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弟之官岳陽相別于定王臺凄然有感為賦五詩以餞其行 其四
心源本澄靜,皎月懸晴空。
利欲一汩之,晶明變塵蒙。
擾擾千蟯蚘,攢攢萬铦鋒。
昏冥弗自覺,乃與禽犢同。
一朝發深省,妙理仍昭融。
要須大敵勇,鉤援臨崇墉。
不見簞瓢人,四勿收殊功。
心源本澄靜,皎月懸晴空。
利欲一汩之,晶明變塵蒙。
擾擾千蟯蚘,攢攢萬铦鋒。
昏冥弗自覺,乃與禽犢同。
一朝發深省,妙理仍昭融。
要須大敵勇,鉤援臨崇墉。
不見簞瓢人,四勿收殊功。
心靈的本源本是澄清寧靜的,如同明亮的月亮懸掛在晴朗的天空。一旦被利欲擾亂,原本晶瑩明亮的心靈就變得蒙塵昏暗。(利欲)像無數騷擾的寄生蟲,又像聚集的萬千鋒利刀鋒。陷入昏昧卻不自知,就和禽獸沒什么兩樣。一旦深刻醒悟,精妙的道理依然清晰明亮。必須有勇對強敵的勇氣,如同架梯攀登高城。難道沒看到安貧樂道的人,克己守禮成就卓越功德。
心源:指內心,心靈本源。
汩(gǔ):擾亂,弄亂。
蟯蚘(náo huí):蟯蟲和蛔蟲,泛指寄生蟲。
攢攢(cuán cuán):聚集的樣子。
铦(xiān)鋒:鋒利的刀鋒。
禽犢:禽獸,這里指缺乏心智的動物。
昭融:光明,明朗。
鉤援:古代攻城的器械,這里指攀登的工具。
崇墉(yōng):高大的城墻。
簞瓢人:指安貧樂道的人,典出《論語·雍也》'一簞食,一瓢飲'的顏回。
四勿:指'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出自《論語·顏淵》。
此詩為作者在定王臺送別弟弟赴任岳陽時所作。弟弟即將踏上仕途,作者因感于仕途易受利欲侵擾,故以詩勸誡,強調保持心靈澄明、克己守禮的重要性。
全詩以心靈本凈為起點,批判利欲對心智的侵蝕,強調覺醒與修心的必要,最后以'簞瓢''四勿'為例點明克己守禮的修行之道,主旨鮮明,勸誡懇切,體現儒家修心克己思想。
高臺千尺俯煙霞,卻望當年舊帝家。百雉都城仍踞虎,六朝宮樹半棲鴉。云邊淮水連天遠,林際鐘山帶郭斜。獨有空門不銷歇,至今猶落講壇花。
居庸雄據萬重山,南北門分作漢關。鼓角動時森虎衛,旌旗行處識龍顏。禪宮路轉風煙合,御苑春深草樹閒。待得長楊圍獵罷,又隨車騎此中還。
流光不肯閑中撇。檢得官奴帖。回文織罷下鴛機。推起綠紗窗子學臨池。柳家新樣元和腳。腕力憐伊弱。砑光紙嫩爪痕尖。旁印半彎新月影纖纖。
宮城佳氣郁蒼蒼,八座華裾照羽觴。夏室謳歌歡有子,虞廷入拜佇惟良。筵開玉署蓬瀛里,地切金莖雨露傍。廊廟眾賢今匯進,帝圖皇歷自遐昌。
臥榻鋪筠簟,風檐遞晚涼。云枯涵旱氣,星爛射寒芒。鐘鼓寒更永,乾坤夜色蒼。時危關百慮,低首拊空床。
野煙喬木弄殘暉,虛室無人乳燕飛。正是清和好時節,青叢花盡蝶來稀。
青山云去后,古樹鶴來初。安得結茆屋,閉門觀古書。
閒將紅色絲,結取承露囊。一面芙蓉花,一面雙鴛鴦。不藏針與線,從郎索麝香。
樓高仍綺席,月朗亦金波。垂老酒杯倦,先秋詩興多。柝聲空巷陌,池影截天河。今日頻相接,寧忘最后過。
竟夕柴門掩,無心接縉紳。山中多樂事,世上少全人。諸呂幾亡漢,商翁不仕秦。柴桑深僻處,亦有晉遺民。
徑源分灙水,袞袞出亭下。橫湖能許深,日夜見傾瀉。
瓠葉翻翻雨驟,竹枝裊裊風斜。忽見綠檉花發,猶疑春在山家。
寂音閒殺益風流,寒涕垂膺懶更收。得失是非都放卻,死生窮達信緣休。湘中戲劇三千首,海上歸來十二秋。齋罷展單吾自課,暮年眠食更何求。
胸中戈甲一敵國,筆下篇章萬戶侯。龍門隱吏絕人處,百事隨緣莫莫休。
古院無人僧作佛,碧潭有水魚化龍。當年矩諾小游戲,一石擊碎成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