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范郎中宿直中書,曉玩清池,贈南省同僚兩垣遺補
青瑣留才子,春池靜禁林。自矜仙島勝,宛在掖垣深。
引派彤庭里,含虛玉砌陰。漲來知圣澤,清處見天心。
蘭氣飄紅岸,文星動碧潯。鳳棲長近日,虬臥欲為霖。
席寵雖高位,流謙乃素襟。焚香春漏盡,假寐曉鶯吟。
丹地宜清泚,朝陽復照臨。司言兼逸趣,鼓興接知音。
六義驚摛藻,三臺響擲金。為憐風水外,落羽此漂沉。
青瑣留才子,春池靜禁林。自矜仙島勝,宛在掖垣深。
引派彤庭里,含虛玉砌陰。漲來知圣澤,清處見天心。
蘭氣飄紅岸,文星動碧潯。鳳棲長近日,虬臥欲為霖。
席寵雖高位,流謙乃素襟。焚香春漏盡,假寐曉鶯吟。
丹地宜清泚,朝陽復照臨。司言兼逸趣,鼓興接知音。
六義驚摛藻,三臺響擲金。為憐風水外,落羽此漂沉。
在中書省留下了才華出眾的才子,春天的池塘在宮廷禁林里十分寧靜。自己夸耀這如仙島般的勝景,它仿佛就在宮廷深處。池水引入紅色的宮廷之中,在玉石臺階的陰影里透著空靈。水漲起來知道是圣上恩澤,清澈之處能見到上天的心意。蘭花香氣飄滿紅色的岸邊,文星閃耀在碧綠的水邊。鳳凰棲息常靠近太陽,虬龍臥著似要興云作雨。雖居高位受寵,卻保持謙遜是一貫的情懷。焚香時春夜的更漏已盡,和衣而睡聽到曉鶯啼鳴。宮廷之地應清澈明凈,朝陽又照臨其上。掌管言論又有高雅情趣,興致高昂與知音相和。詩文才華令人驚嘆,如三臺星般聲名遠揚。可憐那風水之外,有失群的鳥兒在此漂泊沉淪。
青瑣:指宮廷。
禁林:宮廷中的園林。
掖垣:皇宮的旁垣,這里指中書省。
引派:引水。
彤庭:皇宮。
圣澤:皇帝的恩澤。
天心:上天的心意。
文星:指有文才的人。
鳳棲、虬臥:比喻賢才。
席寵:倚仗恩寵。
流謙:保持謙遜。
丹地:指宮廷。
六義:《詩經》的“六義”,這里指詩歌創作。
摛藻:鋪陳辭藻,指寫詩作文。
三臺:星名,這里比喻高官。
此詩創作于詩人在中書省任職期間。當時詩人與范郎中在中書省值宿,清晨欣賞清池景色,有感而發,贈詩給南省同僚和兩垣遺補。宮廷環境相對穩定,文人之間常有詩歌唱和交流。
這首詩主旨在于描繪宮廷中書省清池之景,贊美同僚才華與地位,表達自身謙遜態度及對失勢者的同情。其特點是語言華美,意境莊重,是典型的宮廷唱和詩,反映了當時宮廷文人的生活和創作風貌。
汰餉停官抑將權,登樓灑泣亦徒然。勛非定策疑陶侃,諫乃陳兵阻鬻拳。大事唯知爭要典,虛聲何苦說澶淵。江流樹木無人買,留與征南作戰船。
紫金巖電間閃爍,寶網香云時吐吞。況有降魔大圓鏡,豈因旱魃更游魂。怪生斗水蓄風雷,喚取龍神睡覺來。火急共為詩準備,卻愁頭上雨相催。野火燒渠經幾秋,卻將光彩閟深幽。塵中縱有人磨鏡,俗狀年來我亦羞。向來赤地增愁嘆,更遣蜚蝗恣噬吞。稽首愿天憐一雨,只今未定有驚魂。一聲破柱走驚雷,割得乖龍左耳來。海水蕩云疑欲立,電光搖幟更煩催。石應皮里有陽秋,千載潛光待發幽。說與山靈呈伎倆,試令回顧合包羞。白虹貫日憐精爽,黑蜧拿云怪吐吞。急雨翻盆天借潤,摩挲粳稻與招魂。墨云沃日度輕雷,滿載隨車白雨來。更好夜涼工杼軸,籬根蚤有候蟲催。百箔蠶絲麥有秋,田家此樂最閒幽。蓱號莫敗西成好,里社溪毛或可羞。
八極周流皆我神,世間爭愛夢中春。憑君莫向癡人說,誰信無身是有身。茫茫碧海上無天,何處乘槎不是仙。回首漢廷千載矣,令人卻憶問津年。
曾學坡老戒詩篇,忽見舊稿心茫然。拋殘棄置業已久,阿誰呵護疑神仙。平生鈍摯無所好,差喜結得翰墨緣。淺陋粗疏何足道,不為物害為物嫌。山頭謳歌惟恐罔兩怒,江上行吟又恐驚龍眠。歲月虛拋佳景負,緘口更比金人堅。誰知造化笑我才短不足忌,許我拙句人間小住三千年。
漢陽城對古西門,官柳青青幾樹存。葉暗市樓迷楚望,花飛江浦斷湘魂。因風暫逐金羈影,和雨先沾翠袖痕。猶有舊烏棲不定,啼將客夢到鄉園。容顏消息轉悠悠,暗憶飛綿上翠樓。謝氏女郎空有賦,盧家少婦不知愁。陰疑灞水橋邊合,絲學靈和殿里柔。若向吳昌折春色,綠條留取系歸舟。
天臺雁蕩絕人境,滄洲渤澥無纖埃。身嬰俗務不能去,目斷神游心往來。閻公逸興揮毫素,驅風走石滄溟開。不繪赤城霞,不繪桃與李。赤城霞色多變端,桃李繁華難久恃。潑墨寫作歲寒圖,凝云浩雪紛滿紙。炎天凜凜肌粟生,眼底蕭蕭朔風起。何處高人抱膝吟,左有高山右流水。數點梅花亦可憐,冷艷幽香散庭戺。禿頂蒼松不畏寒,槎枒老干巔厓里。深山大澤余所思,鳳吟鸞嘯天為低。但覺高吟玉屑飛,姓字不愿王侯知。我今淚盡梁山操,天涯僵臥復誰告。微名深愧鶴氅尊,東郭先生望晴曜。削籍歸來悲白頭,投閒空被山靈笑。
事過方知大禍臨,君臣相對但沾襟。死棋著著猶堪覆,長夜漫漫直到今。三戶亡秦那可得,諸公誤國是何心。當時痛哭書還在,吞炭年來口已瘖。
會當子午全無象,子到中間一點生。從此乾坤還日月,此天先后自分明。太極生人人會談,但能知二不知三。誰將拈出三中一,還與濂溪老子參。才怪多言言已多,風來水面便生波。不如跳出樊籠去,獨和堯夫擊壤歌。
漏舟焚屋狎君臣,聞道長安局又新。三尺劍銷恩怨氣,一泓水洗去來身。大觀樓外潮初落,歷下亭邊月已淪。采采山薇不盈掬,紅蘭白芷吊靈均。
不獨看花懶,吟詩味亦忘。此花誰可賦,顧曲有周郎。
十年未作滬江游,十里洋場一筆勾。勞動人民干凈土,桃花今日識風流。
舊院習已荒,榛蕪翳眾綠。命匠稍經營,累石間疏竹。習靜亦偶然,為迓高賢躅。詼詭語驚人,嘯歌聲滿屋。賓朋亦既醉,主人請繼燭。官樣與儒風,一齊高閣束。歡笑忽欷歔,驚心羲馭速。皓首百無成,終須同草木。蓬篳多窮黎,眾樂慚于獨。寵命忝纓組,幽懷寄泉谷。《道德》五千言,止足義已熟。欲乞衰朽身,鄉關馳夢轂。一壑猶能專,生平愿已足。此如傳舍然,徒爾勞板筑。新詩惠袞褒,盥手百回讀。
江南雁北歸,客行將何之。對酒不能別,執手于路岐。分涂督亢亭,褰裳潞河湄。整轡揚朱鑣,顧視春流澌。遠役入徐方,舊京尚逶迤。臨河結綢繆,郁郁楊柳枝。千里方在茲,別促會未期。故鄉子言邁,承明予亦辭。斯須且復立,嶺嶠遙相思。
高樹凝云殆障天,相逢俱是藉云眠。丁寧再勿私風露,江海年來傷亂蟬。
何處吹簫庭榭,誰家讀曲簾櫳。畫樓西畔桂堂東。深夜露濃香重。繞砌蟲聲唧唧,映階月色融融。一年容易又秋風。可惜流光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