霅溪舟中讀唐人詩
大雅聲才息,騷人詞競興。
語工終離道,味泊祇如僧。
霜夜杜荀鶴,秋風張季鷹。
撫編吟魄動,飛雨灑船燈。
大雅聲才息,騷人詞競興。
語工終離道,味泊祇如僧。
霜夜杜荀鶴,秋風張季鷹。
撫編吟魄動,飛雨灑船燈。
《詩經》那樣純正高雅的詩聲剛剛消歇,騷體詩人們的作品便競相興起。言辭精巧卻終究偏離正道,詩味淡薄只像僧人之作。霜夜中我讀杜荀鶴的詩,秋風里想起張季鷹。手撫詩集吟魂為之震動,飛雨灑落在船燈之上。
大雅:《詩經》中有《大雅》《小雅》,這里指純正高雅的詩歌傳統。
騷人:指詩人,源于屈原作《離騷》。
語工:言辭精巧。
味泊:詩味淡薄。
杜荀鶴:晚唐詩人,其詩多反映社會現實。
張季鷹:西晉張翰,字季鷹,見秋風起而思故鄉鱸魚膾,棄官而歸。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作者在霅溪舟中閱讀唐人詩歌,在當時的文學環境下,不同風格的詩歌爭奇斗艷,作者有感而發寫下此詩,表達對詩歌創作的思考和感悟。
這首詩主旨在于對詩歌創作的評判與思考,突出純正高雅詩歌傳統的重要性。其特點是借讀詩生發感慨,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文人對詩歌創作的反思。
讀書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興味長。 未曉不妨權放過,切身須要急思量。
片帆寂寞繞孤村,茅屋驚寒半掩門。 行草不成風斷雁,一江煙雨正黃昏。
楊花落,燕子橫穿朱閣。苦恨春醪如水薄,閑愁無處著。 綠野帶紅山落角,桃杏參差殘萼。歷歷危檣沙外泊,東風晚來惡。
柔腸先斷。舟系汾湖岸。別恨離愁秋水漫。寫入數行新雁。幽閨蘭夢初成。猶將小字呼卿。幾點梧桐夜雨,一天霜月砧聲。
雄屏口分寄,珍祠倏再臨。 翚飛叢宇峻,龍濩伏淵深。 蘋藻羅清薦,金匏合雅音。 風旌翻鳳蜺,晨炷燎榆沉。 麝墨披新刻,塵簽認舊吟。 樂游情未足,殘照下西岑。
離恨遠縈楊柳,夢魂長繞梨花。青衫記得章臺月,歸路玉鞭斜。 翠鏡啼痕印袖,紅墻醉墨籠紗。相逢不盡平生事,春思入琵琶。
白云引策杖,苔徑誰往還。漸見松樹偃,時聞鳥聲閑。 豁然喧氛盡,獨對萬重山。 石橋架絕壑,蒼翠橫鳥道。憑檻云腳下,頹陽日猶蚤。 霓裳倘一遇,千載長不老。 靈境偶一尋,洞天碧云上。爛柯有遺跡,羽客何由訪。 日暮悵欲還,晴煙滿千嶂。 繩床宴坐久,石窟絕行跡。能在人代中,遂將人代隔。 白云風飏飛,非欲待歸客。
石橋架絕壑,蒼翠橫鳥道。憑檻云腳下,頹陽日猶蚤。 霓裳倘一遇,千載長不老。
白云引策杖,苔徑誰往還。漸見松樹偃,時聞鳥聲閑。 豁然喧氛盡,獨對萬重山。
玉堂深。正重簾護暝,窗色試新晴。苔暖鱗生,泥融脈起,春意初破瓊英。夜深后、寒消絳蠟,誤碎月、和露落空庭。暖吹調香,冷芳侵夢,一晌消凝。 長恨年華婉晚,被柔情數曲,抵死牽縈。何事東君,解將芳思,巧綴一斛春冰。那得似、空山靜夜,傍疏籬、清淺小溪橫。莫問調羹心事,且論笛里平生。
白鶴真人朝玉京,故留仙屬鎮山精。 時人卻道投潭死,不得其平所以鳴。
宵同夢,曉同妝,鏡里花容并蒂芳。深閨步步相隨唱,也是夫妻樣。從今世世相依傍,輪流作鳳凰,顛倒偕鸞帳。
薰沉刻蠟工夫巧。蜜脾鎖碎金鐘小。別是一般香。解教人斷腸。 冰霜相與瘦。清在江梅右。念我忍寒來。憐君特地開。
《水經》云:“彭蠡之口,有石鐘山焉。”酈元以為下臨深潭,微風鼓浪,水石相搏,響若洪鐘,因受其稱。有幽棲者,尋綸東湖,沿瀾窮此,遂躋崖穿洞,訪其遺蹤。次于南隅,忽遇見雙石,欹枕潭際,影淪波中。詢諸水濱,乃曰石鐘也,有銅鐵之異焉。扣而聆之,南聲函胡,北聲清越,桴止響騰,馀韻徐歇。若非潭滋其山,山涵其英,聯氣凝質,發為至靈,不然則安能產茲奇石乎!乃知山仍石名舊矣。如善長之論,則瀕流庶峰,皆可以斯名冠之。聊刊前謬,留遣將來。貞元戊寅歲七月八日,白鹿先生記。
去謁吾君遇太平,太平明主重南能。 不關名利真開士,卻返林泉伴野僧。 御賜白金為長物,身歸青嶂策枯藤。 只應待到天臺日,齋炷檀煙定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