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馬嵬二首
路至墻垣問樵者,顧予云是太真宮。太真血染馬蹄盡,世人莫重霓裳曲,曾致干戈是此中。
金甲銀旌盡已回,蒼茫羅袖隔風埃。濃香猶自隨鸞輅,唯留坡畔彎環月,時送殘輝入夜臺。
路至墻垣問樵者,顧予云是太真宮。太真血染馬蹄盡,世人莫重霓裳曲,曾致干戈是此中。
金甲銀旌盡已回,蒼茫羅袖隔風埃。濃香猶自隨鸞輅,唯留坡畔彎環月,時送殘輝入夜臺。
走到墻垣處問砍柴人,他告訴我這是太真宮。楊貴妃血染馬蹄消逝,世人不要再看重《霓裳羽衣曲》,導致戰亂的根源就在此曲中。 披金甲持銀旌的軍隊都已返回,楊貴妃的羅袖在蒼茫的風塵中隔絕。她身上的濃香似乎還跟隨著皇帝的車駕,只留下山坡旁彎彎的月亮,不時把殘輝送入墳墓。
太真宮:楊貴妃曾被度為女道士,號太真,此宮可能是紀念她所建。
霓裳曲:即《霓裳羽衣曲》,傳為唐玄宗所作,是宮廷樂舞,后成為安史之亂的象征之一。
鸞輅:天子的車駕。
夜臺:墳墓。
馬嵬坡是唐玄宗在安史之亂中賜死楊貴妃的地方。詩人路過此地,觸景生情創作此詩。安史之亂使唐朝社會遭受巨大破壞,唐玄宗被迫逃亡,在馬嵬坡發生士兵嘩變,楊貴妃被賜死。詩人可能是在安史之亂后,唐朝由盛轉衰的背景下,對這段歷史進行反思。
這兩首詩以楊貴妃的故事為主題,反思安史之亂的教訓。主旨在于借古諷今,提醒世人不要重蹈覆轍。詩的特點是敘事與抒情結合,語言簡潔有力。在文學史上,這類詠史詩豐富了詩歌的題材和內涵。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
寒食無朝謁,閒攜載酒車。 燧青宮蠟火,雨白野棠花。 舊友頻游處,荒阡一酹賒。 傳聞有仙筆,麗句落僧家。
草木有麟鳳,眾只發等流。 終然浪題品,麟鳳自知不。
朝隨初日上煙沙,極望淮南不見涯。 今日江東寒食節,李閒桃李自開花。
凝華浮藻五云間,下壓凌虛萬象閑。 湖水際天天欲盡,落霞照出洞庭山。
謾道龍蛇起陸,笑看雞犬能仙。 多少江湖奇事,等閑風雨驚眠。
海角崖山一線斜,從今也不屬中華。 更無魚腹捐軀地,況有龍涎泛海槎? 望斷關河非漢幟,吹殘日月是胡笳。 嫦娥老大無歸處,獨倚銀輪哭桂花。
許時無暇出城來,漫盡溪橋是綠苔。 寄語山中舊猿鶴,紫薇花欲為誰開。
寂寞枯枰響泬寥,秦淮秋老咽寒潮。 白頭燈影涼宵里,一局殘棋見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