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適毗陵道中遇居簡上人
姑蘇觀下逢居簡,帽子欹斜衣懶散。
自言契闊漫東西,雖老猶能青白眼。
知音不在禪床久,抱刺懷書謹奔走。
反舌無聲亂草間,回首盡成獅子吼。
荒蕪野寺孤城外,赤葉黃蘆日相對。
午睡雙鳩喚欲醒,起傍生臺炙肩背。
弄筆濡毫總蕭索,尚余酒量添于昨。
語盡橫塘笛未終,東風滿面楊花落。
匆匆解纜攙程去,從此相期更何處。
一碗官酤般若湯,把手同看獨孤樹。
姑蘇觀下逢居簡,帽子欹斜衣懶散。
自言契闊漫東西,雖老猶能青白眼。
知音不在禪床久,抱刺懷書謹奔走。
反舌無聲亂草間,回首盡成獅子吼。
荒蕪野寺孤城外,赤葉黃蘆日相對。
午睡雙鳩喚欲醒,起傍生臺炙肩背。
弄筆濡毫總蕭索,尚余酒量添于昨。
語盡橫塘笛未終,東風滿面楊花落。
匆匆解纜攙程去,從此相期更何處。
一碗官酤般若湯,把手同看獨孤樹。
在姑蘇觀下與居簡上人相逢,他帽子歪斜、衣衫散漫。他說彼此久別,各自東西漂泊,雖已年老仍能像阮籍一樣對人或青眼或白眼。他的知音不在,在禪床旁寂寞已久,只能抱著名帖、懷揣書信小心奔走。反舌鳥在亂草中不再鳴叫,回首間仿佛都化作了獅子吼。在孤城外荒蕪的野寺里,每日與紅的樹葉、黃的蘆葦相對。午睡時雙鳩的叫聲將人快要喚醒,起身靠在生臺上曬著肩背。提筆寫字時心情蕭索,不過酒量比昨天還大了些。話說完了,橫塘的笛聲還未停,東風拂面,楊花飄落。我匆匆解開纜繩趕路程而去,從此再相約又在何處呢?一起喝一碗官府釀造的酒,攜手同看那孤獨的樹。
毗陵:今江蘇常州。
居簡上人:一位僧人。
姑蘇觀:蘇州的道觀。
欹斜:傾斜。
契闊:久別。
青白眼:阮籍能為青白眼,對志同道合的人用青眼,對厭惡的人用白眼,后指對人的不同態(tài)度。
抱刺懷書:抱著名帖、懷揣書信,指奔走交際。
反舌:鳥名,立春始鳴,夏至后無聲。
獅子吼:比喻佛說法如獅子怒吼,能降伏一切。
般若湯:指酒。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題可知,詩人在前往毗陵的途中遇到居簡上人。當時可能社會相對穩(wěn)定,但詩人在旅途奔波中,與友人的相逢和分別引發(fā)了他的感慨,從而創(chuàng)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記錄與居簡上人的相遇和分別,突出了旅途的孤寂和友人分別的惆悵。其特點是語言質(zhì)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展現(xiàn)了當時文人旅途生活和與僧人的交往情景。
矗矗蓮峰入九霄,青蒼一望見苕峣。人緣貫索穿云出,石削芙蓉帶雨搖。俯聽風雷喧白晝,高捫星漢坐清宵。危樓杰閣來天半,好乘茅龍度玉簫。
幽蘭在空谷,值此秋氣悲。風霜不知惜,蕭艾爭相欺。空然蘊國香,蕪沒弗見知。所性良獨靜,默默含貞姿。客從遠方來,塵眼驚見之。欲佩不忍紉,三臭徒嗟咨。
取彼頭上巾,漉酒無乃卑。但求當日醉,不管后生疑。衷情萬里隔,志士千古期。無人知此意,只有東林師。
望中漠漠總煙嵐,風土殊方惜未諳。詩為愁多添日課,酒因情懶廢朝酣。鳥爭楝子和霜墮,僧拾松枝帶葉擔。漠漠江云飛漸杳,滿前新景向誰談。
似踞灶觚聽,請脫醉中仙。撫劍作色疾視,一笑豈其然。且問酒星何在,遮莫罡風吹散,瞻望斗牛閒。世事不知許,歸去抱頭眠。卓家畔,陶家側(cè),境相連。夢中大噱,夢聞鈞旨下人寰。盡爾金迷紙醉,逐處瓊林祗樹,腰橐十分圓。罔兩各歡喜,叉手不須摶。
學已三冬富,書猶萬卷藏。名場雖蹭蹬,朝論極揄揚。小試襦褲詠,遂辭鹓鷺行。秋風九原路,挽鐸倍凄涼。往者紹興末,江淮聞戰(zhàn)鼙。上流煩舊德,下客辱深知。陳跡成今古,追懷每涕洟。郎君雖不識,撫事亦增悲。
金線草頭蜂展翅,玉簪花頷鷺生兒。窗前野草皆天巧,也有閒人為賦詩。
柳黃知節(jié)變,草綠識春歸。復道含云影,重檐照日輝。
溫與探湯異,邊城舊擅名。無心何自熱,有本得長清。調(diào)燮功誰擅,寒暄理自平。衰年苦蕭颯,一濯已春生。
了了智空,閑閑色融。髑髏常干世界,鼻孔摩觸家風。湛湛河源翡翠碧,團團海日珊瑚紅。
出門采紅蓮,相思隔煙渚。花下雙鸂?,切切相對語。
柏殿蘭臺秋興高,詞臣侍宴賜揮毫。斜飛墨霧鸞箋濕,賦就何人得錦袍?
冉冉橫枝竹,低垂向楚皋。秋風何處發(fā),吹起鳳凰毛。
菉竹蔽深塢,歲晚多陰風。愛此旭日喧,萬玉搖玲瓏。吟眸展清眄,倦耳生馀聰。因之懷勁草,聲色吾何從。
嘗讀大禹書,導河始積石。神功洵巨哉,兩山如削壁。疑是鬼斧鑿,疑是巨靈擘。余來千載后,山勢猶如昔。煙嵐郁不開,與天常咫尺。下瞰黃河流,風翻雪浪白。濤聲如怒雷,奔騰何迅疾。我欲溯其源,星宿杳難即。我欲登昆崙,舉頭惟瞑色。君不見此地當年吐谷渾,漢魏以來常反側(cè)。而今四海頌升平,羌戎稽顙烽煙息。車書一統(tǒng)盡朝宗,此山此木互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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