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禪師寺華上人次韻三首
百年渾是客,白發總盈顛。佛國三秋別,云臺五色連。朝盤香積飯,夜甕落花泉。遙憶談玄地,月高人未眠。
禪心如落葉,不逐曉風顛。猊坐翻蕭瑟,皋比喜接連。芙蓉開紫霧,湘玉映清泉。白晝談經罷,閑從石上眠。
德士名難避,風流學濟顛。禮羅加璧至,薦鶚與云連。塵世休飛錫,松林且枕泉。近聞離講席,聽雨半山眠。
百年渾是客,白發總盈顛。佛國三秋別,云臺五色連。朝盤香積飯,夜甕落花泉。遙憶談玄地,月高人未眠。
禪心如落葉,不逐曉風顛。猊坐翻蕭瑟,皋比喜接連。芙蓉開紫霧,湘玉映清泉。白晝談經罷,閑從石上眠。
德士名難避,風流學濟顛。禮羅加璧至,薦鶚與云連。塵世休飛錫,松林且枕泉。近聞離講席,聽雨半山眠。
一生幾乎都像過客,白發已滿頭。與佛國分別了三秋,云臺五彩相連。早上吃著香積佛國的飯,夜晚用甕裝著落花旁的泉水。遙想一起談玄的地方,月亮高掛人還未眠。禪心就像落葉,不隨曉風癲狂。高僧坐處一片蕭瑟,講席接連不斷。芙蓉在紫霧中開放,湘玉映照清泉。白天講經結束,悠閑地在石上睡眠。有德之士名聲難以回避,風流學那濟公和尚。禮聘的羅網帶著璧玉而來,舉薦的賢才與云相連。塵世中不要四處云游,在松林里枕著泉水。最近聽說離開講席,在半山聽著雨入眠。
渾:幾乎,簡直。
盈顛:滿頭。
佛國:指佛寺。
云臺:高聳入云的臺閣。
香積飯:本指香積佛國的飯食,后泛指僧家齋飯。
猊坐:指高僧的座位。猊,狻猊,即獅子。
皋比:原指虎皮,后指講席。
德士:有德之士。
濟顛:指濟公和尚。
禮羅:禮聘的羅網,喻招攬人才。
薦鶚:舉薦賢才。
飛錫:僧人出行持錫杖,云游四方稱飛錫。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是詩人在與華上人分別一段時間后,對其禪院生活的懷念,以及對禪學境界的思考時創作。當時社會或許存在對禪學的推崇,詩人受此影響,表達對禪意生活的向往。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禪師的寄懷和對禪學的追求。其突出特點是禪意濃厚,通過多種意象和表現手法營造出獨特意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有限,但展現了當時文人對禪學文化的喜愛和創作探索。
點點行人趁落暉。搖搖煙艇出漁扉。一路水香流不斷。零亂。春潮綠浸野薔薇。南去北來愁幾許,登臨懷古欲沾衣。試問越王歌舞地。佳麗。只今惟有鷓鴣啼。
輕寒漸退東風暖。漫把湘簾捲。眼前萱草不忘憂。偏是一絲楊柳、一絲愁。
年年對景增凄切。恨共丁香結。不如掩了碧窗紗。一任淡煙微雨、送韶華。
客槎無路到天津,五斗依然不救貧。 斂版進趨慚大吏,打門呼索愧窮民。 酒邊拓落尋真趣,詩里平章作好春。 自笑小才還小用,姓名安得上麒麟。
粗官到眼惟朱墨,個里清虛卻可人。 曉徑忽聞花信早,晚窗時對月痕新。 客來但怪階庭寂,晝永偏於枕簟親。 莫莫只求閒里過,抗顏何苦拜車塵。
瀟灑星郎,吹綠鬢、勝游霞舉。秋又半,月磨云翳,籟傳風語。太一青藜光對射,中流蕩漾蓮舟舞。戲人間、今夜水精宮,前無古。 吾家是,蓬山侶。歌舞袖,蘋花渚。擬問津斜漢,乘槎南浦。謁帝通明今得便,素娥拍手心先許。笑畫闌、三十六宮秋,花如土。
世上淵明酒,人間陸羽茶。東山無妓有蓮花。隱隱仙家雞犬、路非賒。 積靄猶張幕,輕雷似卷車。要令長袖舞胡靴席。須是檐頭新霽、鵲查查。
朝路進賢歸,厭聽歌金縷。不戀玉堂花,豹隱南山霧。 漉酒未巾時,暑檻披風處。子夏不兼人,并與詩筒付。
金門一免時,離緒紛如縷。想像切云高,曉日羅昏霧。 峨冠補袞人,不是無心處。欲效貢公彈,衣缽知誰付。
斜日下平川,樓角銷霞縷。擺盡濁塵纓,畫棟縈非霧。 平生許子窮,今到知音處。約伴玉簪游,好夢從天付。
家住涪江漢語嬌,一聲歌戛玉樓簫。睡融春日柔金縷, 妝發秋霞戰翠翹。兩臉酒醺紅杏妒,半胸酥嫩白云饒。 若能攜手隨仙令,皎皎銀河渡鵲橋。
九十日秋色,今秋已半分。孤光吞列宿,四面絕微云。 眾木排疏影,寒流疊細紋。遙遙望丹桂,心緒更紛紛。
春往海南邊,秋聞半夜蟬。鯨吞洗缽水,犀觸點燈船。 島嶼分諸國,星河共一天。長安卻回日,松偃舊房前。
記得相逢一笑迎,親承指教夜談兵。 才兼文武無余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慷慨裂眥須欲動,模糊熱血面如生。 背人痛極為私祭,灑淚深宵哭失聲。
公車猶記昔年情,萬里從我塞上征。 牧圉此時猶捍御,馳驅何日慰升平? 由來友愛鐘吾輩,肯把須眉負此生? 去住安危俱莫問,燕然曾勒古人名。
四十年來過半身,望中祇樹隔紅塵。 如今著足空王地,多悔從前學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