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宰諸官登羅漢閣看草書經卷韻
柳公遺跡留芳扁,一度摩挲一嘆嗟。
佛閣僧居如穴蟻,梵編蟲蠹失驚蛇。
文占天上奎星聚,語到宵中斗柄斜。
老衲畏寒仍戒酒,不能伴客賦梅花。
柳公遺跡留芳扁,一度摩挲一嘆嗟。
佛閣僧居如穴蟻,梵編蟲蠹失驚蛇。
文占天上奎星聚,語到宵中斗柄斜。
老衲畏寒仍戒酒,不能伴客賦梅花。
柳公留下的遺跡寫在匾額上散發著芳名,每一次撫摸都讓人不禁嘆息。佛閣里僧人的居所如同螞蟻洞穴般擁擠,佛經書卷被蟲蛀蝕,失去了如驚蛇般的靈動字跡。文章的文采如同天上奎星匯聚,交談一直到深夜斗柄傾斜。老和尚怕冷還戒了酒,沒辦法陪伴客人一起賦詩詠嘆梅花。
柳公:可能指書法家柳公權等姓柳的名家。
摩挲:用手撫摸。
穴蟻:像螞蟻的洞穴,形容僧人居所狹小。
梵編:佛經書卷。
蟲蠹:被蟲蛀蝕。
驚蛇:形容草書筆法靈動如驚蛇。
奎星:指文運。
斗柄:北斗七星的柄。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可能是詩人與陳宰等官員一同登上羅漢閣,看到草書經卷后有感而發。當時詩人或許處于一種閑適的游賞狀態,與友人相聚交流。
這首詩主旨圍繞登羅漢閣看草書經卷展開,突出了對書法遺跡的欣賞和與友人交流的情景。其特點是將古跡、人文與自然景象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情趣和文學創作風貌。
經如造化妙難窺,生長收藏自四時。若語本原澄徹處,寒潭秋月正適宜。
劫罅何須鹿馬分,尋香蜂蝶易成群。喧喧笳鼓滿庭春。眼底漫飛千片雨,心頭空裊一絲云。當時不合阻芳樽。蟻國槐高醒夢分,人非麋鹿久難群。年年輕負古城春。肯放初心隨逝水,聊將睡眼對流云。一簾冰月就清樽。清濁由來莫漫分,但能極處自非群。憑他引領者般春。緣去緣來皆定數,花開花落等浮云。綺筵散罷剩孤樽。
大江如鴨綠,蕩漾對糟丘。座上客常滿,何如孫楚樓。
誅茅營小構,面水敞晴軒。俗駕時堪避,清陰日正繁。開簾看竹色,涉徑破苔痕。客有知音者,頻過不厭煩。
圣皇臨大寶,萬國悉來庭。奇獸方交獻,文犀忽遠呈。肉騣何磊磈,獨角更崢嶸。挺特應無比,安馴自不驚。辟寒知有異,照水詫通靈。長向軒墀立,寧隨耒耜耕。騶虞堪共處,玄豹許肩行。盛世多靈瑞,長歌頌太平。
焦山寺前圍似鐵,鳥飛不過魚蝦絕。萬舸軍聲涌怒潮,萬丈潮頭流碧血。血中突聞鼓聲吼,子弟八千膽如斗。密布云羅數萬重,阻逼蛟龍不敢走。一自胡馬渡江來,烽火紛騰鼓角哀。光世潰逃杜充叛,聲勢赫赫轟如雷。女真奮勇相追逐,直使中原如破竹。明州屠罷又潭州,狐兔潛逃杜鵑哭。雄兵一夜集江中,百萬車騎拜下風。大纛高牙標姓字,錦衣驄馬韓相公。相公神勇真無偶,橫空飛下殺人手。江北江南背嵬軍,渺視金酋若芻狗。一破大儀兵,再全海州守。中興武功第一人,肯使跳梁容小丑。形勢先據金山頂,太子紅袍空馳騁。展動長槍欲刺天,滿船日耀兵戈影。殺氣連天卷天黑,白浪摩空云無色。兩岸草木皆雄兵,一江鷺鷗盡勁敵。牙檣林立峙如山,箭似飛蝗風雨擊。橫空鳥雀都難飛,戈戟叢中汗血滴。山頭娘子軍尤壯,錦傘繡旗屹相向。一陣濤回胥母狂,千軍膽落黃天蕩。黃天蕩中兩甌鼓,江水去天只尺五。萬頃波搖星斗寒,螓首蛾眉胭脂虎。烏珠搔首喚奈何,洛索倉黃難禦侮。生擒龍虎大王歸,大兵指日平胡虜。獻金帛,獻名馬,俯伏船頭淚空灑。江干不筑受降城,軟語溫言胡為者。身似扶危郭汾陽,懷寄渡江祖士雅。誓欲親迎二圣還,獨木何難支大廈。戰艦艨艟金人窘,刁斗森嚴日夜警。一旦鑿通老鸛河,海鶻飛騰奔小艇。可憐四十八日中,帷幄機謀成畫餅。可憐兩河父老聲,扼腕撫膺空引領。吁嗟劉锜破順昌,沂中捷報自藕塘。和尚原頭吳玠馬,朱仙鎮上岳家槍。豈期朝廷主和約,少保已含冤,秦檜方組閣,不如朝跨驢兮夕放鶴。夫婦偕老西湖濱,春秋共唱漁家樂。吁嗟乎,當年猛虎臥茅檐,今日巨魚潛大壑。
船離洪澤岸頭沙,入到淮河意不佳。何必桑乾方是遠,中流以北即天涯。劉岳張韓宣國威,趙張二相筑皇基。長淮咫尺分南北,淚濕秋風欲怨誰。兩岸舟船各背馳,波痕交涉亦難為。只馀鷗鷺無拘管,北去南來自在飛。中原父老莫空談,逢著王人訴不堪。卻是歸鴻不能語,一年一度到江南。
積雪裹吾廬,銅鋪忽誰叩。云有古梅邊,集我素心友。曳屐往從之,芬芳粲譚藪。張郎博物人,風度靈和柳。天遣畫眉才,更擅裁詩手。銅缽響嫌遲,石鼎聯居首。通篇二百字,的皪明珠走。格同秋月潔,韻比山泉瀏。群彥競賡酬,笙鏞閑琴缶。各取寫襟靈,無煩限聲偶。嗟予才退減,硯匣塵凝厚。何堪蘭桂叢,置此一株朽。未辦鼎解頤,互勸杯當口。有客算元觴,無篇傾白斗。放盞已摧頹,閣筆何于久。取異將無同,應無莫須有。狂奴態復作,老婢聲徒丑。幸得捧盤盂,敢云報瓊玖。莫謂風流罪,相期歲寒守。古者石交人,定盟從杵臼。
滿目笙歌一段空,萬般離恨總隨風。多情為謝殘陽意,與展晴霞片片紅。
曾佐伶倫作樂場,梧桐岡上喚朝陽。太平萬象伊誰力,開卷令人笑楚狂。
窗明臨片石,幾凈對幽琴。空境超非想,無弦有至音。
夕照萬山寒,清清溪待月。深宵撥云來,樹樹浮白雪。
奉先橋下水湯湯,俛仰千年一感傷。陵樹無根流夕露,宮花有淚灑秋霜。青山鞏固神猶慘,白塔錢塘恨更長。圣代方隆中夏統,故應塞北薦馨香。
長途只是水連天,好景惟應月帶煙。獨有流鶯與飛絮,見來渾似綠窗前。
阿奴執役供家政,問有能聲亦紀綱。二氏大為吾道蠹,彼疏斯粺敢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