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東坡儋耳書西江月
儋州禿鬢翁,老氣凌汗漫。
金鑾嶺海等游戲,盡倒銀河洗憂患。
山村荷瓢感慨欹,買酒獨賞春夢婆。
酒酣忽轉商聲急,龍君悲咤波臣泣,錦瑟無端弦五十。
儋州禿鬢翁,老氣凌汗漫。
金鑾嶺海等游戲,盡倒銀河洗憂患。
山村荷瓢感慨欹,買酒獨賞春夢婆。
酒酣忽轉商聲急,龍君悲咤波臣泣,錦瑟無端弦五十。
在儋州的東坡像個頭發稀疏的老翁,老邁氣概卻能凌駕于浩渺宇宙。在金鑾殿和嶺海間的起伏如同游戲,好似傾盡銀河之水來洗刷憂患。在山村拿著瓢的他感慨萬千身體傾斜,買酒獨自欣賞那春夢婆的故事。酒興正濃時忽然曲調轉為商聲急促,仿佛龍君悲嘆、波臣哭泣,就像錦瑟無端有五十根弦。
儋州:蘇軾被貶之地。禿鬢翁:指蘇軾,形容其年老發疏。汗漫:廣大無邊的樣子。金鑾:指金鑾殿,代表朝廷。嶺海:指嶺南、海南,蘇軾被貶之地。春夢婆:蘇軾在儋州時遇到的一位老婦,說他的遭遇如一場春夢。商聲:古代五音之一,常表凄涼悲傷。龍君:傳說中的龍王。波臣:水族臣民。錦瑟無端弦五十:借用李商隱《錦瑟》詩意,增添悲感。
蘇軾一生仕途坎坷,多次被貶,儋州是其被貶的最遠之地。這首詩應是后人題詠蘇軾在儋州的作品。當時蘇軾在偏遠的儋州,生活艱苦,但仍保持著豁達的心態。作者可能是感慨于蘇軾的人生遭遇和精神境界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感慨蘇軾的坎坷命運和豁達精神。其突出特點是意象豐富、情感深沉,通過多種表現手法營造出獨特意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經典名作,但從側面反映了后人對蘇軾的關注和敬仰。
歐陽曄治鄂州,民有爭舟而相毆致死者,獄久不決。曄自臨其獄,坐囚于庭中,去其桎梏而飲食之,食訖,悉勞而還之獄。獨留一人于庭,留者色變而惶顧。曄曰:“殺人者汝也!”囚佯為不知所以。曄曰:“吾觀食者皆以右手持箸,而汝獨以左。今死者傷在右肋,非汝而誰?”囚無以對。
明有陸廬峰者,于京城待用。嘗于市遇一佳硯,議價未定。既還邸,使門人往,以一金易歸。門人持硯歸,公訝其不類。門人堅稱其是。公曰:“向觀硯有鴝鵒眼,今何無之?”答曰:“吾嫌其微凸,路值石工,幸有余銀,令磨而平之。”公大惋惜。
山水有相逢,春風入卷來。 望君多珍重,圓月杯中酒。
鳳凰壽,百鳥朝賀,唯蝙蝠不至。鳳責之曰:“汝居吾下,何倨傲乎?”蝠曰:“吾有足,屬于獸, 賀汝何以?”一日,麒麟誕,蝠亦不至,麟亦責之。蝠曰:“吾有翼,屬于禽,何以賀與?”麟鳳相會,語及蝙蝠之事,互相慨嘆曰:“如今世上惡薄,偏生此等不禽不獸之徒,真乃無奈他何!”
子昂初入京,不為人知。有賣胡琴者,價百萬,豪貴傳視,無辨者。子昂突出,顧左右曰:“輦千緡市之!”眾驚問,答曰:“余善此樂。”皆曰:“可得聞乎?”曰:“明日可集宣陽里。”如期偕往,則酒肴畢具,置胡琴于前。食畢,捧琴語曰:“蜀人陳子昂,有文百軸,馳走京轂,碌碌塵土,不為人知!此樂賤工之役,豈宜留心!”舉而碎之,以其文軸遍贈會者。一日之內,聲華溢都。
翠鳥先高作巢以避患,及生子,愛之,恐墜,稍下作巢。子長羽毛,復益愛之,又更下巢,而人遂得而取之矣。
有赴飲夜歸者,值大雨,持蓋自蔽。見一人立檐下,即投傘下同行。久之,不語,疑為鬼也。以足撩之,偶不相值,愈益恐,因奮力擠之橋下而趨。值炊糕者晨起,亟奔入其門,告以遇鬼。俄頃,復見一人,遍體沾濕,踉蹌而至,號呼有鬼,亦投其家。二人相視愕然,不覺大笑。
縣在翠微處,浮家似錦棚。 三峰南入幕,萬樹北遮城。 地僻人難至,山多云易生。 老梅標冷趣,我與爾同清。
少歲讀詩書,齒斤齒斤恣詆訾。 續經頗怪文中子,論易頗輕王輔嗣。 兩人死時猶少年,著述煌煌已如是。 男兒一事無成身已老,試問何者可人意。 古之人,勿輕議。
當涂既衰典午起,賊臣勸進紛如蟻。 就中曾有瑯琊王,天寒叩冰冰躍鯉。 當時不肯拜晉王,今日公然屈膝矣。 荃蕙為茅鸞為鸮,誰道忠臣必孝子。 吁嗟乎,陳情令伯亦如此。
高帝木僵人,慷慨楚歌憐戚姬。 項王氣蓋世,數行泣下為虞兮。 阿瞞叱吒九州平,卻戀銅臺歌吹聲。 千古英雄堪笑殺,半為兒女太癡生。 一事更憐關壯繆,綏綏求偶何乃速。 雄師未下下邳城,美人巳覬秦宜祿。
崔度亂,三蛹出。 陳鮑亂,端委立。 巧宦營營晏大夫,一語何曾及討賊。 名不列奸逆傳,身不罹強項災。 才不才間我中處,傳君衣缽伊誰哉。 君不見漢胡廣,明徐階。
扁舟遙指鴨婆潭,十里瀠洄水蔚藍。 一片樓臺煙雨里,分明風景似江南。
溪上人家槿作籬,側生露葉與風枝。 恨余此日來偏早,不得輕紅擘荔枝。
雨后林塘夏亦秋,一葫蘆酒在船頭。 醉來深入荷花去,臥看青天飛白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