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西閣二首
江柳非時發(fā)，江花冷色頻。地偏應(yīng)有瘴，臘近已含春。失學(xué)從愚子，無家住老身。不知西閣意，肯別定留人。
西閣從人別，人今亦故亭。江云飄素練，石壁斷空青。滄海先迎日，銀河倒列星。平生耽勝事，吁駭始初經(jīng)。
江柳非時發(fā)，江花冷色頻。地偏應(yīng)有瘴，臘近已含春。失學(xué)從愚子，無家住老身。不知西閣意，肯別定留人。
西閣從人別，人今亦故亭。江云飄素練，石壁斷空青。滄海先迎日，銀河倒列星。平生耽勝事，吁駭始初經(jīng)。
江邊的柳樹不合時令地發(fā)芽，江邊的花朵頻繁呈現(xiàn)出冷艷的色澤。此地偏僻應(yīng)該有瘴氣，臘月臨近卻已蘊(yùn)含著春意。我那愚笨的兒子失學(xué)了，我這老身沒有家可住。不知西閣的心意，是肯讓我離別還是要把我留下。西閣任憑人們離別，如今人已在舊亭。江上的云朵如白色的綢緞飄飛，石壁截斷了青色的天空。滄海最先迎接朝陽，銀河如星斗倒列。我平生就喜愛勝景之事，如此景象真讓我驚嘆這是初次經(jīng)歷。
非時發(fā)：不合時令地發(fā)芽。
冷色頻：頻繁呈現(xiàn)冷艷色澤。
瘴：瘴氣，南方山林間濕熱蒸郁致人疾病的氣。
臘：臘月。
從：任，聽任。
素練：白色的綢緞。
耽：沉溺，喜愛。
吁駭：驚嘆。
此詩創(chuàng)作于杜甫晚年寓居夔州西閣時。當(dāng)時杜甫年老體弱，生活漂泊不定，西閣成為他暫時的居所。在夔州的生活中，他既感受到當(dāng)?shù)鬲毺氐淖匀画h(huán)境和氣候，也對自身的處境和未來感到迷茫。
這兩首詩主旨圍繞詩人在西閣的生活與感受，前首寫生活困境與去留之惑，后首描繪西閣周邊壯麗景色。其特點是景中含情，將自身情感融入自然之景。在杜甫詩作中，進(jìn)一步展現(xiàn)了他晚年復(fù)雜的心境和高超的寫景抒情技巧。
指點誰家子，將呈潑笊籬。 物輕情意重，不使老爺知。
江天云薄，江頭雪似楊花落。寒燈不管人離索。照得人來，真?zhèn)€睡不著。 歸期已負(fù)梅花約，又還春動空飄泊。曉寒誰看伊梳掠。雪滿西樓，人闌干角。
無限江山無限愁。兩岸斜陽，人上扁舟。闌干吹浪不多時，酒在離尊，情滿滄洲。 早是霜華兩鬢秋。目送飛鴻，那更難留。問君尺素幾時來，莫道長江，不解西流。
人道長生，算來世上何曾有。玉尊長倒。早是人間少。 四十年來，歷盡閑煩惱。如今老。大家開口。贏得花前笑。
夕陽低盡柳如煙。淡平川。斷腸天。今夜十分，霜月更娟娟。怎得人如天上月，雖暫缺，有時圓。 斷云飛雨又經(jīng)年。思凄然。淚涓涓。且做如今，要見也無緣。因甚江頭來處雁，飛不到，小樓邊。
北風(fēng)凋白草，胡馬日骎骎。 夜后戍樓月，秋來邊將心。 鐵衣霜露重，戰(zhàn)馬歲年深。 自有盧龍塞，煙塵飛至今。
有限光陰過隙，無情日月飛梭。春花秋月暗消磨，一歲相看又過。 逢酒須成痛飲，臨風(fēng)莫厭高歌。虛名微利兩如何，識破方知恁么。
朝鎖煙霏，暮凝空翠。千峰迥立層霄外。陰晴變化百千般，丹青難寫天然態(tài)。 人住山中，年華頻改。山花落盡山長在。浮生一夢幾多時，有誰得似青山耐。
情 夜長四壁人靜悄，強(qiáng)把屏山靠。口路楚云深，有夢無著落，俏魂靈險些兒干送了。 夜長怎生得睡著，萬感縈懷抱。伴人瘦影兒，惟有孤燈照，長吁氣一聲吹滅了。 昨先話兒說甚底，今日都翻悔。直恁鐵心腸，不管人瞧神，下場頭送了我都是你。
是梨園一點文星，西土儲英，中夏揚名。胸次天成，口角河傾，席上風(fēng)生。吞學(xué)海波瀾萬頃，戰(zhàn)詞壇甲胄千兵。律按衡璣，聲應(yīng)和鈴，樂奏英莖。
聽不厭鸞笙象板，看不足鳳髻蟬鬟。按不住刺史狂，學(xué)不得司空慣，常不教粉吝紅慳。若不把群花恣意看，飽不了平生餓眼。
蹙鞠且徒為，寧如目送時。報仇慚選耎，存想恨逶遲。 促坐疑辟咡，銜杯強(qiáng)朵頤。恣情窺窈窕，曾恃好風(fēng)姿。 色授應(yīng)難奪，神交愿莫辭。請君看曲譜，不負(fù)少年期。
金蕊霞英疊彩香，初疑少女出蘭房。 逡巡又是一年別，寄語集仙呼索郎。
微風(fēng)細(xì)雨初至，碧水遙天未分。 借問黃陵遠(yuǎn)近，江心一片春陰。
學(xué)劍年來又不成，羈窮誰與共功名。 殊鄉(xiāng)歲歲秋風(fēng)客，孤壘朝朝曉角聲。 富貴安能同噲伍，文章不愿以詩鳴。 鹿門幸有幽人約，飯豆羹藜過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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