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趙優奏良爌投贈二首 其一
不留妄念著胸中,弋者何心更慕鴻。
疇昔直前焚戇草,即今殿后著談叢。
放言遣興詩瓢滿,野史誅奸筆鉞公。
埋骨家山百無恨,圣賢厄蔡更徂東。
不留妄念著胸中,弋者何心更慕鴻。
疇昔直前焚戇草,即今殿后著談叢。
放言遣興詩瓢滿,野史誅奸筆鉞公。
埋骨家山百無恨,圣賢厄蔡更徂東。
心中不存妄念,那些心懷算計的人又怎會再去羨慕鴻鵠。往昔曾徑直向前,焚燒剛直的諫書,如今在朝堂之末參與清談。盡情吟詩抒發興致,詩瓢都滿了,書寫野史誅伐奸佞,筆如斧鉞般公正。能埋骨于家鄉毫無遺憾,就像圣賢在蔡國遭難后又前往東方。
妄念:虛妄的念頭。
弋者:射鳥的人,這里指心懷算計的人。鴻:鴻鵠,比喻志向遠大的人。
疇昔:往昔,從前。戇草:剛直的諫書。
殿后:在最后,指在朝堂中地位不高。談叢:指清談聚會。
放言:盡情說話。詩瓢:貯放詩稿的器具。
筆鉞:筆如斧鉞,形容文筆剛正,能誅伐奸佞。
厄蔡:指孔子在蔡國遭難。徂東:前往東方。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內容推測,詩人可能經歷過仕途起伏,曾因直言進諫而有過挫折,如今處于相對邊緣的位置,但仍堅守正義,以詩歌和書寫野史來表達自己的態度。當時社會或許存在奸佞當道的情況,詩人在這種環境下保持著自己的操守。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堅守內心正義、超脫世俗的情懷。其特點是情感真摯,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展現了詩人在困境中不隨波逐流的精神品質。
歐陽曄治鄂州,民有爭舟而相毆致死者,獄久不決。曄自臨其獄,坐囚于庭中,去其桎梏而飲食之,食訖,悉勞而還之獄。獨留一人于庭,留者色變而惶顧。曄曰:“殺人者汝也!”囚佯為不知所以。曄曰:“吾觀食者皆以右手持箸,而汝獨以左。今死者傷在右肋,非汝而誰?”囚無以對。
明有陸廬峰者,于京城待用。嘗于市遇一佳硯,議價未定。既還邸,使門人往,以一金易歸。門人持硯歸,公訝其不類。門人堅稱其是。公曰:“向觀硯有鴝鵒眼,今何無之?”答曰:“吾嫌其微凸,路值石工,幸有余銀,令磨而平之。”公大惋惜。
山水有相逢,春風入卷來。 望君多珍重,圓月杯中酒。
鳳凰壽,百鳥朝賀,唯蝙蝠不至。鳳責之曰:“汝居吾下,何倨傲乎?”蝠曰:“吾有足,屬于獸, 賀汝何以?”一日,麒麟誕,蝠亦不至,麟亦責之。蝠曰:“吾有翼,屬于禽,何以賀與?”麟鳳相會,語及蝙蝠之事,互相慨嘆曰:“如今世上惡薄,偏生此等不禽不獸之徒,真乃無奈他何!”
子昂初入京,不為人知。有賣胡琴者,價百萬,豪貴傳視,無辨者。子昂突出,顧左右曰:“輦千緡市之!”眾驚問,答曰:“余善此樂。”皆曰:“可得聞乎?”曰:“明日可集宣陽里。”如期偕往,則酒肴畢具,置胡琴于前。食畢,捧琴語曰:“蜀人陳子昂,有文百軸,馳走京轂,碌碌塵土,不為人知!此樂賤工之役,豈宜留心!”舉而碎之,以其文軸遍贈會者。一日之內,聲華溢都。
翠鳥先高作巢以避患,及生子,愛之,恐墜,稍下作巢。子長羽毛,復益愛之,又更下巢,而人遂得而取之矣。
有赴飲夜歸者,值大雨,持蓋自蔽。見一人立檐下,即投傘下同行。久之,不語,疑為鬼也。以足撩之,偶不相值,愈益恐,因奮力擠之橋下而趨。值炊糕者晨起,亟奔入其門,告以遇鬼。俄頃,復見一人,遍體沾濕,踉蹌而至,號呼有鬼,亦投其家。二人相視愕然,不覺大笑。
縣在翠微處,浮家似錦棚。 三峰南入幕,萬樹北遮城。 地僻人難至,山多云易生。 老梅標冷趣,我與爾同清。
少歲讀詩書,齒斤齒斤恣詆訾。 續經頗怪文中子,論易頗輕王輔嗣。 兩人死時猶少年,著述煌煌已如是。 男兒一事無成身已老,試問何者可人意。 古之人,勿輕議。
當涂既衰典午起,賊臣勸進紛如蟻。 就中曾有瑯琊王,天寒叩冰冰躍鯉。 當時不肯拜晉王,今日公然屈膝矣。 荃蕙為茅鸞為鸮,誰道忠臣必孝子。 吁嗟乎,陳情令伯亦如此。
高帝木僵人,慷慨楚歌憐戚姬。 項王氣蓋世,數行泣下為虞兮。 阿瞞叱吒九州平,卻戀銅臺歌吹聲。 千古英雄堪笑殺,半為兒女太癡生。 一事更憐關壯繆,綏綏求偶何乃速。 雄師未下下邳城,美人巳覬秦宜祿。
崔度亂,三蛹出。 陳鮑亂,端委立。 巧宦營營晏大夫,一語何曾及討賊。 名不列奸逆傳,身不罹強項災。 才不才間我中處,傳君衣缽伊誰哉。 君不見漢胡廣,明徐階。
扁舟遙指鴨婆潭,十里瀠洄水蔚藍。 一片樓臺煙雨里,分明風景似江南。
溪上人家槿作籬,側生露葉與風枝。 恨余此日來偏早,不得輕紅擘荔枝。
雨后林塘夏亦秋,一葫蘆酒在船頭。 醉來深入荷花去,臥看青天飛白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