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歲新正自貽
予家洛城里,況在天津畔。
行年六十五,當宋之盛旦。
南園臨通衢,北圃仰雙觀。
雖然在京國,卻如處山澗。
清泉篆溝渠,茂木繡霄漢。
涼風竹下來,皓月松間見。
面前有芝蘭,目下無冰炭。
坐上有余歡,胸中無交戰。
冬夏既不出,炎涼徒自變。
榮辱既不入,富貴徒自衒。
惡聞人之惡,樂道人之善。
不行何趑趄,勿藥何瞑眩。
誰謂金石堅,其心亦能斷。
誰謂鬼神靈,其誠亦能貫。
予家洛城里,況在天津畔。
行年六十五,當宋之盛旦。
南園臨通衢,北圃仰雙觀。
雖然在京國,卻如處山澗。
清泉篆溝渠,茂木繡霄漢。
涼風竹下來,皓月松間見。
面前有芝蘭,目下無冰炭。
坐上有余歡,胸中無交戰。
冬夏既不出,炎涼徒自變。
榮辱既不入,富貴徒自衒。
惡聞人之惡,樂道人之善。
不行何趑趄,勿藥何瞑眩。
誰謂金石堅,其心亦能斷。
誰謂鬼神靈,其誠亦能貫。
我家住在洛陽城里,況且在天津畔。活到了六十五歲,正值宋朝的昌盛時期。南邊的園子面臨著大路,北邊的園圃仰望著兩座樓觀。雖然身處京城,卻如同住在山間溪澗。清澈的泉水像篆文般在溝渠中流淌,茂密的樹木像錦繡般直插云霄。涼風從竹林中吹來,明月在松間顯現。眼前有芝蘭般的美好事物,心中沒有了愛憎的沖突。座位上有不盡的歡樂,胸中沒有了善惡的斗爭。冬夏都不出門,炎涼的變化也只是徒然。榮辱都不放在心上,富貴也只是白白地炫耀。厭惡聽聞別人的惡行,樂意稱道別人的善舉。不行動哪會有遲疑,不吃藥哪會有暈眩。誰說金石堅硬,它的心也能被折斷。誰說鬼神靈驗,真誠也能貫穿它。
行年:經歷的年歲,指年齡。
盛旦:昌盛時期。
通衢:大路。
雙觀:兩座樓觀。
芝蘭:芝和蘭是兩種香草,比喻美好事物。
冰炭:比喻兩種對立的事物,這里指愛憎。
交戰:指內心善惡的斗爭。
衒:炫耀。
趑趄:遲疑不前。
勿藥:不吃藥。
瞑眩:服藥后產生的頭暈目眩的反應。
此詩創作于作者六十五歲時,當時處于宋朝昌盛時期。作者居住在洛陽,遠離官場紛爭,過著閑適的生活,在此心境下創作了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淡泊名利、心懷善念的人生態度。其特點是語言質樸,意境清幽。在文學史上展現了詩人獨特的處世哲學和精神境界。
逢人偏我縮蝤蠐,頰印深深漲紫泥。
乞火就螢池上影,登高揖鱉砌閒梯。
多情語雀憐佳婿,得計屠羊有富妻。
乍可吐冰看蜥蜴,難禁玩月到靈犀。
大胡自來未易當,謂鞭可投沙可囊。
廟謨先事自為備,天塹雖險難撤防。
健兒白叟鄉之望,愿聞一語以自壯。
老儒無以激發君,歷歷為君說名將。
武襄貴不除黥文,韓岳亦隸河北軍。
當時襤縷何足云,異日掛劍圖元勛。
行行秋色好,驢背正黃昏。
遠道初為客,慈親久倚門。
衣縫臨別線,酒蓄待歸尊。
想見團欒日,庭前笑語溫。
幾度徘徊對暮天,懷人珍重寄詩篇。
古今上下幾千首,天地中間八九椽。
喚醒吟魂歸濁酒,移將杰句上華顛。
南來諸老凋零盡,回首斜陽倍黯然。
嗜蟹何當只自謀,難憑此味悅監州。
雙螯獨抱炎洲翠,呂亢圖中未解收。
不容兒輩妄談兵,
鎮物何妨一矯情。
別有狂言謝時望,
東山妓即是蒼生。
屏跡空余世外身,十年懷抱悵難申。
固知張詠常違俗,誰信曾參不殺人。
蟲臂鼠肝無作有,白衣蒼狗幻疑真。
傷心只為同心死,說與旁人恐見嗔。
妝鏡朝開只自悲,
琵琶哀怨寫新詞。
可憐玉貌都憔悴,
不似君王顧盼時。
渺渺錢唐路幾千,想君到后事依然。
靜逢竺寺猿偷橘,閑看蘇家女采蓮。
故妓數人憑問詢,新詩兩首倩留傳。
舍人雖健無多興,老挍當時八九年。
遐觀目力窮,
莽蒼云山礙。
儻知色非色,
坐見六合外。
草舍多寥寂,心孤易感秋。
岸遙楓欲老,江外雨初收。
砧向夕陽急,鴉依古樹投。
情深王粲賦,日暮獨登樓。
風塵常恨別離輕,又向桃林塞上行。
古戍隔河微見影,亂山迎客不知名。
帷車閉置如新婦,茅店酣呼雜老兵。
明日入關須痛飲,臥看殘月墮雞聲。
欲平靺鞨與堅昆,下詔旁求辟四門。吾子莫孤明主意,建隆開國圣云孫。
蒼苔半蝕蔡邕碑,今日中郎有女歸。莫怪昏昏暗丘壟,浮云淚濕不能飛。
詩禮初聞衛尉旁,起家期擅蜀文章。快吟芍藥當階句,剩看芙蓉別殿香。
路出煙村俗駕少,江天落莫憎寒威。
依依壺嶠草樹變,藹藹海門煙火微。
日腳下時一雁度,風頭起處雙鴉歸。
卻擁殘爐撥灰坐,冷煖世途空險巇。
舊院同聽紫稼歌,
單衫杏子傍樓過。
天公要費癡兒淚,
不把盧溝換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