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步積谷山探梅才有一二蘂
爛雨才放晴,街頭泥三寸。
支筇積谷山,寒梅微弄粉。
二十四番風,迎臘先一訊。
青女素精明,竟不易號令。
譬如蛻骨仙,色粧而意整。
惟有吟詩翁,年年來管領。
爛雨才放晴,街頭泥三寸。
支筇積谷山,寒梅微弄粉。
二十四番風,迎臘先一訊。
青女素精明,竟不易號令。
譬如蛻骨仙,色粧而意整。
惟有吟詩翁,年年來管領。
大雨剛停放晴,街頭的泥有三寸厚。我拄著竹杖前往積谷山,寒梅微微露出粉色。二十四番花信風,迎接臘月先傳來一個訊息。霜神素潔精明,始終不改變其號令。這寒梅就像脫胎換骨的仙人,外表有妝容而意態嚴整。只有我這個愛吟詩的老頭,年年來欣賞它。
筇:竹杖。
二十四番風:即二十四番花信風,應花期而來的風。
青女:神話中掌管霜雪的女神。
蛻骨仙:指脫胎換骨、超凡脫俗的仙人。
管領:管理、領略,這里指欣賞。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可能是在冬季雨后初晴,詩人前往積谷山賞梅時有感而發。當時社會環境或許對詩人心境影響不大,詩人專注于自然美景與寒梅的高潔,借賞梅表達自身的志趣。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寒梅的喜愛。特點是借景抒情,以寒梅自比或表達對高潔品質的追求。在文學史上雖影響力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細膩的情感和對自然的熱愛。
北望單于日半斜,明君馬上泣胡沙。 一雙淚滴黃河水,應得東流入漢家。
昏昏雪意慘云容。獵霜風。歲將窮。流落天涯,憔悴一衰翁。清夜小窗圍獸火,傾酒綠,借顏紅。 官梅疏艷小壺中,暗香濃。玉玲瓏。對景忽驚,身在大江東。上國故人誰念我,晴嶂遠,暮云重。
北斗星移銀漢低,班姬愁思鳳城西。 青槐陌上人行絕,明月樓前烏夜啼。
夜泛南溪月,光影冷涵空。棹飛穿碎金電,翻動水精宮。橫管何妨三弄,重醑仍須一斗,知費幾青銅。坐久桂花落,襟袖覺香濃。 庾公閣,子猷舫,興應同。從來好景良夜,我輩敢情鐘。但恐仙娥川后,嫌我塵容俗狀,清境不相容。擊汰同情賞,賴有紫溪翁。
誰使神州,百年陸沉,青氈未還?悵晨星殘月,北州豪杰;西風斜日,東帝江山。劉表坐談,深源輕進,機會失之彈指間。傷心事,是年年冰合,在在風寒。 說和說戰都難,算未必江沱堪宴安。嘆封侯心在,鳣鯨失水;平戎策就,虎豹當關。渠自無謀,事猶可做,更剔殘燈抽劍看。麒麟閣,豈中興人物,不畫儒冠。
澤國風饕霜力緊,黃落凋殘碧成錦。 最憐柿葉與楓林,平園物色正瀟凜。 造化不翕何所張,獨怪廷朝漏融景。 天理真機默玩心,悟取靈根發深省。
為問杜鵑,抵死催歸,汝胡不歸?似遼東白鶴,尚尋華表;海中玄鳥,猶記烏衣。吳蜀非遙,羽毛自好,合趁東風飛向西。何為者,卻身羈荒樹,血灑芳枝? 興亡常事休悲。算人世榮華都幾時。看錦江好在,臥龍已矣;玉山無恙,躍馬何之。不解自寬,徒然相勸,我輩行藏君豈知?閩山路,待封侯事了,歸去非遲。
詩不窮人,人道得詩,勝如得官。有山川草木,縱橫紙上;蟲魚鳥獸,飛動毫端。水到渠成,風來帆速,廿四中書考不難。惟詩也,是乾坤清氣,造物須慳。 金張許史渾閑,未必有功名久后看。算南朝將相,到今幾姓;西湖名勝,只說孤山。象笏堆床,蟬冠滿座,無此新詩傳世間。杜陵老,向年時也自,井凍衣寒。
洛陽麗春色,游俠騁輕肥。水逐車輪轉,塵隨馬足飛。 云影遙臨蓋,花氣近薰衣。東郊斗雞罷,南皮射雉歸。 日暮河橋上,揚鞭惜晚暉。
今夜永,說劍引杯長。坐擁地爐生石炭,燈前細雨好燒香。呵手理絲簧。 君且住,爛醉又何妨。別後相思天萬里,江南江北永相忘。真個斷人腸。
王,計爾應姓田。為你面撥獺,抽卻你兩邊。 ——甘洽 甘,計爾應姓丹。為你頭不曲,回腳向上安。 ——仙客
畫角城頭曲未終,十年哀怨萬方同。 黍離正恨傷周切,章甫翻憐適越窮。 黃葉空山僧舍雨,滄浪衰鬢釣絲風。 閑愁欲遣三千斛,濁酒寧辭一百筒。
千尺盤桓到上方,云居蕭索實堪傷。 趙州關外秋風冷,佛印橋頭夜月涼。 唐宋碑題文字古,蘇黃翰墨蘚苔蒼。 最憐清凈金仙地,返作豪門放牧場。
兩岸月橋花半吐。紅透肌香,暗把游人誤。盡道武陵溪上路。不知迷入江南去。 先自冰霜真態度。何事枝頭,點點胭脂污。莫是東君嫌淡素。問花花又嬌無語。
慷慨君酬國,奔逃我喪家。 陸沈同一壑,淵涉眇無涯。 祈死惟嫌晚,余生只自嗟。 蒿萊連雉堞,落日噪棲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