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陳叔裕四首 其二
花枝破蕾作輕紅,漸有春愁入眼中。
儻可登樓銷暇日,幸無舉扇障西風。
朱弦自奏難諧俗,白璧深藏莫丑窮。
樽酒論文期款曲,驪駒催客陋江翁。
花枝破蕾作輕紅,漸有春愁入眼中。
儻可登樓銷暇日,幸無舉扇障西風。
朱弦自奏難諧俗,白璧深藏莫丑窮。
樽酒論文期款曲,驪駒催客陋江翁。
花枝破蕾綻放出淺淺的紅色,漸漸有春愁映入眼中。倘若能登樓來消磨閑暇時光,希望不要像古人那樣舉扇遮擋西風。自己彈奏朱弦之曲難以迎合世俗,就像把白璧深藏起來,不要以窮困為恥。期待著能與你飲酒談論文學,盡情傾談,可惜像《驪駒》詩催促客人離開,這讓我覺得像那江上老翁般落寞。
破蕾:花蕾開放。
儻:同“倘”,倘若。
舉扇障西風:可能用典,有躲避、抗拒之意。
朱弦:指琴瑟的弦,也代指琴。諧俗:迎合世俗。
白璧:比喻美好的人或事物。丑窮:以窮困為恥。
款曲:殷勤應酬,懇談。
驪駒:《驪駒》是古代客人告別時所唱的歌,這里指催客離去。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的內容推測,可能創作于春季,當時社會或許存在一定的世俗風氣,詩人堅守自我,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他與友人陳叔裕有一定的交往,期待能與友人相聚交流,卻面臨分別。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的情感和心境,突出其不諧世俗、堅守自我的品格。詩中既有春愁的細膩情感,又有對友情的珍視。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展現了當時文人的精神世界和創作風格。
野纜閒移石筍江,旁人爭看老眉厖。鋪月席,展風窗。飛來何處白鷗雙。
芙蓉寂寞蓼花寒,詞客翩翩訪藥欄。身系浮名依闕下,興憐孤調落毫端。漏傳宮掖因風至,雁度江門帶月看。零露瀼瀼清幾席,金尊頻促待飛翰。
昨從邙山來,今從邙山去。邙山朽骨萬萬古,惟有行人朝復暮。黃金蝕盡白石爛,螻蟻三泉尚知處。我來欲酹酒一杯,落日荒荒下前渡。
偶坐藤蘿下,揮手弄素琴。我琴不悅耳,能作澹泊音。本非求人知,我自寫我心。鐘期既已亡,成連誰能尋?豈徒桑與濮,六代趨荒淫。時世有升降,性情無古今。撫茲枯桐枝,欲辨口若喑。罷琴人寂然,明月窺疏陰。
昔南使粵北防秋,聞汝啼聲悔遠游。我憶故鄉歸久矣,君歸未得使人愁。
五月五日吊屈原,六日又當吊臺灣。臺島此日蛟螭蟠,戶三百萬海漫漫。海底殘魂招不起,三百萬人同日死。髑髏鞟骼郁嵯峨,虎狼戛戛磨牙齒。彼一人些千古傷,全臺奈何不斷腸!羌沈江兮羌沈海,黑風毒浪魚龍僵。昨夜雷門擂大鼓,羵羊蹩躠商羊舞。燈火煌煌黎邱市,旌旂窣窣修羅府。
十年沽酒共持螯,淪落長安氣尚豪。銀燭繡簾春似海,夜深重奏郁輪袍。蒲萄新綠照人明,急管繁弦四坐傾。莫道春明能久住,朝來仍別潤娘行。
江上浪花飛灑天,拍階鞺鞳屋如船。月不夜,水無邊。何處笛聲人未眠。
斗暄成小疾,亦稍敗吾勤。定是朱衣吏,乘時欲舞文。
城西爭說謝公塘,后有顏蘇德澤長。十卷詩吟留刺史,百年神定在桐鄉。云移鎮霅樓頭白,風送洼尊亭外涼。舊日宮垣安可仰,斯民去思不能忘。重新祠宇祀三賢,鼎峙千秋香火緣。廣拓煙波江匯外,清留柤豆月湖邊。香升蘋藻神昭潔,樂奏承平禮告虔。休息還欣樓近水,弁山蒼靄撲窗前。
左手持蟹螯,舉觴屬云漢。天生此神物,為我洗憂患。山川同恍惚,魚鳥共蕭散。客至壺自傾,欲去不容間。
搖落深秋一見君,都門握手更殷勤。別來白社孤燕月,重對青尊悵嶺云。五岳何年期謝履,甘泉此日羨雄文。休嗟宦海羈雙鬢,鳳沼新題喜共分。
天涯海角故人疏,芳草縈懷嘆索居。極目驥江鴻雁到,愁顏數日為君舒。
風入松詞萬口傳,翻成馀恨寄湖煙。難尋舊夢花陰地,剩放新愁雪意天。戰罷閒堤眠老馬,宴稀荒港泊空船。此心擬欲為僧去,政恐袈裟未慣穿。
誰將碧眼入芳叢,裁就云團欲蕩空。豈與世間忙臘月,且隨云麓度秋風。逍遙蓬戶宜高士,搖落朱門傲貴公。手里仙人君見否,不曾遮面透羅紅。嚴寒始見世人容,寥落風塵獨有儂。逸士正宜青竹塢,老僧攜上白云峰。輕裾泛夜如飄素,薄暮投涼擬坐松。似我何須畏炎熱,和衣清晝夢魂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