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永泰顯上人個中庵 其二
內外及中間,無處尋這個。
若舍內外中,又向鬼窟坐。
團團踏故跡,笑殺牛挽磨。
隨處即個中,始顯機用大。
內外及中間,無處尋這個。
若舍內外中,又向鬼窟坐。
團團踏故跡,笑殺牛挽磨。
隨處即個中,始顯機用大。
無論身體內外和中間,都找不到這個‘個中’的東西。如果舍棄內外中去尋找,那就如同在鬼窟里枯坐。像這樣團團地踏著舊的蹤跡,就像牛拉磨一樣可笑。其實隨處就是‘個中’,這樣才能顯出機用廣大。
個中:此處指某種玄妙的境界或事物。
鬼窟:比喻陷入錯誤、偏執的修行狀態。
機用:指修行中的靈活運用和智慧展現。
這首詩創作于作者與顯上人交流佛法修行感悟之時。當時佛教修行者中存在著一些執著于形式和固定方法去探尋佛法真諦的現象,作者針對此創作此詩以開導。
此詩主旨是打破人們對修行的常規認知,強調應不拘泥于固定方式,隨處體悟真理。其特點是用形象的比喻和直白的語言闡述深刻佛理,在禪詩中有一定代表性,有助于引導修行者開拓思維。
蝶散鸞啼尚數枝,日斜風定更離披。 看多記得傷心事,金谷樓前委地時。
碧嶂孤云冉冉歸,解攜情緒異常時。馀生歲月能多少,此別應難約后期。
憶昔荊州屢過從,當時心已慕冥鴻。渚宮禪伯唐齊己,淮甸詩豪宋惠崇。
老格疏閒松倚澗,清談瀟灑坐生風。史官若覓高僧事,莫把名參伎術中。
日晚宜春暮,風軟上林朝。對酒近初節,開樓蕩夜嬌。 石橋通小澗,竹路上青霄。持底誰見許,長愁成細腰。
過客能言隔歲兵。連村遮戍壘,斷人行。飛輪沖暝試春程。回風起,猶帶戰塵腥。 日落野煙生。荒螢三四點,淡于星。叫群創雁不成聲。無人管,收汝淚縱橫。
野水斜橋又一時,愁心空訴故鷗知。凄迷南郭垂鞭過,清苦西峰側帽窺。 新雪涕,舊弦詩,愔愔門館蝶來稀。紅萸白菊渾無恙,只是風前有所思。
春暝鉤簾,柳條西北輕云蔽。博勞千囀不成晴,煙約游絲墜。狼藉繁櫻刬地。傍樓陰、東風又起。千紅沈損,鵯鵊聲中,殘陽誰系。 容易消凝,楚蘭多少傷心事。等閒尋到酒邊來,滴滴滄洲淚。袖手危闌獨倚。翠蓬翻、冥冥海氣。魚龍風惡,半折芳馨,愁心難寄。
近黃昏、悄無風雨,蠻春安穩歸了。悤悤染柳熏桃過,贏得錦箋悽調。休重惱。問百五韶光,醞造愁多少。新顰舊笑。有拆繡池臺,迷林鶯燕,裝綴半殘稿。 流波語,飄送紅英最好。西園沈恨先掃。天涯別有憑闌意,除是杜鵑能道歸太早。何不待倚簾,人共東風老。消凝滿抱。恁秉燭呼尊,綠成陰矣,誰與玉山倒。
客里情懷不自如,夜深來訪子云居。 挑燈細按新翻曲,拂案同看舊架書。 梧葉敲風蛩砌冷,菊香銷雨鶴庭虛。 相逢且與開眉笑,莫遣吟邊酒琖疏。
眾草穿沙芳色齊,蹋莎行草過春溪。 閑云相引上山去,人到山頭云卻低。
華發青燈共一船,聞雞獨起看龍泉。 風云未遂平生志,慚愧周瑜長十年。
棹女飾銀鉤,新妝下翠樓。霜絲青桂楫,蘭枻紫霞舟。 水落金陵曙,風起洞庭秋。扣船過曲浦,飛帆越回流。 影入桃花浪,香飄杜若洲。洲長殊未返,蕭散云霞晚。 日下大江平,煙生歸岸遠。岸遠聞潮波,爭途游戲多。 因聲趙津女,來聽采菱歌。
於穆清廟,肅雍嚴祀。合福受釐,介以繁祉。
余讀書馬跡鄉之山寺,望其北,一峰崒然高,嘗心欲至焉,無與偕,弗果。遂一日奮然獨往,攀藤葛而上,意銳甚;及山之半,足力倦止。復進,益上,則澗水縱橫草間,微徑如煙縷,詰屈交錯出,惑不可辨識。又益前,聞虛響振動,顧視來者無一人,益荒涼怪栗,余心動,欲止者屢矣。然終不釋,鼓勇益前,遂陟其巔。至則空曠寥廓,目窮無際,自近及遠,洼者隆者,布者摶者,迤者峙者,環者倚者,怪者妍者,去相背者,來相御者,吾身之所未歷,左右望而萬有皆貢其狀,畢效于吾前。 吾于是慨乎其有念也。天下遼遠殊絕之境,非先蔽志而獨決于一往,不以倦而惑、且懼而止者,有能詣其極者乎!是游也,余既得其意而快然以自愉,于是嘆余向之倦而惑且懼者之幾失之,而幸余之不以是而止也,乃泚筆而記之。
淚痕如線。轉自羞人見。萬福郎前聲一喚。那不柔腸寸斷。
征帆恰遇長風。霎時分手西東。恨不將身化石,填他江上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