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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禋進戒詩

作者: 程公許 (宋代)

于赫圓宰,視聽自民。惟圣能饗,非德莫親。乃眷炎宋,受命以仁。十有三葉,涵海毓春。德厚流光,施及吾君。歷數有歸,兆協大橫。性篤孝恭,天縱睿神。思皇帝統,積累艱勤。譬彼菑田,是播是耘。遺大朕躬,曷其敢寧。

嗣訓九年,端拱嚴宸。權綱復歸,如日宣精。奸??投荒,耆哲揚廷。與物更始,三載惟寅。宗祀戒期,歷吉中辛。孚號萬方,以肅先庚。飭我玉幣,潔我粢盛。秋霖淫泆,俄浹六旬。法宮祗懼,虔祈百靈。爐沉未燼,如谷應聲。飚籟號起,霧祲歛昏。凡百執事,肄習彬彬。戊辰齋居,彌竭精純。

昧旦盛服,天仗肅陳。爰趨殊庭,溯瞻九閎。眷我道祖,凝神窈冥。濬發靈源,流福無垠。旋蹕清廟,感惻蒿焄。端冕對越,秉心著存。暨入禰室,有涕其零。僾若有見,愾如有聞。景緯陸離,瑞靄輪囷。乃備法駕,玉轪金輪。蒼龍載驅,和鸞鏘鳴。黃纛晅晝,翠蕤梢云。還復齋寢,以須肇禋。

重屋啟邃,八牖徹扃。秸席純敷,蠟炬交熒。金石森列,豆籩苾芬。有雨其??,激電震霆。先事以戒,升奠而停。皇心益祗,惕若持盈。上帝降鑒,富媼式憑。二后嚴配,五帝侍軒。陛級陟降,食飲樂欣。禮儀既備,廷列九賓。宣旨輟賀,免御端門。

天降威靈,寧不震驚。省咎宸扆,肆眚八纮。相古肆祀,酒冽牡骍。托物薦忱,惟德之馨。玉帶之圖,奉高所營。蓋第圜水,入自昆侖。辯說踳駁,舛厥本源。若稽皇祐,裁自帝尊。合祛參侑,不凟不煩。維時泰和,穆穆迓衡。尚勞圣慮,抑加鴻名。制詔辠己,千古日星。

其在于今,履運艱屯。經躔錯度,水旱洊臻。寇盜虔劉,公私窶貧。國論??轕,政條放紛。所宜急急,補壞支傾。皇帝明哲,問學日新。夔夔翼翼,是究是詢。廣內九重,方丈八珍。采翠眩轉,尊罍溢醇。皇情泊然,堯采若顰。沓來封章,敷列典墳。旰不遑食,坐或達晨。雖躬其劬,未凝厥勛。因饗而思,咎證之頻。

天誘帝衷,躋之干淳。天啟神斷,旋乾轉坤。抵龜蔽志,敭號列紳。若古有訓,股肱惟人。進退以禮,艱哉選掄。匪余則私,弛弛必更。皤皤一老,為世重輕。毋徐其驅,擾我心旌。奚蠹莫理,奚墜莫撐。孰枉而陟,孰賢而湮。孰道之同,而返丘園。遲汝之來,秉我化鈞。莫莫葛藟,芘其本根。有來贊祼,麟趾振振。時庸展親,金帛脤膰。

慨昔急難,在原脊令。豈不爾矜,義或奪恩。盍考故實,以厚人倫。言路之辟,公論以信。誰窒其來,歲久積堙。亦既疏瀹,源清則亨。毋厭其鯁,而其佞言。藥石我愛,醪醴我醒。好惡之岐,治忽以分。民亦勞止,魴尾其赪。托之守宰,爾撫爾循。邊以警聞,皇皇算緡。吏緣為奸,星火急征。慨彼嘉殖,耗于螣螟。戢貪禁苛,前令蓋申。

祁祁中原,百年荊榛。天狼耀芒,較昔則獰。摲我邊關,殲我邊氓。汔可小休,亦人之情。儻得少暇,修其政刑。毋寧翫愒,以縱鯨吞。維是四端,急甚救焚。天何言哉,警戒諄諄。仁愛之心,與父母均。皇帝曰咨,爾公爾卿。其左右我,以經以綸。鼎雉申儆,中興有殷。云漢懼災,王化復行。維思無邪,負扆有銘。敢不參倚,日省吾身。我闕汝規,毋我逢迎。淵冰虎尾,始終一誠。

神示神考,寧不我聽。百臣司??,虔恭駿奔。跪誦祝冊,如帝其聆。式稽周頌,進戒九閽。敬之敬之,毋圯于成。海深岳崇,不廢涓塵。圖易于艱,渝險而平。天錫帝壽,如古大椿。天祚景運,萬億子孫。臣雖不敏,知力于文。泚筆以俟,矢歌維清。

譯文

顯赫的天帝,以百姓的視聽為視聽。唯有圣人能享用祭祀,無德者無法親近。眷顧我炎宋,以仁德受命。歷經十三朝,如海洋涵養、春日孕育。德厚而影響深遠,惠及當今君主。天命有歸,吉兆如大橫之卜。陛下天性孝恭,天賜聰慧。思念祖先帝業,積累艱難。譬如開墾田地,播種耕耘。繼承大業于我身,豈敢安寧?嗣位九年,端坐朝堂。權綱復歸,如日光明。奸邪流放,賢哲朝堂。與民革新,三年敬慎。宗廟祭祀之期,選在中辛吉日。宣告萬方,肅于先庚。整飭玉幣,潔凈祭品。秋霖連綿,已過六旬。宮中敬畏,祈禱神靈。爐香未燼,回應如谷。疾風驟起,霧靄消散。百官演練,彬彬有禮。戊辰日齋戒,更加精純。黎明盛裝,儀仗嚴整。趨赴別殿,仰望天門。眷顧道祖,凝神深遠。靈源廣布,福澤無盡。返回太廟,感動于香氣。端冕祭祀,存心虔誠。進入禰廟,淚落如雨。仿佛可見,仿佛可聞。星象燦爛,瑞氣環繞。備齊法駕,玉車金輪。蒼龍駕驅,鸞鈴鳴響。黃旗耀日,翠羽拂云。回到齋宮,等待祭祀。深殿開啟,八窗洞開。秸席鋪展,燭火交映。金石羅列,祭品芳香。忽有小雨,雷電震響。事前警戒,升奠而停。皇帝更敬,如持盈滿。上帝垂鑒,地神憑依。二后配享,五帝侍立。登階升降,飲食歡樂。禮儀完備,廷列九賓。宣旨停賀,免御端門。天降威靈,豈敢不驚。自省過失,赦免天下。古之祭祀,酒清牛赤。托物表誠,唯德為馨。玉帶之圖,奉高所營。環水如圓,源自昆侖。眾說紛紜,本源有誤。稽考皇祐,裁定于帝。合祛輔助,不瀆不煩。時逢泰和,肅穆平和。尚勞圣慮,加尊鴻名。下詔責己,千古如星。如今國運艱難,星象錯亂,水旱頻發。寇盜劫掠,公私貧困。朝論糾纏,政令紛雜。急需補漏支傾。皇帝明哲,學問日新。恭謹探究,咨詢廣納。深宮美食,彩飾眩目。皇帝淡泊,如堯皺眉。奏章紛至,典籍羅列。晚不暇食,坐至清晨。雖勤未功,因祭思過。天啟帝心,至于淳厚。神斷扭轉,乾坤更新。占卜定策,宣告群臣。古訓股肱,用人為要。進退以禮,選拔艱難。非私則弛,必當革新。白發老臣,關系國重。速來輔政,解我心憂。何弊未理,何墜未撐。誰枉而升,誰賢而隱。誰同道歸田。待汝來掌,教化之權。葛藟茂密,庇護根本。來助祭祀,子孫賢良。展親賜帛,厚待宗親。念昔急難,兄弟情深。豈不相憐,義或奪恩。考求舊例,厚人倫綱。廣開言路,公論得信。誰阻其來,積久堵塞。疏通則清,源清則通。勿厭直諫,勿聽佞言。良藥我愛,美酒我醒。好惡分岐,治亂所系。民已勞苦,魴尾赤痛。托于地方,安撫循良。邊警傳來,急征財賦。官吏為奸,催征如火。痛惜農作,毀于蟲害。禁貪止苛,重申前令。中原千里,百年荒蕪。天狼耀芒,比昔更兇。侵犯邊關,殺害邊民。暫求休息,人之常情。若得閑暇,修明政刑。勿耽玩樂,縱敵鯨吞。此四急務,急如救焚。天雖不言,警戒諄諄。仁愛之心,如父母同。皇帝咨問,公卿輔弼。左右輔佐,經緯國家。鼎雉示警,殷道中興。云漢懼災,周道復興。思無邪念,座右有銘。敢不參依,每日自省。我過汝諫,勿要逢迎。如履薄冰,始終真誠。神靈祖先,豈不聽聞。百官謹慎,恭敬奔忙。跪誦祝冊,如帝聆聽。稽考周頌,進戒帝廷。敬之又敬,勿毀成功。海深岳高,不拒細流。圖易從難,轉險為平。天賜帝壽,如椿千年。天祐國運,子孫萬億。臣雖不敏,盡力為文。執筆以待,歌贊清明。

注釋

明禋:潔凈的祭祀,出自《詩經·周頌·維清》。

圓宰:指天帝。

菑田:開墾的田地,菑(zī),初耕的田地。

奸??(xiān):奸邪小人。

耆(qí)哲:年高而賢能的人。

粢(zī)盛:古代盛在祭器內供祭祀的谷物。

祲(jìn):妖氣,不祥之氣。

侑(yòu):輔助,這里指輔助祭祀。

螣(téng)螟:兩種害蟲,比喻危害百姓的人或事。

天狼:星名,古代認為主侵掠,此處喻指邊患。

扆(yǐ):古代帝王座位后的屏風。

駿奔:快速奔走,形容恭敬的樣子。

創作背景

此詩應為南宋中期臣子于帝王祭祀(如郊祀或明堂祭祀)時所作。詩中提及“十有三葉”(宋十三朝),結合“履運艱屯”“邊氓”等描述,推測創作于南宋外有金、蒙侵擾,內有民生凋敝的背景下,作者借祭祀之機向皇帝進諫,強調德政與革新的重要性。

簡析

《明禋進戒詩》以祭祀為引,結合國家內憂外患的現狀,勸諫皇帝注重德治、選賢任能、減輕民負、加強邊防。全詩融頌美與規諫于一體,體現宋代“美刺”傳統,是政治詩中“以詩為諫”的典型,展現了士大夫對家國的深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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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岳降神,是生輔臣。蓬萊譴真,斯為逸人。晉有七賢,唐稱八仙。應彼星象,唯公一焉。晦以麴糵,暢於文篇。萬象奔走乎筆端,萬慮泯滅乎樽前。臥必酒甕,行惟酒船。吟風詠月,席地幕天。但貴乎適其所適,不知夫所以然而然。至今尚疑其醉在千日,寧審乎壽終百年。謝家山兮公之墓。異代詩流同此路。舊墳卑庳風雨侵。新宅爽塏松柏林。故鄉萬里且無嗣,二女從民永於此。猗歟琢石為二碑,一藏幽隧一臨歧。岸深谷高變化時,一存一毀名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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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溪翁者,婺之義烏人也,姓朱氏,諱震亨,字彥修,學者尊之曰丹溪翁。翁自幼好學,日記千言。稍長,從鄉先生治經,為舉子業。后聞許文懿公得朱子四傳之學,講道八華山,復往拜焉。益聞道德性命之說,宏深粹密,遂為專門。一日,文懿謂曰:“吾臥病久,非精于醫者,不能以起之。子聰明異常人,其肯游藝于醫乎?”翁以母病脾,于醫亦粗習,及聞文懿之言,即慨然曰:“士茍精一藝,以推及物之仁,雖不仕于時,猶仕也。”乃悉焚棄向所習舉子業,一于醫致力焉。

  時方盛行陳師文、裴宗元所定《大觀二百九十七方》,翁窮晝夜是習。既而悟曰:“操古方以治今病,其勢不能以盡合。茍將起度量,立規矩,稱權衡,必也《素》、《難》諸經乎!然吾鄉諸醫鮮克知之者。”遂治裝出游,求他師而叩之。乃渡浙河,走吳中,出宛陵,抵南徐,達建業,皆無所遇。及還武林,忽有以其郡羅氏告者。羅名知悌,字子敬,世稱太無先生,宋理宗朝寺人,學精于醫,得金劉完素之再傳,而旁通張從正、李杲二家之說。然性褊甚,恃能厭事,難得意。翁往謁焉,凡數往返,不與接。已而求見愈篤,羅乃進之,曰:“子非朱彥修乎?”時翁已有醫名,羅故知之。翁既得見,遂北面再拜以謁,受其所教。羅遇翁亦甚歡,即授以劉、李、張諸書,為之敷揚三家之旨,而一斷于經,且曰:“盡去而舊學,非是也。”翁聞其言,渙焉無少凝滯于胸臆。居無何,盡得其學以歸。

  鄉之諸醫泥陳、裴之學者,聞翁言,即大驚而笑且排,獨文懿喜曰:“吾疾其遂瘳矣乎!”文懿得末疾,醫不能療者十余年,翁以其法治之,良驗,于是諸醫之笑且排者,始皆心服口譽。數年之間,聲聞頓著。翁不自滿足,益以三家之說推廣之。謂劉、張之學,其論臟腑氣化有六,而于濕熱相火三氣致病為最多,遂以推陳致新瀉火之法療之,此固高出前代矣。然有陰虛火動,或陰陽兩虛濕熱自盛者,又當消息而用之。謂李之論飲食勞倦,內傷脾胃,則胃脘之陽不能以升舉,并及心肺之氣,陷入中焦,而用補中益氣之劑治之,此亦前人之所無也。然天不足于西北,地不滿于東南。天,陽也;地,陰也。西北之人,陽氣易于降;東南之人,陰火易于升。茍不知此,而徒守其法,則氣之降者固可愈,而于其升者亦從而用之,吾恐反增其病矣。乃以三家之論,去其短而用其長,又復參之以太極之理,《易》、《禮記》、《通書》、《正蒙》諸書之義,貫穿《內經》之言,以尋其指歸。而謂《內經》之言火,蓋與太極動而生陽、五性感動之說有合;其言陰道虛,則又與《禮記》之養陰意同。因作《相火》及《陽有余陰不足》二論,以發揮之。

  于是,翁之醫益聞。四方以病來迎者,遂輻湊于道,翁咸往赴之。其所治病凡幾,病之狀何如,施何良方,飲何藥而愈,自前至今,驗者何人,何縣里,主名,得諸見聞,班班可紀。

  浦江鄭義士病滯下,一夕忽昏仆,目上視,溲注而汗泄。翁診之,脈大無倫,即告曰:“此陰虛而陽暴絕也,蓋得之病后酒且內,然吾能愈之。”即命治人參膏,而且促灸其氣海。頃之手動,又頃而脣動。及參膏成,三飲之蘇矣。其后服參膏盡數斤,病已。

  天臺周進士病惡寒,雖暑亦必以綿蒙其首,服附子數百,增劇。翁診之,脈滑而數,即告曰:“此熱甚而反寒也。”乃以辛涼之劑,吐痰一升許,而蒙首之綿減半;仍用防風通圣飲之,愈。周固喜甚,翁曰:“病愈后須淡食以養胃,內觀以養神,則水可生,火可降;否則,附毒必發,殆不可救。”彼不能然,后告疽發背死。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肺為上焦,而膀胱為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后下竅之水出焉。”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一婦人產后有物不上如衣裾,醫不能喻。翁曰:“此子宮也,氣血虛,故隨子而下。”即與黃芪當歸之劑,而加升麻舉之,仍用皮工之法,以五倍子作湯洗濯,皺其皮。少選,子宮上,翁慰之曰:“三年后可再生兒,無憂也。”如之。

  一貧婦寡居病癩,翁見之惻然,乃曰:“是疾世號難治者,不守禁忌耳。是婦貧而無厚味,寡而無欲,庶幾可療也。”即自具藥療之,病愈。后復投四物湯數百,遂不發動。

  翁之為醫,皆此類也。蓋其遇病施治,不膠于古方,而所療則中;然于諸家方論,則靡所不通。他人靳靳守古,翁則操縱取舍,而卒與古合。一時學者咸聲隨影附,翁敎之亹亹忘疲。

  翁春秋既高,乃徇張翼等所請,而著《格致余論》、《局方發揮》、《傷寒辨疑》、《本草衍義補遺》、《外科精要新論》諸書,學者多誦習而取則焉。

  翁簡愨貞良,剛嚴介特,執心以正,立身以誠,而孝友之行,實本乎天質。奉時祀也,訂其禮文而敬泣之。事母夫人也,時其節宣以忠養之。寧歉于己,而必致豐于兄弟;寧薄于己子,而必施厚于兄弟之子。非其友不友,非其道不道。好論古今得失,慨然有天下之憂。世之名公卿多折節下之,翁為直陳治道,無所顧忌。然但語及榮利事,則拂衣而起。與人交,一以三綱五紀為去就。嘗曰:天下有道,則行有枝葉;天下無道,則辭有枝葉。夫行,本也;辭,從而生者也。茍見枝葉之辭,去本而末是務,輒怒溢顏面,若將浼焉。翁之卓卓如是,則醫特一事而已。然翁講學行事之大方,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為翁墓志,茲故不錄,而竊錄其醫之可傳者為翁傳,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論曰:昔漢嚴君平,博學無不通,賣卜成都。人有邪惡非正之問,則依蓍龜為陳其利害。與人子言,依于孝;與人弟言,依于順;與人臣言,依于忠。史稱其風聲氣節,足以激貪而厲俗。翁在婺得道學之源委,而混跡于醫。或以醫來見者,未嘗不以葆精毓神開其心。至于一語一默,一出一處,凡有關于倫理者,尤諄諄訓誨,使人奮迅感慨激厲之不暇。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謂直諒多聞之益友,又可以醫師少之哉?


論詩五首

作者: 趙翼 (清代)

滿眼生機轉化鈞,天工人巧日爭新。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只眼須憑自主張,紛紛藝苑漫雌黃。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短長。

少時學語苦難圓,只道工夫半未全。 到老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

詩解窮人我未空,想因詩尚不曾工。 熊魚自笑貪心甚,既要工詩又怕窮。


真仙巖二

作者: 錢師孟 (宋代)

巖前流水碧潺潺,鶴馭翩翩去復還。堪笑世人求不死,豈知得道有無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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