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臺牒督光臺錢牒云以憑石柱鐫名因戲書呈通判寺丞景元
幕中久次無他術,銜內兼官帶憲司。
石柱鐫名誠似是,豸冠加首竟何為。
幾曾執簡抨彈去,空被光臺督責隨。
一起鴛鴦戛云漢,應嗤燕雀守籓籬。
幕中久次無他術,銜內兼官帶憲司。
石柱鐫名誠似是,豸冠加首竟何為。
幾曾執簡抨彈去,空被光臺督責隨。
一起鴛鴦戛云漢,應嗤燕雀守籓籬。
我在幕府任職很久卻沒別的本事,官銜里還兼任著御史臺的職務。在石柱上刻名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戴上獬豸冠到底有什么用呢?我什么時候曾拿著笏板去彈劾官員,卻白白地被御史臺督促責罰。要是和鴛鴦一起直飛云霄,它們定會嘲笑燕雀只守著藩籬。
幕中久次:在幕府任職很久。次,停留。
銜內兼官:官銜里兼任其他職務。憲司:指御史臺。
豸冠:古代御史所戴的帽子,也代指御史。
執簡抨彈:拿著笏板彈劾官員。
光臺:即御史臺。
戛云漢:直飛云霄。戛,形容鳥飛的聲音。
籓籬:籬笆,比喻狹小的范圍。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詩人在幕府任職且兼任御史臺職務,可能當時御史臺要求他繳納相關費用,并以石柱鐫名激勵。但詩人自覺在御史臺未能真正履行職責,有名無實,從而寫下此詩表達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詩人對自己在御史臺處境的感慨,突出特點是語言幽默且情感真摯。它展現了詩人對自身境遇的思考和對高遠志向的追求,從側面反映了當時官場部分官員有名無實的現象。
代馬秋不歸,緇紈無復緒。 迎寒理衣縫,映月抽纖縷。 的皪愁睇光,連娟思眉聚。 清露下羅衣,秋風吹玉柱。 流陰稍已多,馀光亦難取。
露花煙柳。春思濃如酒。幾陣狂風新雨後。滿地落紅鋪繡。風流何處疏狂。厭厭恨結柔腸。又是危闌獨倚,一川煙草斜陽。
沈吟不語晴窗畔。小字銀鉤題欲遍。云情散亂未成篇,花骨敧斜終帶軟。 重重說盡情和怨。珍重提攜常在眼。暫時得近玉纖纖,翻羨縷金紅象管。
憶昔諸賢扶晉室,冠蓋多于此云集。 坐中翻作兒女悲,世換人非但陳跡。 我來正值三月春,花落鳥啼春寂寂。 江河雖異事略同,同景不殊今視昔。 磨滅英雄得喪多,山重水復無終極。 安能郁郁老江左,尅復神州當勠力。 未論重見管夷吾,只今誰為楚囚泣。 徒倚令人三嘆息,徒倚令人淚橫臆。 狄夷相殘春又春,時乎時乎難再得。
蒼官影里三洲路,漲海聲中萬國商。
沉吟不語晴窗畔。小字銀鉤題欲遍。云情散亂未成篇,花骨欹斜終帶軟。 重重說盡情和怨。珍重提攜常在眼。暫時得近玉纖纖,翻羨縷金紅象管。
帝城三五。燈光花市盈路。天街游處。此時方信,鳳闕都民,奢畢豪富。紗籠才過處。喝道轉身,一壁小來且住。見許多、才子艷質,攜手并肩低語。 東來西往誰家女。買玉梅爭戴,緩步香風度。北觀南顧。見畫燭影里,神仙無數。引人魂似醉,不如趁早,步月歸去。這一雙情眼,怎生禁得,許多胡覷。
一團嬌軟,是將春揉做,撩亂隨風到何處。自長亭、人去後,煙草萋迷,歸來了、裝點離愁無數。飄揚無個事,剛被縈牽,長是黃昏怕微雨。記那回,深院靜,簾幕低垂,花陰下、霎時留住。又只恐、伊家太輕狂,驀地和春,帶將歸去。
秋宇凈如水,月鏡不安臺。郁孤高處張樂,語笑脫氛埃。檐外白毫千丈,坐上銀河萬斛,心境兩佳哉。俯仰共清絕,底處著風雷。問天公,邀月姊,愧凡才。婆娑人世,羞見蓬鬢漾金罍。來歲公歸何處,照耀彩衣簪橐,禁直且休催。一曲庾江上,千古繼韶陔。
坐對崆峒帥府開,尚書元是濟川材。才看劍履從天下,倏見旌旗照海來。
兵衛半年虛抱戟,公堂今日共銜杯。文昌暫照東南地,已覺光輝近上臺。
公明儀為牛彈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聞;不合其耳矣。轉為蚊虻之聲,孤犢之鳴,即掉尾奮耳,蹀躞而聽。
人生行樂須聞早。休惜一尊花下倒。 無情歲月不相饒,轉首吳霜紛莫埽。 佳時苦恨歡悰少。鏡里衰顏難再好。 試將離恨說渠儂,天若有情天亦老。
走遍人間無一事,十年歸夢悠悠。行藏休更倚危樓。亂山明月曉,滄海冷云秋。詩酒功名殊不惡,個中未減風流。西風吹散兩眉愁。一聲長嘯罷,煙雨暗汀洲。
東君調度。錯怨春遲暮。一葉蘭芽今始露。香滿君家庭戶。抱看玉骨亭亭。精神秋水分明。自是人間英物,不須更試啼聲。
寄止鄰城闕,徒在失游聚。臥聞雜沓路,坐對空寂宇。
風扉乍開闔,粉蝶時翻舞。若人不在茲,煩憂何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