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刺血寫蓮經求度
七卷六萬言,十指一滴血。
盡是一乘法,無同亦無別。
看佗禪講相譏劍佩,大似羊鹿強分途轍。
盡教他火宅前各自東西,更休說化城中普請超越。
汝但逐字冩過,逐字點發,一點著一點,一丿著一丿。
應以比丘身得度者,即現比丘身而為說。
七卷六萬言,十指一滴血。
盡是一乘法,無同亦無別。
看佗禪講相譏劍佩,大似羊鹿強分途轍。
盡教他火宅前各自東西,更休說化城中普請超越。
汝但逐字冩過,逐字點發,一點著一點,一丿著一丿。
應以比丘身得度者,即現比丘身而為說。
七卷經文共六萬言,用十指擠出一滴血來書寫。這都是最上乘的佛法,沒有不同也沒有區別。看那些禪僧和講經者相互譏諷,就好像把羊車和鹿車強行區分道路一樣。讓他們在這充滿煩惱的火宅前各奔東西,更不要說在化城中大家一起超越解脫。你只要逐字抄寫過去,逐字點讀,一點就寫一點,一撇就寫一撇。應以比丘的身份得度的人,就現比丘的身份為其說法。
一乘法:佛教術語,指引導眾生達到佛果的唯一教法。
佗:同“他”。
禪講:禪僧和講經者。
羊鹿:出自《法華經》的三車喻,羊車、鹿車、牛車分別比喻聲聞、緣覺、菩薩三乘。
火宅:佛教用語,比喻充滿煩惱痛苦的現實世界。
化城:佛教用語,指佛為了引導眾生,在修行途中暫時化現的城池,讓修行者在此休息。
比丘:指已受具足戒的男性出家人。
此詩創作背景可能與當時佛教發展環境有關,佛教內部或許存在不同流派、不同修行方式的爭論。作者看到有人以刺血寫經這種極端虔誠的方式來表達對佛法的尊崇,有感而發寫下此詩,強調佛法的統一性和修行的專注性。
這首詩主旨是宣揚佛法的統一和修行的專注,反對在佛法理解上的無謂爭執。其突出特點是結合佛教典故闡述佛法,在佛教文學中有一定的價值,體現了對佛法修行的獨特見解。
太真宮室上方新,歸去先垂紫詔人。天目洞霄期過處,星冠應不冒風塵。
使梅和雪賞,僮橘過霜收。
托意哀弦移中柱。九十韶華,都被流鶯誤。花一彫蘦辭故樹。蝶魂空覓棲香處。花落花開猶未苦。每到春來,生意還如許。玉骨成煙相憶否。年年寒食棠梨路。
天下雄關雪漸深,烽臺曾見雁來頻。邊墻近處掀髯望,山似英雄水美人。
祖師妙訣,頭頭漏泄。眾生日用不知,只管強生分別。豈不見靈云陌上桃花,趙州指出庭前柏。別別,正似紅爐一點雪。
雞德靈居五,峨冠鳳彩新。五更大張口,喚醒夢中人。
昨日并今日,齋郎與挽郎。
男兒遠向交河道,鐵馬金戈事征討。邊頭八月霜風寒,欲寄戎衣須趁早。急杵清砧搗夜深,玉纖銅斗熨帖平。裁縫制就衣襖裙,千針萬線始得成。封裹重重寄邊使,為語夫君奮忠義。好將功業立邊陲,要使聲名垂史記。
珠簾不卷。燕子歸來晚。惟有幽花長作伴。春暮自成悽惋。年年紉佩流馨。憑他寄怨湘靈。猶恐孤芳易歇,明朝雨滿空城。
夜來看上元,一覺到天曉。紙被暖如春,被底呵呵笑。
何代何王剩地牢?龜茲霸業已蕭條。西風吹雨過平橋。高柳陰中馳駿馬,巴依園里選葡萄。別開舞派女兒腰。
清朝納祿猶強健,白首還家正太平。
無意殷勤遮皓月,有心特地隔紅塵。從茲虛室長生白,占得桃源洞里春。
風乍起,月初陰。樹頭梧葉響,階下草蟲吟。何處高樓吹短笛,誰家急杵搗清砧。
寒食清明都過了,野桃紅杏已凋零。多時不聽檐頭雨,特地令人憶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