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山為墳貽姪有詩次韻
著書無復可藏山,朽骨何堪定眼觀。
從左右旋天倚蓋,哉生死魄月循環。
虛空身亦為吾患,見在心誰乞汝安。
試問春風舊蹤跡,不知天上與人間。
著書無復可藏山,朽骨何堪定眼觀。
從左右旋天倚蓋,哉生死魄月循環。
虛空身亦為吾患,見在心誰乞汝安。
試問春風舊蹤跡,不知天上與人間。
我著書已沒有可以藏之名山的價值,這腐朽的身軀又怎值得定睛去看。天地如巨蓋左右旋轉,月亮盈虧生死循環。虛幻的身軀也是我的憂患,眼前的心境又有誰能給你安寧。試問春風舊日的蹤跡,不知是在天上還是人間。
藏山:語出《史記·太史公自序》“藏之名山,副在京師”,指著書傳世。
定眼:定睛,專注地看。
從左右旋:指天地運轉。天倚蓋:古人認為天像一個巨大的蓋子覆蓋著大地。
哉生死魄:指月亮的盈虧變化。生魄,月亮開始發光;死魄,月亮無光。
虛空身:指虛幻的身軀。
見在心:眼前的心境。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推測詩人可能在晚年,著書理想未能實現,面對自身衰老和自然的永恒,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或許社會動蕩,詩人內心渴望安寧,對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是詩人對人生、著書理想及生死的思考。其突出特點是意境空靈,語言典雅,對仗工整。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人生感悟和文學才華。
歌按《霓裳曲》,分行舞廣庭。天壇看星斗,散亂若浮萍。
蕙風飄幕嫩寒兼,取暖猶然稚氣憨。為問書堂風雪夜,幾人相護在江南。
盤古開天香已萌,武王伐紂濮人呈。一朝道上馬茶業,幾度神前雞酒盟。金齒茫蠻春色滿,銀生節度彩云橫。蒼山白雪滇池月,不雜菽姜亦可烹。
遁跡湖山幾世同,湖山移在故園中。畫圖不假丹青筆,疏鑿真如造化功。孤阜未荒和靖業,釣臺常仰子陵風。逸民自古關風教,采錄重煩太史公。
泠泠山中澗,皎皎天上月。以月照澗泉,舉世無此潔。月以表我心,澗以明我德。秋風吹八極,踞石濯華發。短瓢吸寒光,羽衣弄飛雪。夢騎白鳳凰,直上碧瑤闕。安知世間人,咻咻方病熱。世人不識泉,等之黃泥湍。世人不識月,視若白瓦盤。斷蒿三板船,沮洳鰍鱔蟠。擊筳喧里耳,嘵嘵聲不完。嗟此泉與月,信當何人看。我嘗溯其源,顥白通廣寒。懿彼隱君子,相從此盤桓。
鄭虔多病更多愁,卻笑文章死不休。泰運重逢堯甲子,師傳頻纂魯春秋。敢云闕下郎官老,誰識周南太史留。科甲向來叨第一,西風竟負廣寒游。
莫怪多情盡日看,春殘花謝總相干。遲開已待花神入,真賞能逢地主難。翠幄微香吹漸遠,玉盤承露瀉初寒。三年擬試沉香筆,卻算行期為爾寬。
邂逅春風識鳳雛,又隨群彥送軺車。人看白發迎門日,路是青云發軔初。壽酒正宜桑落后,舞衣猶帶御香馀。只應喜殺洪都尹,親見揮金為買書。
茅居對天地,知子道心安。惜物拾花落,賦詩題葉看。世衰違好易,名重保身難。悟得陰陽理,兼成卻病丹。
蒼蕓緗軸幾周遭。身世占清高。風雨不飄搖。最相稱、先生一瓢。鯤鵬海闊,鷦鷯枝上,各自遂逍遙。經史雋芳膏。似養翮、翱翔九霄。
舊交誰復可相忘,晚向林中得此郎。政恐大兒妨笑語,頻呼小友共回翔。坐來烏有聊為客,醉后無何即是鄉。多謝故人分玉粒,夜燈和雨搗新香。
仲夏初相別,何知異死生。艱難十日會,感激百年情。巖穴無遺佚,交游失老成。忍將芻一束,脈脈對銘旌。
登臨須返意須留,目力無邊不著愁。收拾風光歸古錦,千巖萬壑獻清秋。逐客當年出帝鄉,不容蹤跡到黃堂。蒼崖屐齒今安在,公獨懷思未忍忘。憑欄落照俯江天,睥睨詩翁翰墨傳。試為江山重著語,筆端桃李恰爭妍。泉繞云根玉雪清,蒼珉百級可階升。汲泉煮茗松風起,誰識無塵有發僧。清風峽里水清泠,不但琮琤可靜聽。秋桂秋蘭在深谷,更堪鼻觀挹幽馨。每到精廬即少留,品題清境甲湘州。游山腳力猶強健,緩步曾登最上頭。蕭寺相望湘水西,談玄誰解析精微。圣門自有超凡地,懶向林間問衲衣。近來曾與二三子,準擬誅茅紫翠間。老石摩挲堪篆刻,恨無筆力記西山。
有客慚毛遂,何人薦馬周?霜枮銅雀硯,風冷木綿裘。徐孺無懸榻,元龍不筑樓。好將閒歲月,乘興覓糟丘。
猶道山中淺,仍移水上居。俗人又剝啄,棹入白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