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雪峰因大夢頂相
終朝咬菜根,那得許精神。
自笑形為贅,從渠畫不真。
閑云留片影,活佛化千身。
大夢何時覺,癡人問木人。
終朝咬菜根,那得許精神。
自笑形為贅,從渠畫不真。
閑云留片影,活佛化千身。
大夢何時覺,癡人問木人。
整天只吃粗茶淡飯,哪會有那么多精氣神。自己嘲笑這軀體是多余的,任憑別人畫得不像。閑云留下一片影子,活佛能變化出千個化身。大夢什么時候能覺醒呢,癡傻的人去問那木雕之人。
終朝:整天。
咬菜根:比喻過清苦的生活。
許:如此,這樣。
渠:他,這里指作畫的人。
閑云:悠然自在的云,常象征自由、超脫。
活佛:佛教中稱修行有成就、能夠轉世的僧人。
大夢:指人生如夢。
癡人:愚笨、不明事理的人。
具體創作背景不詳。但從詩的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種清苦的生活狀態,在對人生、自我進行深刻思考,或許受到佛教思想影響,思考著精神覺醒等問題。
這首詩主旨是對人生的思考和對精神超脫的追求。其特點是用質樸語言闡述哲理。在文學上,體現了詩人獨特的人生感悟和精神境界。
十年塵土涴冠襟,自覺新來老病侵。伏櫪空懷千里志,登舟豈負五湖心。天浮南海鯨波闊,人臥東山豹露深。自笑逃名猶未脫,重煩軒蓋遠追尋。
射虎南山側,風吹短短衣。故人浹旬別,今日五云飛。春動梅爭放,霜晴魚正肥。懸知賢伯仲,醉臥月中扉。
風雨凄凄五月寒,綠陰門巷思蕭然。客來載酒非問字,知是先生草太玄。節序匆匆聽自過,榴花能舞鳥能歌。北窗高臥一杯酒,奈得淵明醉后何。
滄海橫流著此身,中原天日照累臣。明昌大定三生夢,欽叔希顏一代人。野史亭中遺汗簡,讀書山下起埃塵。幽蘭灰燼今何在,千載空余老角巾。
漢主憂匈奴,每飯意鉅鹿。馮郎垂白首,猶能語推轂。不知今魏尚,寧問古頗牧。文吏操法繩,而無寬大目。漫有拊髀思,誰削功首牘。千載聽其言,壯士多顰蹙。當日共花磚,此語曾追錄。何當閫外事,長寄書生腹。喜峰動胡塵,盈庭方肉朒。內虛邦政堂,外少登壇宿。忽見金與劉,慷慨螭階伏。人目二癡儒,帝命無更仆。金子監內軍,君實司戎軸。一軍驚韓信,二快聞魯肅。遂攜忠憤麾,往當遵永鏃。一朝酬主恩,四海環相哭。是時我山居,遙傳罷朝粥。未獲信陵車,空念蒲胥輻。豈忘開路心,永念金臺筑。嗟君發軔初,矢志在溝瀆。何必據鞍人,此意千秋獨。男兒愧手中,安能死巖谷。
孫孝子,遺腹兒,生辰孤苦何其奇。三年舅奪母志去,父蹤父影茫無知。人有孝心天肯負,舊篋公文天所護。此中遺事宛然存,方知父死邊城路。孝子看來悲復喜,和淚和愁戒行李。彷徨匍匐向南奔,瘴雨蠻煙七千里。廣西山川浩如海,況復丘陵幾遷改。累累相似一何多,知爾荒墳竟安在。紛紛異夢來冥冥,冥冥之中殊有靈。一朝忽得一抔土,鶴骨深藏元姓丁。共言試骨當試血,骨肉相投疑可決。孫郎瀝指血如川,漬入骨中紅不滅。孝子歡聲震若雷,解衣包骨抱歸來。南寧郡里新風景,添得孫郎哭父臺。
流落天涯強自寬,清樽相對漫追歡。難求美玉能回暖,豈有良金解辟寒。放曠尚慚垂貝帶,招徠安敢望皮冠。野梅官柳聊行樂,坐見崢嶸歲已闌。
說著瓊臺氣塞胸,天教有子慰孤忠。春秋為喜一經在,兄弟誰知異姓同。乃祖當年洗日功,特書賴有紫陽翁。此邦況是淵源地,好玩遺編振緒風。
總為功名欺白發,不將富貴薄秋云。雖然久病無官況,每拜名香祝圣君。九十萱親誰待老,幾莖竹主話空聞。定山何處無來耗,惹得江門夢寐勤。
但不言溫樹,酬人即已閒。拗鵑商陸子,癡雀紇干山。靴隔搔難著,床同夢不關。此環豈可解,吾已解連環。
兀兀齋心答慣遲,懶將窮狀溷相知。三年已自稱僧臘,萬事何須問佛貍。久分校書鄰馬隊,無因共載學鴟夷。綠楊如海江南暮,鐘鼎山林兩不期。
厲節冰霜似,摛辭錦繡如。誠心惟濟物,老眼更便書。備養今誰及,辭榮計未疏。郎君官已重,門戶合關渠。四紀儒林譽,談經我一門。那知詩禮學,晚失父師尊。阡陌南陽舊,松杉厚夜溫。心摧寒日落,淚盡晚云昏。
我有吳王雙寶刀,龍鱗雪花爛照地。奉君清宴可君意,佩之十年不曾離。黃金鞶帶白玉鉤,出入魍魎魑魅愁。功高見款反遭怒,此物拋擲今兩秋。丈夫生世轗軻亦如此,終日戚戚何為爾。
暮雨。偶立板橋無語。菡萏又重開,更誰來。
坦蕩主翁能愛客,暇日開樽湖上亭。漁浦秋潮生野岸,山陰寒翠落疏欞。香云凝紙詩都好,涼月當軒酒未醒。自笑紅塵吹兩鬢,隔江遙望數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