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德久喜徐文淵趙紫芝還里
故交南北去,誰復念幽人。
夕別驚初見,相知樂似新。
竹聲當暑浄,茶味得泉珍。
貧與詩相涉,詩清不怨貧。
故交南北去,誰復念幽人。
夕別驚初見,相知樂似新。
竹聲當暑浄,茶味得泉珍。
貧與詩相涉,詩清不怨貧。
舊日的朋友們南北離散而去,還有誰會掛念我這個隱居之人呢。傍晚分別后,突然驚喜地再次相見,原本相知的友人,如今相聚的歡樂就像剛結識一樣。暑熱中,聽著竹子的聲音感覺格外清凈,用泉水泡茶,更覺茶味珍貴。貧窮與詩歌相互關聯,詩歌清新自然,也就不會抱怨貧窮了。
故交:老朋友。
幽人:隱居之人,詩人自指。
浄:同“凈”。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當時可能詩人的朋友們四處離散,詩人處于一種相對孤獨的狀態。徐文淵、趙紫芝回到故鄉與詩人相聚,詩人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友人重逢的喜悅和安貧樂道的情懷。其特點是意境清幽,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生活情趣和精神追求。
安陽好,形勢魏西州。曼衍山川環故國,升平歌吹沸高樓。和氣鎮飛浮。 籠畫陌,喬木幾春秋。花外軒窗排遠岫,竹間門巷帶長流。風物更清幽。
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沖寒折嫩黃。 迎得春來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弭節度嵷巃,飄然似轉蓬。登攀石磊磊,下瞰霧濛濛。
巘絕風霜勁,途逢歲月窮。客心君未覺,長劍倚崆峒。
籠煙古驛柳依依,賈令池臺今是非。傍晚停車來住宿,刻成遮莫送春暉。
平川渺渺帶重岡,秦趙當年此戰場。坑火幾隨塵劫盡,夕流猶自咽衡漳。
山光隱見入高樓,攜手相將到上頭。縹緲鸞笙連碧落,參差桂影接丹丘。
百年勝地霞生彩,九轉真銓火正流。對月傳觴承沆瀣,凌云終共伯昏游。
信手吟成信手拋,紛紛筆墨落墻坳。應劉凋謝盧楊散,南社晨星感舊交。
青蟲食葉吐秋絲,作繭辛勤只自知。忽夢羅浮成五色,是周是蝶尚迷離。
羅襦紅透雪肌膚,六月蟬鳴萬斛珠。我是江南已歸客,荔枝識得主人無?
閑虱當時氣未平,登壇亦自愛談兵。近來戒射南山虎,醉尉相逢不問名。
一語報機解寶刀,少年意氣悔吾曹。酒香花氣沙場血,半在詩襟半戰袍。
散盡黃金結客多,門前今日可張羅。閑忙多屬他人事,鳥自高飛奈爾何!
牧童驅犢過前溪,我憶當時錦障泥。牛背馬蹄都一夢,前山那復問高低。
遍野秋云打稻天,數家雞犬夕陽邊。老農老圃吾將倦,飯熟黃粱不肯眠。
子張子謫居大庾,借僧居數椽,閱七年,即東窓種竹數竿,為讀書之所。因榜之曰:“竹軒。”
客有見而問焉,曰:“恥之于人,大矣!今子不審出處,罔擇交游,致清議之靡容,紛彈射而痛詆,朋友擯絕,親戚包羞,遠竄荒陬瘴癘之所侵,蛇虺之與鄰。”
子張子啞然笑曰:“物各有趣,人各有適。子方以竄逐為恥,我獨以適心為貴。今吾將敘吾之適,以浣子之適,其可乎?”
客曰:“唯唯。”
子張子曰:“今夫竹之為物也,其節勁,其氣清,其韻髙。冐霜雪而堅貞,延風月而清淑。吾誦書而有味,考古而有得,仰首而見,俯首而聽,如笙簫之在云表。如圣哲之居一堂,爽氣在前,清陰滿幾。陶陶然不知孰為我,孰為竹,孰為恥,孰為不恥,盎盎如春。醺醺如醉,子亦知此樂乎?”
客聞吾言,神喪志沮,面無人色。吾因以是言而刻諸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