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蟲吟
鯤鵬至大兮,形載于莊周逍遙之篇。
蟋蟀至小兮,名托于周公七月之雅。
一則變化徙天池,一則悲鳴入床下。
周公作詩陳艱難,瑣屑如與婦子言。
天經地緯發真藻,特驅小物歸毫端。
鵬大無倫世無有,揮斥八極隘宇宙。
世人有眼不見鵬,直頼莊周為不朽。
當年蟋蟀吟秋時,秦家宮殿隋家墀。
鵬飛雖占九萬里,得地穩密誰如伊。
大鵬擊水翔寥漠,蟋蟀逢春死籬落。
二蟲得失何厚薄,天晴日午槐花落。
鯤鵬至大兮,形載于莊周逍遙之篇。
蟋蟀至小兮,名托于周公七月之雅。
一則變化徙天池,一則悲鳴入床下。
周公作詩陳艱難,瑣屑如與婦子言。
天經地緯發真藻,特驅小物歸毫端。
鵬大無倫世無有,揮斥八極隘宇宙。
世人有眼不見鵬,直頼莊周為不朽。
當年蟋蟀吟秋時,秦家宮殿隋家墀。
鵬飛雖占九萬里,得地穩密誰如伊。
大鵬擊水翔寥漠,蟋蟀逢春死籬落。
二蟲得失何厚薄,天晴日午槐花落。
鯤鵬極其巨大,它的形象記載在莊周《逍遙游》這篇文章里。蟋蟀極其微小,它的名字出現在周公所作的《七月》這首雅詩中。一個能變化并遷徙到天池,一個在床下發出悲切的鳴聲。周公作詩陳述生活的艱難,瑣碎得如同和婦女孩子交談。他以天地之理抒發真摯的文采,特意驅使小事物進入筆端。鯤鵬大得無與倫比,世間少有,它自由奔放,覺得整個宇宙都顯得狹窄。世上的人有眼卻看不到鯤鵬,全靠莊周讓它的形象不朽。當年蟋蟀在秋夜吟唱時,歷經了秦代宮殿和隋代的臺階。鯤鵬雖能展翅九萬里,但論安穩誰能比得上蟋蟀。大鵬擊水在遼闊的天空翱翔,蟋蟀在春天來臨時死在籬笆下。這兩種蟲子的得失又有什么差別呢,此時天晴日午,槐花落了下來。
鯤鵬:古代傳說中的大魚和大鳥,出自《莊子·逍遙游》。
莊周逍遙之篇:指《莊子·逍遙游》。
周公七月之雅:指《詩經·豳風·七月》,相傳為周公所作。
徙天池:遷徙到天池,出自《逍遙游》中鯤鵬遷徙南海的典故。
揮斥八極:形容自由奔放,能在極遠的地方活動。
墀:臺階。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的內容推測,詩人可能處于一種對人生、對世間萬物有深刻思考的階段,看到世間人們對大小、高低、得失的執著,從而借鯤鵬和蟋蟀表達自己的超脫看法。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事物得失的超脫態度,不局限于世俗的大小、高低觀念。其突出特點是運用對比和用典,以生動的形象闡述哲理。在文學史上雖不算經典大作,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思考和豁達的情懷。
世上紛紛走車轍,交情回互作冷熱。
搢紳豈無酈寄賣,山林謾有嵇康絕。
我窮四方但糊口,一丘一壑志未了。
得交天下能幾人,直道如君可偕老。
巖下虛通上入云,眾山圍繞一山尊。
德云只在此峰頂,童子何妨問法門。
已種穉松三百本,待移蒼竹一千根。
不須更學藥山老,月下嘯聲驚遠村。
心心心,莫謾尋。
道道道,已蹉過。
不蹉過,是什么。
一機全,步步到。
木馬已追風,瞎馿倒推磨。
抱關擊柝何為哉,田園將蕪歸去來。
雄辯接公如豁霧,清狂誚我作顛雷。
朋歡已許膠投漆,光價無容賜望回。
欲整羸師聊一戰,知君豈復事鄒枚。
玄玄玄,太顢頇。
了了了,沒邊表。
有生有滅,特地乖張。
無去無來,轉見漏逗。
不起寂滅定,而現諸威儀。
不舍凡夫法,而修諸勝行。
隨流認得性,無喜亦無憂。
山下出寒泉,千載神所秘。故老空傳名,四面但蕪穢。
觀音欻見夢,咄嗟辨亭砌。道人頃杖錫,示現祖師意。
汲引貫四時,香美可一切。遂令云水僧,悉飲解脫味。
病夫方中來,酌彼蕩塵滓。屬詩長松根,北風助奇思。
清晨雪霽出東城,躬款靈祠致克誠。
百品果蔬供薦獻,萬人簫鼓賀升平。
暉暉曉日明臺殿,獵獵霜風滿旆旌。
碧瓦修廊盡宏麗,亦從民欲落新成。
小軒含法界,萬物眼中齊。
江擁龍沙起,天籠鶴嶺低。
地偏人益少,林迥鳥能啼。
敗葉隨風盡,登臨思卻迷。
積雪未虧日還沒,云氣黯慘愁不釋。
徐郎揖我上欞軒,眼界物物有正色。
萬株瓊樹為誰妍,千畝瑤草底空擲。
可憐雨打或飄零,不分風吹玉攢積。
向來已撥宜城醅,末至何妨杜陵客。
鄙夫中圣殊未醒,向人江山恍如昔。
臺邊好在龍沙黃,臺前俄失鸞岡碧。
只今雪思未渠央,準擬作花大如席。
大江之南喜氣多,舊瘴懸知掃無跡。
淮海令名存,夫人德行尊。
持經佛事重,教子義方敦。
欻斷北堂夢,難招西土魂。
定知余慶在,可但大于門。
南郭招提逢許令,行廚瀟灑辦逡巡。
蟠桃已結千年實,瓊樹元無一點塵。
酒后顛狂不知夜,燈前笑語自生春。
不勝杯杓空歸去,腸斷冰肌與絳唇。
道散士不守,君子利為上。
交游固竇灌,父子亦歆向。
繄我二三友,日月共照臨。
殊鄉不殊習,異族豈異心。
吾徒拙身謀,要是滄海客。
大材費伐剪,古樂難考擊。
相逢聊解顏,把酒聽軟語。
斷水洗垢病,戛玉開未寤。
男兒生墮地,腳跡付九州。
不知誰主盟,會此車與舟。
愿畢已醉杯,竟比難得歡。
明朝黃子別,離恨已闌干。
蘂珠宮殿擁群僊,小檻鉤簾入暝煙。
在藻流魚還潑刺,采蘋游女亦嬋娟。
花明柳暗一溪水,日薄云濃三月天。
欻憶戎州在何處,停杯放箸一潸然。
千山貯云房,瓶缽安空床。
野籟有真響,天葩無世香。
巢鸛羽翎老,睡僧眉宇光。
此外足憂喜,勞勞榮辱場。
鐵色陰崖積石屯,玉顏窈窕鎮昆侖。
上池降液行靈響,左角承云出曉暾。
手抉風雷穿月窟,坐當星斗直天門。
昔人政有懷仙地,為挹清泉注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