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前韻與前人同舟自城歸
夜泊南津夢岸斜,老來行役祇堪嗟。
滿篷風露五更月,殘夢溪山百里家。
蹴起睡奴催纖路,坐同吟伴說梅花。
此歸又且深深住,瀾倒中閑要見涯。
夜泊南津夢岸斜,老來行役祇堪嗟。
滿篷風露五更月,殘夢溪山百里家。
蹴起睡奴催纖路,坐同吟伴說梅花。
此歸又且深深住,瀾倒中閑要見涯。
夜晚船停泊在南津,夢中感覺岸是傾斜的,年老還在外奔波,只讓人嘆息。船篷上滿是風露,照著五更的月亮,殘夢未消,想著百里外溪邊山間的家。踢醒了打瞌睡的船夫催促他拉纖趕路,坐著和一同吟詩的伙伴談論著梅花。這次回去又要長久地隱居,在這動蕩的世事中要看到盡頭。
次前韻:依照前人所寫詩的韻腳和用韻的次序寫詩。
行役:指因公務或其他事而在外奔波。
祇堪嗟:只值得嘆息。
蹴:踢。
睡奴:打瞌睡的船夫。
瀾倒:指世事動蕩。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老來行役”可推測,詩人可能已到晚年,仍因各種事務在外奔波。當時社會或許處于動蕩之中,詩人在這樣的環境下,產生了對家鄉的思念和想要隱居的想法。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年老行役的感慨、思鄉之情和隱居之愿。其特點是情感真摯,通過平實的語言和日常的旅途情景來抒發內心感受。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沒有特別突出的地位,但反映了當時文人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世界。
五月蓮舟苧浦頭,長花大葉插中流。即令遮得西施面,遮得歌聲度葉不。
老來招隱興偏濃,爽氣時時對五峰。書似淮南傳內學,人從河上挹玄蹤。上尊屢拜中朝賜,靈笈多于世外逢。蒲柳自知凡骨異,何能云路待相從。
扁舟何日到夔州,已泛荊湖半月船。誤喜地名同故里,欲尋鄰舍竟茫然。
樵麓有高峰,大科之初程。峨峨入云漢,天柱同崢嶸。于茲作小歇,天階何乃名。人謂天蓋高,無階不可升。豈知得其門,無窮吾可陵。舉足踏半云,倏然羽翰生。披云逐日月,超然忘故身。天道無聲臭,神游不在形。
平生心性愛寬閒,又作新堂傍舊山。云石巧當斜徑處,露泉時滴小池間。老來書策元非課,世上功名豈有關。我不絕塵塵自絕,翛然晨往夕忘還。
瓊臺玉館照青紅,夢斷思陵檜柏風。三十二門金鎖合,年年春雨掃梧桐。
潯陽千里恨春潮,一去麻姑信息遙。華表縱教歸白鶴,也應城市半蕭條。
偶隨云去伴云歸,笑指清都在翠微。為我中間留一榻,他年去著薜蘿衣。玉笥山連都水坑,拂云樓殿對崢嶸。君歸后夜無馀事,臥聽寒泉落澗聲。莫惜臨行酒一杯,看君上馬古城隈。相望兩地無多遠,頻寄音書與雁來。
奮零應有漸,涕息已多時。豈謂桑柔造,居然麥秀悲。置身憐晚暮,僦舍愧棲遲。會策青藜杖,猖狂恣所之。
宇內何牢落,客行雙鬢華。千山萬山底,老眼付梅花。
何年驅石至,十里接湖干。雁鶩煙波渺,魚龍夜水寬。采菱歌進艇,對月坐持竿。無限瀟湘意,秋初露已寒。
入橘浦兮容與。心敞惘兮迷所識。視煙霞而一色。深秋窈以虧。天上列星之所極。
殘燈耿耿夜何其,虛室空悲禪坐時。廿載形骸孤鶴吊,一生心事故人知。雨添郭外沉龕草,風涸窗前洗硯池。白社曾同秋后集,而今惆悵泣題詩。
白首為農事,黃冠是野夫。祈年隨父老,在世作仙儒。花插高堂喜,鶯歌稚子娛。但令憂患少,閉戶即黃虞。
讓王開國江之左,尚父周王十三世。僣王一變變于夷,至德巍巍誰復繼。有美季子才且賢,歷聘上國何翩翩。東游縱觀太師樂,王風帝德皆能言。周旋齊魯說諸子,無愧古人相警意。衣酬獻著交情,佩劍終縣見高誼。使車焞焞尚未還,魚中之刀機已先。去之寧附子臧節,不忍父子兄弟戕其天。世人躗言何足數,類云辭國兆亡土。不知自古皆有亡,曾有遺風振千古。春秋大義昭日星,特筆表墓幽光明。故國遺祠神戾止,吳民世世豐粢盛。周之孫子烏臺彥,烈日秋霜映顏面。闔閭城邊春水波,蕩漾蘭舟過淮甸。高臺鳳舞大江東,孰作烏臺氣勢雄。明年臺前霜葉紅,歸陪驄馬觀吳風。觀吳風,歌至德,季子祠前照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