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 其二
精神凋耗鬢毛衰,劫火光中第幾回。
無可奈何教老去,有時猛省忽愁來。
師崇道學(xué)原非偽,客寄蘇州卻類呆。
明日重陽又佳節(jié),得錢且醉菊花杯。
精神凋耗鬢毛衰,劫火光中第幾回。
無可奈何教老去,有時猛省忽愁來。
師崇道學(xué)原非偽,客寄蘇州卻類呆。
明日重陽又佳節(jié),得錢且醉菊花杯。
精神損耗,鬢發(fā)稀疏,在這世間的劫難中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回。沒辦法,只能任由自己漸漸老去,有時猛然醒悟,憂愁便涌上心頭。我尊崇道學(xué),這并非虛偽之舉,客居蘇州,卻好像顯得有些呆傻。明天又是重陽佳節(jié),要是有點(diǎn)錢就買酒對著菊花暢飲一番。
凋耗:損耗、衰敗。
劫火:佛教語,指壞劫之末所起的大火,后泛指災(zāi)難之火。
猛省:猛然醒悟。
崇:尊崇。
道學(xué):指儒家的道德學(xué)說。
類呆:好像呆傻。
重陽:農(nóng)歷九月初九,是中國傳統(tǒng)節(jié)日。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詳細(xì)背景較難確切知曉。從詩中可推測,詩人可能已步入晚年,經(jīng)歷了生活的諸多磨難,客居蘇州。當(dāng)時社會或許也存在一些動蕩或不如意,詩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感慨時光、抒發(fā)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詩人對自身衰老和生活境遇的感慨。其特點(diǎn)是情感真摯,語言質(zhì)樸。在文學(xué)史上雖可能未產(chǎn)生重大影響,但能讓我們了解當(dāng)時普通文人在困境中的心境和情感表達(dá)。
大楊風(fēng)日春,小范林壑秋。去予幾何年,各已如云浮。誰歌黃金縷,共醉白玉舟。夢中到蓬萊,名字留巖幽。寧知地下郎,草記天上樓。老石翠嵐?jié)瘢抛n蘚稠。摩挲踞虎兕,鬰屈蟠蛟虬。想當(dāng)?shù)靡鈺r,落筆不自休。江山有二老,文字照九州。神物儼護(hù)持,剝蝕吾奚憂。是間定何許,玲瓏窈相綢。云根與僧憇,雪罅如神鎪。欲呼古時月,為洗今人愁。夢耶其非歟,起坐搔白頭。
能官不如歸,能詩不如睡。
春風(fēng)遽如許,對酒每三喟。
駕言平山游,歲月驚屢至。
豈不賢于人,逐逐利名醉。
春風(fēng)定何物,所至成芳妍。
墻陰樹憔悴,寧識歲月遷。
今晨步吾屧,珠纓粲紅鮮。
余酲不勝扶,背面低晴煙。
風(fēng)日不貸人,坐恐隨翾翩。
強(qiáng)起從吾游,一笑俱嫣然。
猶及干淳舊,廬山一老儒。
典墳行楚蜀,科目不臯夔。
秋迥人何在,江空樹欲無。
重陽風(fēng)雨近,誰與束生芻。
我思渤海龔,
一語鉏獷俗。
竟令隴畝間,
刀劍化牛犢。
樵民亦人耳,
乃不受約束。
時時弄梃刃,
誰肯繼往躅。
歸來乎山中,
無靦爾面目。
白發(fā)久孤鸚鵡杯,
碧梧自老鳳凰臺。
管夷吾亦僅知許,
李謫仙今安在哉。
城郭是非秋雨外,
江山形勝暮潮來。
小留只等中秋月,
且放青冥萬里開。
昔我林臯麋鹿姿,
云胡今我復(fù)來思。
舟行嚴(yán)瀨多逢雨,
山識吾宗少有詩。
風(fēng)月厭談當(dāng)世事,
乾坤獨(dú)與古人期。
西湖煙水春無恙,
坐想梅花圣得知。
老硯生苔爾許時,
誰憐官事落兒癡。
江湖十載春無據(jù),
天地一舟歸有期。
客有相從蝸殼語,
詩來云受鶴山知。
皮毛剝落惟真實,
那用諸公絕妙辭。
兩屨適從何許來,雙蓬無處避風(fēng)埃。
江湖誰共月千里,軒冕真同水一杯。
縱有窮愁侵病骨,斷無榮辱到靈臺。
只銷處士星明潤,未用三臺入斗魁。
安得蓬籠雨一蓑,
蘆花深處臥煙波。
籌邊事付韓擒虎,
種樹書傳郭橐駝。
從古市朝如此耳,
攙閑天地奈之何。
秫田雖少亦堪釀,
底處不容人醉歌。
池塘燕子舊人家,
楊柳春寒一逕斜。
夜讀自生書帶草,
朝饑曾對米囊花。
侯誰在矣山如昨,
今我來思鬢已華。
舍館不知何日定,
竹輿鳴雨又吚啞。
左耳聽比鄰,哀哀哭其夫。
家破肉未寒,欲與死者俱。
右耳聽嫠婦,呱呱哀其雛。
夫亡僅一女,不自禁毒痡。
攬衣夜向晨,鐃鼓何喧呼。
誰何過喪車,送骨荒山隅。
中年自多感,人世何所娛。
聞見又如此,坐嘆歲月徂。
明朝計安出,痛飲真良圖。
才入蓬山路已迷
青虬夜吼又東西
荼?略有一日雅
蘚石未干千佛題
冊府敲茶玄鶴舞
軍門草檄玉驄嘶
群仙定說粗官在
臺史今占太白低
西家粥粥雞將雛,俛啄蚱蜢行相呼。羽毛未合事紛奪,四顧不虞烏畢逋。翻窺捷取血丹吻,性命須臾那可忍。草深決起落東家,垂翅離披猶蠢蠢。
東家司晨乃有雄,平時嘴距凌秋風(fēng)。怒冠趨前作雌伏,以翼覆藉哀窮兇。初脫禍機(jī)驚未定,生意中閑不能寸。時其饑渴經(jīng)紀(jì)之,踸踔梳翎蘇委頓。
物生知母不知父,此雖其類非其侶。陳嬰杵臼義所激,郭解朱家俠何取。嗚呼人有不如物,嗚呼今固不如古。從來山澤生龍蛇,人間父子成豺虎。
此君乃有寧馨兒,犀角豐盈玉不如。
老去煙姿元聳壑,生來風(fēng)骨已專車。
詩腸慣識貓頭筍,食指寧知熊掌魚。
莫遣匆匆上竿綠,一春心事政關(guān)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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