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陳叔裕四首 其四
天臺遠在浙江東,景物應曾到夢中。
但有錦囊盛白雪,苦無羅襪舞回風。
閉門花鳥春心薄,隠幾詩書日力窮。
益友琢磨吾豈敢,西隣仙吏有詩翁。
天臺遠在浙江東,景物應曾到夢中。
但有錦囊盛白雪,苦無羅襪舞回風。
閉門花鳥春心薄,隠幾詩書日力窮。
益友琢磨吾豈敢,西隣仙吏有詩翁。
天臺遙遠地處在浙江東部,那的景物應該曾到過我的夢里。我只有錦囊來裝著如白雪般的好詩,可惜沒有美人穿著羅襪如回風般起舞。我閉門不出,對花鳥的興致淡薄,靠著幾案研讀詩書耗盡了時光。我怎敢奢望得到益友的切磋琢磨,西邊鄰居那位仙吏般的詩翁就是榜樣。
天臺:山名,在浙江東部。
錦囊:用錦做成的袋子,古人多用以藏詩稿。
白雪:指高雅的詩歌。
羅襪:代指美人。曹植《洛神賦》有“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隠幾:靠著幾案。
琢磨:本指雕刻和打磨玉石,這里指互相研討、切磋。
仙吏:對陳叔裕的美稱。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推測詩人可能處于閑適的生活狀態,與友人陳叔裕有詩歌往來,在收到陳叔裕的詩作后,寫下此詩回應,表達自己的心境和對詩歌創作交流的想法。
這首詩主旨圍繞詩人的生活和對詩歌創作、交流的感悟。特點是意境清幽,情感表達含蓄。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文人之間的詩歌酬唱活動。
虎鼠同游十二宮,何妨蛇蚓雜蛟龍。
熒煌寶樹繁星合,泛艷金莖湛露濃。
海鳥定知驚矍鑠,濠魚且樂共從容。
賈生欲系單于頸,應費朝家五餌供。
人生天宇間,動作均有寄。
誰知林下人,亦復有幽事。
短步舒微芳,長吟抽逸思。
有夢煩青奴,無弦須綠綺。
寒日忽滿窗,香銷人未起。
慎勿喚客來,昬昬敗人意。
石梁茆屋雨蒼苔,春風一笑冰容開。
微瀾浸月臥疏影,一枝的皪橫江海。
含情不語立雪久,飛步欲去凌波回。
紛紛紅紫莫浪出,我欲楚些招歸來。
新安野婦雙鬢垂,紅膏涂靨深畫眉。
青襜兩幅不掩骭,赤腳一雙深染泥。
餉耕如賓有翁媼,頭戴銀冠相媚好。
銀冠猶是嫁時粧,馬上不知人絕倒。
長年相見無別離,竟死不識愁眉啼。
紅顏暗逐春光老,暮櫛常隨落日低。
秋娘一尺春風髻,下蔡陽城盡風靡。
傾城可愛亦可憐,野婦誰知有西子。
白頭煩惱不堪醒,滿引休嫌酒趣行。
世事可驚嗟豆落,人生安得俟河清。
舊交傾蓋由來久,年少論心苦不情。
誰與寄聲劉校尉,肯來同此看春耕。
彼美蜿蜒勢若龍,挺然為瑞獨稱雄。
云凝好色來相借,水潤清輝更不同。
常帶暝煙疑振鬣,每乘宵雨恐凌空。
故憑彩筆親模寫,融結功深未易窮。
功名本是兒時事,過是懸知終少味。向來欲度驊騮前,無命能居百僚底。
未容晚輩識風流,頓遣前賢隔生死。黨獄十年猶未開,讒口囂囂苦相訾。
且將皮里著陽秋,敢復眼前分濁泚。顏之厚矣終自羞,論少卑之人亦否。
路逢俗士呼與言,公獨未知其趣耳。無人為吊楚客魂,誰肯更作將軍地。
此心此語只自知,聞君足音驚且喜。詞傾三峽頗壯觀,氣吞云夢真奇偉。
時從霧豹得一斑,行看飛黃日千里。如君人物尚淹留,此事寧非肉食鄙。
枘方雖自與鑿乖,瓶竭那知是罍恥。一生恨未識荊州,萬事政須咨伯始。
忘形已自到爾汝,論事何妨雜嘲戲。人生一笑不易得,莫遣征航有歸意。
春風始用事,天意有反復。
坐令冰雪姿,吹作錦繡谷。
粲粲玄都花,依依照人目。
花氣欲薫人,醉眼眩紅綠。
想當甕頭春,頗為客頻漉。
慎勿遣紅雨,零亂飛滿屋。
床頭蟻鬬兩牛鳴,起起誰呼寢夢驚。
不用沉文招九死,曾因叩角悟三生。
取氈臥看偷兒入,折券羞同賈豎爭。
天定勝人端可必,坐看驥子??云行。
天孫曉織云錦章,跂彼終日成七襄。
含情倚杼長脈脈,靈河南北遙相望。
天風吹衣香冉冉,烏鵲梁成月華淺。
青童侍女驂翔鸞,玉闕瓊樓降華幰。
明朝修渚曠清容,歸期苦短歡期遠。
昔離今聚自有期,天帝令嚴何敢違。
猶勝姮娥竊仙藥,一入廣寒無嫁時。
綠鬢頹云髻,青霞絡羽衣。
晨趨陽德館,夜造月華扉。
摶弄周天火,韜潛起陸機。
玉房留不住,卻向九霄飛。
始皇坑儒生,秦室遂顛覆。取冠溺其中,何乃踵前躅。
亭長初秦民,秦事鑒已熟。事有異取舎,安用自窘束。
方從豐沛豪,起逐中原鹿。君王自神武,將士豈局促。
當時分漢茅,素行甚汚辱。屠沽與刀筆,雜然非一族。
叔孫晚見推,韓彭旋烹戮。一弛復一張,往往如轉軸。
高皇躬獨斷,此理深照燭。英風渺何之,遺事空簡牘。
荒村無雞豚,何以供刀機。山蔬雜百種,此物含妙理。
幽居有勝事,一笑隨稚子。朝甑飯鳧茈,暮鼎羮馬齒。
筍包出土肥,蕨芽含露紫。試采少陵苣,更擷天隨杞。
舉杯香覆坐,搖喉滑流匕。悠然理塵策,果腹萬事已。
君看金谷樓,步障五十里。韭虀及豆粥,為具咄嗟耳。
回觀奇禍作,一死政坐此。寄聲肉食徒,吾事勿輕鄙。
獻計憂不售,逃形惟愿深。
老來銷外念,閑處愜幽尋。
晚草媚遲景,殘蟬噪暝林。
欲將詩遣興,誰解此時心。
禮絕迂三顧,恩榮閱九遷。
秉均平似砥,履坦直如弦。
晉室和戎日,周家定鼎年。
金甌方卜相,飊馭已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