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二十三首 其七九
普天寒色,大地為爐。
但見清風壁立,不知石爛松枯。
丹霞燒木佛,因甚院主墮眉須。
若無這些火種,討甚碧眼老胡。
普天寒色,大地為爐。
但見清風壁立,不知石爛松枯。
丹霞燒木佛,因甚院主墮眉須。
若無這些火種,討甚碧眼老胡。
整個天地間一片寒肅,大地如同熔爐般。只看到清風吹拂如壁立,卻不知石頭已爛、松樹已枯。丹霞天然燒木佛的公案,為何院主會掉落眉毛胡須?若沒有這些修行的根本火種,又何必去追尋那碧眼的老胡(指禪宗祖師)。
普天寒色:整個天地間的寒肅景象,喻指修行中的清冷境界。
大地為爐:將大地比作熔爐,喻指修行的錘煉之地。
清風壁立:清風吹拂如墻壁直立,形容禪境的穩固不動。
石爛松枯:石頭腐爛、松樹枯萎,指時間流逝或事物變遷,喻破除對恒常的執著。
丹霞燒木佛:禪宗公案,丹霞天然禪師因天寒燒木佛取暖,院主因責怪而焦慮,導致眉須脫落(出自《五燈會元》),喻破除對佛相形式的執著。
碧眼老胡:代指印度來的禪宗祖師(如達摩),因其深目碧眼的特征。
火種:喻指修行的內在覺性或根本智慧。
此偈出自宋代禪宗僧人所作《偈頌一百二十三首》。宋代禪宗盛行,偈頌是禪師開示弟子、闡釋佛理的常用形式。作者通過丹霞燒木佛公案,旨在破除對佛相的執著,強調內在覺性的重要性,屬宋代禪宗語錄體文獻。
全偈結合自然景象與禪宗公案,闡釋破除執著、直指本心的禪理。前四句以寒色、熔爐等意象營造禪境;中間引用丹霞燒佛公案,批判執著外相;末句點明修行需內在‘火種’(覺性),而非外求祖師。語言簡潔,用典精當,體現禪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特點。
涼風已裊裊,露重木蘭枝。獨上高樓望,行人遠不知。 輕寒入洞戶,明月滿秋池。燕去鴻方至,年年是別離。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并作十分春。
紅芳滿眼斗風流,誰信春來有客愁。 惆悵不干桃李事,故山煙雨憶松楸。
玉欄四面護花王,一段風流似洛陽。 深院不須驅野鹿,只愁蜂蝶暗偷香。
云袂飄搖翠佩環,仙姿綽約紫霞冠。 雖然謫在西風里,合作人間小牡丹。
晴欄看盡柳花飛,一段風情不自持。 若使化為萍逐水,不如且作絮沾泥。
自負孤高伴歲寒,玉堂茆舍一般看。 頑風摧剝君知否,鐵笛一聲人倚欄。
先生樂處少人知,最是生平不皺眉。 身世帝王全盛日,風光伊洛太平時。 畫前勘破先天易,醉后吟成擊壤詩。 高臥行窩吾亦愿,不堪心事類周嫠。
百萬人家井水黃,江南大半田無秧。 乖龍豈是為霖物,貪弄明珠簸日光。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謝。穿針人在合歡樓,正月露、玉盤高瀉。 蛛忙鵲懶,耕慵織倦,空做古今佳話。人間剛道隔年期,指天上、方才隔夜。
綠鴨東陂已可憐,更因云竇注西田。 鑿開魚鳥忘情地,展盡江河極目天。 向夕舊灘都浸月,過寒新樹便留煙。 使君直欲稱漁叟,愿賜閒州不計年。
雨砌風亭長綠苔,壁間題字半塵埃。 城南蕭寺無人跡,幾度曾因送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