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山
避喧甘猛虎,杜語誠有味。況此古城游,盡迥盡無畏。
捫蘿魚貫登,犖確入荒蔚。俄而得峻極,天闕逼象緯。
春風猶未旬,芳事已髣髴。憑虛了不寒,清淑滿腸胃。
眼高物破碎,意廣身良貴。隘彼微塵歊,邑郭亦何謂。
同來三二友,斯道久涇渭。偶然一尊攜,物笑我頻喟。
焉知酒行多,但覺飲之既。煙巒屏障環,秀潤仍蔽芾。
更對西日紅,輪囷纏海氣。
避喧甘猛虎,杜語誠有味。況此古城游,盡迥盡無畏。
捫蘿魚貫登,犖確入荒蔚。俄而得峻極,天闕逼象緯。
春風猶未旬,芳事已髣髴。憑虛了不寒,清淑滿腸胃。
眼高物破碎,意廣身良貴。隘彼微塵歊,邑郭亦何謂。
同來三二友,斯道久涇渭。偶然一尊攜,物笑我頻喟。
焉知酒行多,但覺飲之既。煙巒屏障環,秀潤仍蔽芾。
更對西日紅,輪囷纏海氣。
為避開喧囂甘愿像猛虎般隱居,杜鵑的啼鳴聲確實耐人尋味。何況來這古城游玩,四處游覽全然沒有畏懼。攀著藤蘿像魚一樣依次攀登,在崎嶇的路上走進荒草之中。不久便登上了高聳的山頂,仿佛靠近了天上的星宿。春風才吹了不到十天,花草之事已隱約可見。憑高遠望一點也不覺得寒冷,清新的氣息充滿了腸胃。眼界高遠覺得萬物渺小破碎,心境開闊便覺自身十分珍貴。看輕那如微塵般的燥熱,城市又算得了什么。一同前來的兩三個朋友,對這道理的理解長久以來有分歧。偶然帶著一壺酒,眾人嘲笑我卻頻頻嘆息。哪知道酒喝了很多,只覺得已經喝醉。煙霧籠罩的山巒像屏障環繞,秀麗潤澤還枝葉繁茂。再對著西邊火紅的落日,盤繞的霧氣連著海氣。
避喧:避開喧囂。甘猛虎:甘愿像猛虎一樣隱居。杜語:杜鵑的啼鳴聲。迥:遠游。捫蘿:攀援藤蘿。犖確:形容山路崎嶇不平?;奈担夯牟荨>O:高聳的山頂。天闕:指天上的宮闕,這里形容山頂之高。象緯:指星辰。芳事:指花草之事。髣髴:隱約,依稀。憑虛:凌空,憑高遠望。清淑:清新的氣息。微塵歊:像微塵般的燥熱。涇渭:比喻是非、好壞的分別。尊:同“樽”,酒器。物笑:眾人嘲笑。酒行:指飲酒。既:盡,指喝醉。蔽芾:形容樹木枝葉繁茂。輪囷:盤繞的樣子。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詩中可以推測,詩人可能是在厭倦了塵世的喧囂后,來到古城附近的山上游玩。當時正值初春,詩人在登山過程中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好和寧靜,從而創作了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自然的熱愛和對塵世的超脫。其突出特點是寫景與抒情緊密結合,通過描繪登山所見之景,抒發內心的情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著名,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心境和文學才華。
趙軌,河南洛陽人也。父肅,魏廷尉卿。軌少好學,有行檢。周蔡王引為記室,以清苦聞。遷衛州治中。高祖受禪,轉齊州別駕,有能名。其東鄰有桑,葚落其家,軌遣人悉拾還其主,誡其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機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為誡?!痹谥菟哪?,考績連最。持節使者郃陽公梁子恭狀上,高祖嘉之,賜物三百段,米三百石,征軌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揮涕曰:“別駕在官,水火不與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壺酒相送。公清若水,請酌一杯水奉餞?!避壥芏嬛?。既至京師,詔與奇章公牛弘撰定律令格式。時衛王爽為原州總管,上見爽年少,以軌所在有聲,授原州總管司馬。在道夜行,其左右馬逸入田中,暴人禾。軌駐馬待明,訪禾主酬直而去。原州人吏聞之,莫不改操。后數年,遷硤州刺史,撫緝萌夷,甚有恩惠。尋轉壽州總管長史。芍陂舊有五門堰,蕪穢不修。軌于是勸課人吏,更開三十六門,灌田五千余頃,人賴其利。秩滿歸鄉里,卒于家,時年六十二。子弘安、弘智,并知名。
鳳銜科詔出祥云,底事儒林有逸民。 四海聲名難著我,一坡風月正宜人。 鏡留白發非遮俗,家釀黃柑可接春。 只許詩朋自來往,素袍青履華陽巾。
一水盈盈便渺然,夕陽搖落渡頭船。 長堤燈火人歸后,回首西樓盡暮煙。
天影一何澹,空庭無雜喧。 暮山隨靄沒,黃葉帶鴉翻。 無徑不秋草,與鄰同小園。 偶然搔首處,竟夕未能言。
中原還逐鹿,投筆事戎軒??v橫計不就,慷慨志猶存。 策杖謁天子,驅馬出關門。請纓羈南越,憑軾下東藩。 郁紆陟高岫,出沒望平原。古木吟寒鳥,空山啼夜猿。 既傷千里目,還驚九折魂。豈不憚艱險,深懷國士恩。 季布無二諾,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氣,功名誰復論。
濬哲惟唐,長發其祥。帝命斯祐,王業克昌。 配天載德,就日重光。本枝百代,申錫無疆。
千里溫風飄降羽,十枝炎景媵朱干。 陳觴薦俎歌三獻,拊石摐金會七盤。
周穆王季,晉美帝文。明明盛德,穆穆齊芬。 藏用四履,屈道參分。鏗鏘鐘石,載紀鴻勛。
昭昭丹陸,奕奕炎方。 禮陳牲幣,樂備篪簧。 瓊羞溢俎,玉醑浮觴。 恭惟正直,歆此馨香。
西風晴日過姑蘇,左瞰松江右太湖。
海棠開過到薔薇,春色無多味。爭奈新來越憔悴。教他誰?小環也似知人意,疏簾卷起,重門不閉,要看燕雙飛。
寶書驚絕耀天章,飛白親題賜玉堂。 瑞彩上騰流素月,朗河下注映丹墻。 鶴盤吳嶼雙翎健,鵲雇雕陵巨翼長。 游霧半收懸組練,輕云斜拂駐鸞皇。 墨池并猶三奇寶,翠琰俱生五色光。 陪讌禁林知有幸,叩頭遙祝萬年觴。
夫天處乎上,地處乎下。居天地之中者曰中國,居天地之偏者曰四夷。四夷外也,中國內也。天地為之平內外,所以限也。夫中國者君臣所自立也,禮樂所自作也,衣冠所自出也,冠昏祭祀所自用也,縗麻喪泣所自制也,果瓜菜茹所自殖也,稻麻黍稷所自有也。東方曰夷,被發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蠻,雕題交趾,有不火食者。西方曰日戎,被發衣皮,有粒食者。北方曰狄,毛衣穴居,有不粒食者。其俗皆自安也,相易則亂。仰觀于天則二十八舍在焉,俯察于地則九州分野在焉,中觀于人則君臣、父子、夫婦、兄弟、賓客、朋友之位在焉。非二十八舍、九州分野之內,非君臣、父子、夫婦、兄弟、賓客、朋友之位皆外裔也。二十八舍之外干乎,二十八舍之內是亂天常也。九州分野之外,入乎九州分野之內,是易地理也。非君臣、父子、夫婦、兄弟、賓客、朋友之位,是悖人道也。茍天常亂于上,地理易于下,人道悖于中國,不為中國矣。聞乃有巨人名曰佛,自西來入我中國;有龐眉曰聃,自胡來,入我中國。各以其人易中國之人,以其道易中國之道,以其俗易中國之俗,以其書易中國之書,以其教易中國之教,以其居廬易中國之居廬,以其禮樂易中國之禮樂,以其文章易中國之文章,以其衣服易中國之衣服,以其飲食易中國之飲食,以其祭祀易中國之祭祀。雖然中國人猶未肯樂焉而從之也,其佛者乃說曰:天有堂,地有獄,從我游則升天堂矣,否則擠地獄。其老亦說曰:我長生之道,不死之樂(藥),從我游則長生矣,否則夭死。且又有為耒耜以使人農也,為詩書以使人士也,為器材以使人工也,為貨幣以使人商也。臣拜乎君,弟事乎兄,幼順乎長冠,以束乎發帶,以繩乎腰履,以羈乎足妻子,以侍養賓師,以須乎奉縗麻喪泣之制,使人為哀禋祭享之位,使人為孝爾之勞也。如是,我皆無是之苦。于是人或懼之,或悅之。始有從之者,既從之也,人則曰莫尊乎君。與之抗禮,無兄以事也,無長以從也,無妻子以養也,無賓師以奉也,無發以束也,無帶以繩也,無縗麻喪泣以為哀也,無禋祀祭享以為孝也。中國所為士與農工與商者,我皆坐而衣食之。我貴也如此。故其人歡然而去之也,靡然而趨之也。噫。今不離此而去彼,背中國而趨佛老者幾人?;蛟蝗绱?,將為之奈何?曰各人其人,各俗其俗,各教其教,各禮其禮,各衣服其衣服,各居廬其居廬。四夷處四夷,中國處中國,各不相亂,如斯而已矣,則中國中國也,四夷四夷也!
棄甲以歸,處彼北隩。 千斯年兮,永以為好。 邊人其安,養幼送老。 民有肥田,馬有茂草。 威德遠兮,思我圣考。
驚聞除目到遐荒,病眼偏明喜倍常。 古節舊如臺柏直,青衫新惹閣蕓香。 中廬夜宿群經蠹。北戶朝趍滿簡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