。
蘇子瞻:即蘇軾,字子瞻。
萬斛泉:形容文思如泉涌,有很多才華。
昭代:政治清明的時代。
歐陽派:指歐陽修所開創的文學流派。
浮屠:這里指僧人。
五祖戒:北宋高僧。蘇軾曾被傳說為五祖戒轉世。
眉山:蘇軾家鄉。
老泉:蘇洵,號老泉,蘇軾之父。
夷唄:指佛教的誦經聲。
在宋代,佛教思想廣泛傳播,文人與僧人交往頻繁,蘇軾就與許多僧人有密切往來,還宣揚自己前世是僧人轉世等觀念。這種現象沖擊了傳統的儒家思想和價值觀。作者站在維護正統儒家思想的立場,對蘇軾及當時社會上盛行的佛道輪回觀念進行批判,創作此詩以表達自己的憂慮和不滿。
這首詩主旨在于批判蘇軾宣揚佛道輪回觀念的行為,強調維護正統儒家思想。其突出特點是議論性強,情感激烈。在文學史上反映了宋代儒佛思想碰撞的情況,體現了部分文人對維護儒家正統地位的努力。
茅茨煙水隔孤村,雪冷誰敲月下門。只與梅花曾有舊,暗香時肯到洼尊。
瓏上云棲穫事興,似于東作報秋登。亦知三秀為時貴,共詫雙岐是瑞徵。化國雨旸蕃草木,天廚霜雪釀肴烝。卻慚咫尺承恩者,欲續嘉禾病未能。
人定從來易勝天,好將錦繡裹山川。賣刀買犢傳新法,生聚何須待十年。
奏捷淮堧,勒功燕石,鼓吹凱旋。正歸班玉筍,花袍方卸,彩衣亟著,忠孝雙全。清德獨高,皇心簡注,燕寢凝香朱兩幡。君王問,錄屏風姓字,趣對金鑾。平山。躡履緌冠。競來慶嘉平五日間。是炎劉昴宿,光至再現,絳人甲子,四百新頒。碧麥稱觴,玉枝等算,長對梅花開歲寒。春回也,報調羹時候,梅子微酸。
丹崖翠壁盡仙梯,不用囊中大藥資。成道無過是無欲,仙靈分曉示諸斯。
柳梢煙重滴春嬌。傍天橋。住蘭橈。吹暖香云,何處一聲簫。天上廣寒宮闕近,金晃朗,翠岧峣。誰家花外酒旗高。故相招。盡飄搖。我正悠然,云水永今朝。休道斜街風物好,才去此,便塵囂。
秋來城下柳條稀,祖席官亭醉落暉。小邑弦歌千室遠,空林悵別幾人歸。舟移越渚清砧候,路入吳門驛火微。此去料應承寵渥,臨岐何必淚沾衣。
當年入蜀嘆空回,未見峨眉肯再來。童子遙知頌襦褲,使君先已洗樽罍。鹿頭北望應逢雁,人日東郊尚有梅。我老不堪歌《樂職》,后生試覓子淵才。
洪都昔號殿西土,畫省新開列上臺。鄭老每從工部飲,烏公何待石生媒。斷云將雨侵書幌,明月隨風落酒杯。山獠洞庭皆入貢,海船日日候潮來。
蜀道荒涼多古木,筼筜千尺相因依。小年慣見今白發,杜宇夜啼愁不歸。老可嘗作陵州守,古墨蛟龍多入手。春雷每恐破壁去,神鼎空令夔魅走。丹丘越人不到蜀,脩葉何以能縱橫。內府人家爛熳寫,使可見之心亦驚。江南御史龍頭客,暫別那能不相憶。知君深識篆籀文,故作寒泉溜崖石。
華駒細犢小香車,城南陌上問倡家。倡家窈窕可憐妾,石榴裙裾飛蛺蝶。零陵酒熟正宜嘗,嬌歌一曲雙斷腸。斂笑含顰背花燭,眼意拂君君暫宿。
嶪嶪羅浮顛,上有瑤石臺。秘書起嶺表,恍若登峨嵬。古心亦古貌,多藝仍多材。悠然葛天氏,醇樸逾嬰孩。青衫困一第,十上仍徘徊。龍門實有策,狗監嗟無媒。匏瓜詎足系,一命沾蓬萊。拙宦三十年,羽毛日摧頹。風騷炳一念,壯志浩不回。高歌掩陸謝,麗賦酬鄒枚。梁歐日倡和,王李時沿洄。馀工入翰墨,落紙皆瓊瑰。龍章剪薤葉,鳥跡行莓苔。八分走夷貊,四體攄云雷。邕斯有絕詣,鍇鉉無兼裁。緬思穆皇世,京華盛游陪。杯盂洞肝腹,土木馀形骸。橫當賀老盼,謂我青蓮才。三留瀫水棹,十寄羅浮梅。老成倏凋謝,涕泗橫蒿萊。
雪壓橫枝臥淺波,三花五蕊不須多。平生為爾添詩興,今日無詩奈爾何。
三章約法未全頒,且可從容議入關。柳下先生狂作圣,祇將夜起示人間。
嘗新詔墨九霄溫,簪笏晨趨建禮門。谷有嘉名居稷后,天臨廣宴陋膏屯。大烹巳葉彤弓什,正席先叨熟釜恩。恰值百年脩曠典,肅宗皇帝圣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