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高九萬
花翁徒步悲詩境,菊磵舂糧哭復齋。
眾客食魚彈鋏去,幾人白馬素車來。
尋思舊事成三嘆,斷送諸賢入八哀。
信矣兩生俱烈士,有金當為筑高臺。
花翁徒步悲詩境,菊磵舂糧哭復齋。
眾客食魚彈鋏去,幾人白馬素車來。
尋思舊事成三嘆,斷送諸賢入八哀。
信矣兩生俱烈士,有金當為筑高臺。
花翁(高九萬)徒步為詩境而悲嘆,菊磵舂糧憑吊復齋。眾多食客如馮諼彈鋏離去,又有幾人能像送葬者一樣前來。回想往事令人再三嘆息,諸位賢才都已逝去寫入哀思。確實這兩位都是英烈之士,若有金錢真該為他們筑高臺紀念。
花翁:高九萬號花翁。
菊磵:人名。
復齋:人名。
彈鋏:用馮諼彈鋏的典故,指有求于人的食客。
白馬素車:指送葬的車駕。
兩生:指詩中提及的相關人物。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可推測當時可能有賢才離世,詩人與高九萬等友人交往密切,對賢才的逝去感到惋惜和悲痛,從而創作此詩。
此詩主旨是哀悼逝去賢才,特點是用典自然、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無重大影響,但反映當時文人對賢才的敬重和對世事的感慨。
瞻彼繹山,綿綿其麓。爰有君子,樂爾貞卜。有倬斯亭,蔭此嘉木。悠悠永歌,衍衍春服。先民有覺,昧茲寡聞。我其致之,匪學曷敦。問辨言析,反思其存。煥若融徹,大明初暾。顧瞻周行,玄邈奚緒。曷其致之,惟圣有矩。我車既堅,我馬孔阜。無遠弗至,式谷爾御。潏彼川流,晝夜斯逝。溯溯無端,原原無已。于惟緝熙,不雜不二。我是用希,夙夜敬止。既種既耨,廩積孔殷。既狩既獵,鼎餗具陳。秩秩大猷,俛焉日新。勖爾尚友,予亦何人。
彌天酷日管塵寰,底事驅行不自安?偶向車窗飄一瞥,中心頓似古人寒。
三五樓上女,徙倚當雙扉。紅妝妙一世,誰不攬容輝。弦歌入青云,新聲亮所稀。千載為一彈,含意有馀哀。知音難再得,且復立徘徊。終日不成曲,零涕沾裳衣。三嘆令人老,游子何時歸。
要與梅花巧斗新,恨無詩句敵黃陳。約齋詩好人仍好,不怕梅花賽卻人。
蠻工擘繭冰絲香,舊弦未斷新弦張。移宮換徵再三按,金雁鈿蟬光歷亂。憐新棄舊非偶然,始終那得長周旋。他日還當系裙帶,世情如此君休怪。
野翁本儒士,頗有山水緣。葛巾石壁掛,藜杖春云穿。文章不自衒,質實全其天。深嗟流俗人,二氏習已堅。親死不土葬,焚尸骨已捐。野翁泣為言,五避禮所先。焚棄固足罪,拘忌亦可憐。流俗聞此語,涕泗皆潸漣。純孝能錫類,人心本同然。彼哉濁世人,心跡與書懸。高價售名譽,捷徑媒寵權。諄諄教孝義,野翁真世賢。
先生官已冷,縣僻冷于官。坐席嵐歸潤,琴壇月過寒。奇峰花作朵,幽瀨玉為湍。所喜無迎送,高吟寄碧瀾。
滿目風殘雪半殘,猶將點點打詩箋。幾鳴孤鳥飛仍斂,一派寒潮去復還。心百折,事千端。今年故故似常年。明年此日身還在,悵和誰去倚危欄。
漢武開邊事可稽,滇池遠在夜郎西。已聞郊廟歌朱雁,復道山川醮碧雞。王業無如今日盛,才名孰與古人齊。自慚作賦非司馬,萬里登高意欲迷。
豈是幽棲地,飛騰亦未量。城根分鼠壤,池面合魚梁。名久喧郎署,歌時感女桑。畏卿音調苦,疇復貴相忘。
道傍停馬獨依依,誰問觀魚樂與非。日照大濠城影亂,雪殘衰草路沙飛。篙師向曉齊迎渡,客子沖寒自著衣。回首故園歌舞節,風塵相逐愧輕肥。
山骨短圓棱,初疑削木成。乾坤藏一柱,猶得鎮巖扃。
幽亭斜日在,佳興與君同。屐潤催詩雨,衣涼醒酒風。鵝群穿草白,蜂足帶花紅。愁散身殊健,全寬云夢胸。
蟠桃子熟金累累,參差接到花開時。仙山闊遠誰貌得,使君燕寢回春姿。海山千里春茫茫,東風是處桃花香。使君有意能小待,實成亦是三千霜。
蘇蘇寒雨滴平川,共話行期笑屢遷。宿草故含河畔色,新炊半見客中煙。隔江鴻雁如兄弟,明月天涯是去年。匹馬夕陽緣底事,梅花零落野塘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