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樓枕上
山近寒偏早,愁多夢不濃。
鴉啼半夜月,鶴唳五更風。
曉接殘燈里,吟成落葉中。
塵埃今已厭,懶聽上方鐘。
山近寒偏早,愁多夢不濃。
鴉啼半夜月,鶴唳五更風。
曉接殘燈里,吟成落葉中。
塵埃今已厭,懶聽上方鐘。
靠近山的地方寒冷來得更早,心中滿是憂愁,夢也變得淡薄。半夜里烏鴉啼叫,映襯著明月;五更時仙鶴長鳴,伴隨著寒風。清晨在殘燈的微光中醒來,在落葉紛飛里吟成詩篇。如今已厭煩世間的紛紛擾擾,懶得去聽山寺上方傳來的鐘聲。
偏早:更早。
不濃:淡薄。
唳:鶴、雁等鳥高亢的鳴叫。
上方:指佛寺。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但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可能身處山中,在經歷了塵世的紛擾后,于山居生活中抒發內心的感慨,或許當時心境較為落寞、厭煩世俗。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塵世的厭倦和內心的憂愁。其突出特點是營造出清冷孤寂的意境,借景抒情手法運用嫻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細膩的情感和獨特的山居體驗。
團團深鎖碧煙籠,安隱禪居瑞氣中。萬頃滄浪終夜月,更于何處覓天宮。
梵海何浩浩,波巘凝斯灣。氤氳猶鼓蕩,花木為含潸。說法昔時雨,當春彌天還。高閣依北峰,暮鐘縈間關。僧指樓前樹,朝禽識此閑。愧我羈城市,塊壘猶崩山。斂息石梁下,塵氛堪芟刪。石瀨容俯瞰,苔除舒躋攀。蒼猿疑見影,龍魚口如鍰。浮漚能幻我,觸形成霧鬟。悤悤留轍跡,毋憫斯緣慳。惟思宿雨后,深谷生潺潺。
昔別空同子,封書發豫章。君今還汝水,渠已客襄陽。苦別交親老,時名歲月長。斯人常坎坷,天意竟茫茫。
紙掛高枝濕暝煙,乞靈多是往來船。雷轟古石猶遺跡,雨濕荒祠不記年。護羽翠禽低隱竹,搖花白葦遠粘天。封侯萬里吾今老,早辦扁舟別計然。
何幸南陬得識韓,放懷天地酒杯寬。凝眸狼窟魂猶悸,回首牛欄夢尚寒。縱有千瓶龍膽紫,難書一代蠍心肝。先生巨著從頭讀,不作尋常野史看。
一室寬如斗,危墻穩似船。座中疑縮地,壺內別為天。北海尊常在,南州榻自懸。曲肱雖樂甚,容膝已安然。
白首獨一身,青山為四鄰。雖行故鄉陌,不見故鄉人。
我愛東湖舊廣文,更過水口覓將軍。醉歸長騎廣文馬,不怕打鼓噤黃昏。
大快清游蹋片蘆,更無人處雨豪粗。風前一筆淋漓意,留補昆池消漲圖。
青崖直上聳蒼煙,東峽中邊盡水田。賣劍買牛吾有意,會須桑梓似當年。
少年文苑代搜集,每得異書心喜懌。或時一日來束閣,輒覺無聊少顏色。偶熟草木鳥獸經,充貢王廷叨簡迪。眉目可丑非世用,依然歸來事藿食。荒廬四壁豈嫌陋,敝帚千金徒自嚇。不能屈蠖事深藏,尚爾雕蟲余故習。苦思疾書寒燈伴,微吟骨立長松側。言語能工詫鸚鵡,心田耳穢驚狐蜮。已知壯夫決不為,況有良朋相羽翼。春陵無極只一語,此是尼山真血脈。汗背幾枉過一生,焚棄筆硯甘守黑。回頭可笑瓿堪覆,后生謬謂玄非白。秪合篋笥掩瑕垢,誰寫竹帛露狂易。云間長史有古風,三江五湖襟期隔。下里因風忽傳去,幸逢知音寬我責。謂余朋舊往復書,惷戇頗比他山石。百卅余言拜嘉句,坐令枯槁生潤澤。夫君清標遠俗姿,矯矯忽向我前立。轉覺側身感四愁,何時開徑延三益。東海此日多君子,有如塤篪遞戛擊。寄聲林莫兩楊君,努力與世掃蘙塞。
南宮起草舊稱賢,倫鏡新披喜共傳。韋氏一經來嶺嶠,伯鸞偕隱出旴川。貪趨子舍云同遠,笑捧仙花露更妍。想見瑞光迎彩鹢,壽星還逐使星懸。
白鷺洲前白浪高,飛帆晨發廣陵濤。浮云萬里燕臺上,擊筑何人伴彩毫。
獨客迷莎徑,雙松直野亭。巖泉虛更落,別調不堪聽。
畫棟塵驚燕子來,芳郊時雨斂輕埃。須憐好景分明在,為把愁顏勉強開。仙客有情深賞物,新詩勸我且持杯。更言留得花王住,忍放韶光取次回。燕語鶯啼次第新,柳綿花錦曲江濱。且將邂逅天涯客,共看芳妍海角春。須愛日添隨日線,莫教花笑對花人。一杯隨分休辭訴,況有清歌激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