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子厚李華釋氏二碑作
佛學紛紛半是非,若為疑議到昌黎。
柳推性善碑南岳,華指心宗傳左溪。
有誕有微須自別,或排或贊總非迷。
癡人但道書皆好,讀得明時論易齊。
佛學紛紛半是非,若為疑議到昌黎。
柳推性善碑南岳,華指心宗傳左溪。
有誕有微須自別,或排或贊總非迷。
癡人但道書皆好,讀得明時論易齊。
佛學觀點繁雜,對錯參半,為何會有爭議到昌黎先生(韓愈)那里。柳宗元推崇性善之說為南岳寫碑,李華指明心宗傳承自左溪?;恼Q與精微之處要自己辨別,或排斥或贊賞都不算糊涂。愚笨的人只說所有書都好,若能讀懂,在圣明時代討論事理就容易達成一致。
子厚:柳宗元的字。李華:唐代文學家。釋氏:指佛教。
若為:為何。昌黎:指韓愈,他自稱昌黎先生,他排斥佛教。
性善:孟子的觀點,柳宗元在相關碑文中有體現。南岳:衡山。
心宗:佛教禪宗的一派。左溪:指左溪玄朗,唐代高僧。
誕:荒誕。微:精微。
排:排斥。贊:贊賞。
唐代佛教盛行,思想流派眾多,對于佛教的態度也有分歧,如韓愈排斥佛教,而柳宗元、李華等對佛教有不同程度的接納。詩人在這樣的背景下創作此詩,表達自己對佛學的理性思考。
此詩主旨是倡導對佛學應理性判斷,不盲目跟從。特點是觀點明確,論述清晰。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對佛學的思考和討論情況。
崚嶒四百峰,周回五百里。中多閬風人,幽巖借棲止。左揖靈芝翁,右招子華子。葛令進丹砂,軒轅赴詔旨。仙馭時往來,煙霞生洞里。月明宴瑤京,音樂夜盈耳。沆瀣進瑤漿,不在甘與旨。笑彼攀龍人,腥膻徒為爾。
黃河九驛路,驛驛旅人懷。飛流六百里,一夜到長淮。
又值庚寅屈降辰,可憐青史只回輪。賜秦鶉首嗟天醉,興楚狐鳴惑眾聽。飛燕妒,玉環嗔,昭陽歌舞逐時新。落花流水都無謂,煙柳斜陽總是春。
高樓古明月,孤坐感涼夜。云胡遠行客,不悟歲年邁。風暖百草芳,露冷眾木瘵。天地豈無情?物色有榮謝。人生匪金石,焉得不朽壞?寄語茹芝翁,細故奚蒂薺。
余來漢中凡三年,大山小山行欲遍。今年復有東川行,大抵勢隨崗阜轉。石頭犖確顛且危,不獨心驚夢亦戰。利州城北到朝天,又是川行山一變。懸崖皴澀留苔青,石罅陰森郁松茜。得詩數語疑有神,得酒百杯亦不倦。回環應接奇無窮,乃見平時所未見。落落參軍正紫髯,行行御史真鐵面。相看大醉復長歌,滅沒春鴻天一線。
赤焰熬焦久,蒼生涕淚重。黑峰曾起電,渴海不藏龍。云漢心徒切,江河帝自封。發生銷落外,禾黍更傷農。
送客古臺下,系馬古臺陰。日落黃塵起,馬嘶青草深。古人俱白骨,遺像空黃金。撫事已千載,徒傷千載心。
獵得飛熊自渭濱,釣璜賜履定前身。功高浴日千山曉,力拒回天萬國春。暫輟巖廊調鼎手,來為林壑采芝人。片帆云海無多地,嘆息何緣廁末賓。
天秋暮,月如素。金窗隔煙紗,花檻流螢度。良人遠戍玉門西,誰念空閨玉箸啼。
孤壘敞新觀,層軒臨暮霞。分明魚意樂,徙倚客愁賒。遠近見百里,高低有萬家。春風甚不遠,更種滿城花。落日含古意,高臺多遠心。魚龍潛凍水,蟋蟀有哀音。江漢南浮遠,關山北望深。張衡四愁意,歷歷起登臨。
玉質敷腴宮樣妝,風流終愧水云鄉。一村飛落人間世,添卻逃禪百倍香。
今年春事早,春早欲何為。鳥語東風譯,花心蝴蝶知。上蒼不禁欲,下界得荒嬉。小牖只閑坐,聊看竹影移。
路入瑯山十里郊,曾聞卓錫蓋新茅。靈巖中豎擎天石,祗樹東回偃月梢。欲比淵明來入社,也應支遁肯聯交。他時襆被來尋約,長聽鐘聲夜半敲。
自曳長裾兩鬢斑,久忘流水與高山。而今重理弦中操,天賜殘年半日閑。
帝京冠蓋同游日,曾忝聲名李杜齊。碧樹不堪思遠道,欒毫何意睹新題。書傳劍閣鴻猶阻,月滿燕關鵲未棲。尊酒論文那更得,暮云回首雪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