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一百零一首 其三七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拈青玉峽,向焦螟眼中。
撮大地來,如粟米粒。
會則事同一家,不會則知我受屈。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拈青玉峽,向焦螟眼中。
撮大地來,如粟米粒。
會則事同一家,不會則知我受屈。
一就是一切,一切就是一。就像把青玉峽,放置到極其微小的焦螟眼中。把整個大地聚攏起來,如同粟米那么小。若能領悟其中道理,就如同一家人般和諧;若不能領悟,就只當我白白受委屈了。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這是佛教的一種哲學觀念,強調“一”與“一切”的相互依存、相互包含的關系。
青玉峽:地名,通常指代風景秀麗之處。
焦螟:傳說中一種極小的蟲子。
撮:聚攏、聚集。
此詩為佛教偈頌,作者創作目的是宣揚佛教義理。在佛教傳播過程中,為讓信眾更好理解佛法,常以這種簡潔、形象的偈頌來表達。具體創作時間、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應處于佛教思想活躍、積極傳播的時期。
這首偈頌主旨是宣揚佛教“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哲學觀念。其突出特點是以形象比喻闡述抽象佛理,通俗易懂。在佛教文學中,這類偈頌有助于佛法的傳播與普及。
索居重懶出,白日為之長。嫠啼慘前拜,骨肉能不傷。憶昔弟侄行,大小紛雙翔。零落己可念,弱草橫秋霜。脩保諒有數,少壯深中腸。嗟哉幼婦節,百苦甘自嘗??棢粽展掠?,淚灑衫與裳。素琴蛛絲積,斷簡遺篇章。結托信地所,菉水雙鴛鴦。豈知分命薄,轉息馀空床。衣新人世隔,永訖誰祻殃。斷炊屢廢食,匣櫛慵晨妝。蛩聲訴寒月,仰視天茫茫。
偶然來訪隱,山崦有幽居。日下看蒸藥,風前伴閱書。竹光青滿塢,水色綠循除。應笑塵中客,終年幾覆車。
言偃宅前湖水東,千門楊柳綠搖風。一篷山色斜陽外,半夜雨聲春夢中。獨客年年如旅燕,行人草草似驚鴻。芳洲杜若憑誰采?心逐寒潮處處同。
畫舸朱簾粵水傍,一尊愁別綰垂楊。去裁少室三花頌,歸上羅浮萬壽觴。自昔分桐知帝冑,可堪脩竹賦梁王。更攜尊俎尋荒徑,萬里星楂未盡觴。
元日至人日,今年卻喜晴。四方民樂業,千里卒休兵。春麗山河壯,風清草木榮。老天賜強健,拭目看升平。
暮從密林過,林老數百年。風煙恒自起,況當暮雨天?天晴暮靄繞,暮鳥歸翩翩。啾唧千百眾,聒耳亦可憐。欲即不敢即,況乃久遷延?地上鳥糞滿,又懼著吾顛。嘗聞古老言,著者其運偏。嗟我未嘗著,窮年遭熬煎。棲棲九州內,回首多罪愆。雖著不過此,俯仰暮林前。
若言有想事茫如,無想須疑命盡虛。竟付詭辭仍是誤,世間思理漫欺予。
龐公有名言,魚鳥托棲止。而其遺子孫,亦在安而己。子有丘壑趣,文弱與時背。強梁方蛇吞,貪黷亦虎噬。何以犯多難,適為田業累。深泥沒老象,自拔須勇志。連環將誰解,旦暮迭興廢。所以明哲徒,置身興廢外。賢者蘧伯玉,知非復何悔。
昔讀杜陵詩,愛其發至論。乃知五岳外,別有他山尊。今我謁匋公,赫然此境存。示我黃山詩,瑰瑋攝精魂。詠松矜高潔,重之若昆崙。詠石鞭譎怪,析之見底根。詩懷既坦蕩,誨我意復殷。歸來步履輕,宛若服芝蓀。孺衷當可察,臨筆愧冗繁。
流連白首嘆知機,日見庭柯黃葉飛。安得一朝攜手去,與君共采首陽薇。
紙帳梅花,有叢桂、又有修竹。是何聲、雪飄遠渚,泉鳴幽谷。紅蓼白蘋須拂袖,馀音尚帶清香馥。挽素娥青女、問飛瓊,誰家曲。韓退之,歐永叔。惚兮恍,恍兮惚。試側耳,山常似黛,水常如玉。顏子操中何足怨,醉翁徽外無人續。正青天、明月上東南,芳時足。
上枝凝翠柏,下葉染蒼苔。莫使王家見,清吟不肯回。
仕有為貧難擇地,志將及物要乘時。青衫入手南中去,此意惟應我輩知。五百人中占上游,四千里外客諸侯。南中賴有賢方伯,處我應須勝自謀。
憶別始再聚,竟歲還分離。悠悠太行下,望望閩海涯。南北一萬里,音耗那得知。商飆轉林薄,故葉馀空枝。索居亦云遠,貯結良未緩。云晴諒自閒,去雁應時返。西窗幾叢竹,月色共誰晚。相思復相思,腸盤未能飯。
桂葉揉青作曲投,鹿蹄煮醁趁涼篘。落杯瑩滑冰中水,過口森嚴菊底秋。玉友黃封猶退舍,齏湯蜜汁更輸籌。野人未許傳醅法,剩買雙瓶過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