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盧申之所藏韋偃三馬
嗟哉馬之生,馳驟乃其性。一為人所羈,寸步不得騁。局促閑廐中,專俟圉人令。調服無踶嚙,始可用朝請。
戰騎冒鋒鏑,或致隕其命。繡羈非不華,金狨號為盛。青黃木之災,此亦馬所病。立仗尤貴重,一鳴輒斥屏。
何如在牧時,臥起玩煙景。豐草勝芻豆,清波恣游泳。
韋侯擅筆精,幻出無人境。思陵賜珍題,昭回光炳炳。
身方縛名韁,三年慙負乘。細窺樂寬閑,悠然動歸興。
嗟哉馬之生,馳驟乃其性。一為人所羈,寸步不得騁。局促閑廐中,專俟圉人令。調服無踶嚙,始可用朝請。
戰騎冒鋒鏑,或致隕其命。繡羈非不華,金狨號為盛。青黃木之災,此亦馬所病。立仗尤貴重,一鳴輒斥屏。
何如在牧時,臥起玩煙景。豐草勝芻豆,清波恣游泳。
韋侯擅筆精,幻出無人境。思陵賜珍題,昭回光炳炳。
身方縛名韁,三年慙負乘。細窺樂寬閑,悠然動歸興。
唉,馬生來就有奔馳的天性。一旦被人束縛,就寸步難行。只能局促在馬廄里,專門等待養馬人的命令。被馴服得不再踢咬,才能供人驅使。戰馬冒著刀箭沖鋒,甚至可能喪命。華麗的韁繩并非不華美,金狨裝飾的馬鞍號稱極盛。但就像樹木因材質好而遭砍伐,這也是馬的不幸。立仗馬尤為貴重,一旦鳴叫就會被斥退。哪比得上在牧場時,隨意臥起欣賞煙景。豐美的青草勝過飼料,清澈的水波任它暢游。韋偃擅長繪畫,畫出這無人之境。宋高宗賜下珍貴題字,光彩照人。我自己正被名利束縛,慚愧這三年不稱職。仔細觀賞這馬的悠閑,不由得動了歸隱之心。
馳驟:奔馳。
羈:束縛。
圉人:養馬的人。
踶嚙:踢咬。
朝請:古代諸侯春季朝見天子叫朝,秋季朝見為請,后泛指朝見。
鋒鏑:刀箭,泛指兵器。
金狨:用金狨毛裝飾的馬鞍。
青黃木之災:典出《莊子·山木》,指樹木因材質好而被砍伐,比喻因有用而遭禍。
立仗:立仗馬,宮廷儀仗中的馬,平時養尊處優,但不能隨意鳴叫。
韋侯:指韋偃,唐代畫家,善畫馬。
思陵:宋高宗趙構的陵墓,這里代指宋高宗。
昭回:光輝照耀。
名韁:名利的韁繩,比喻名利的束縛。
負乘:指才不稱職。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詩人看到盧申之收藏的韋偃所畫三馬圖,有感而發。當時詩人可能在官場中有所經歷,被名利所累,對自己的為官狀態有所反思,從而借畫中馬的不同境遇來抒發自己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借馬的遭遇表達對自由的向往和對名利束縛的厭倦。其特點是托物言志,對比鮮明。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生動地展現了詩人的內心世界和情感追求。
江梅還是嫁東風。夜半春心一點融。知道個人生此日,暗香浮雪薦金鐘。 陽春一曲無他愿,長愿梅花似玉容。教見夫榮并子貴,與梅同過百年冬。
季琯灰融,盛寒里、梅香乍放。元道是釀成和氣,間生名將。馬革裹尸男子志,虎頭食肉通侯相。更胸中、十萬擁奇兵,人皆仰。 腰金印,垂玉帳。忠膽銳,雄心壯。倚轅門幾望,北州馳想。且倒長江為壽酒,卻翻銀浦千尋浪。算時來、一笑洗胡塵,迎天仗。
飛花閑院落。漸燕觜泥融,蜂髯香薄。風光未全惡。有出林青杏,殿春紅藥。東皇舊約。把余芳、一時留著。等君侯維岳佳辰,惜景為供春酌。 新樂。誰番清韻,非石非金,金城弦索。如聞薦鶚,青云外,有飛削。雙鳧容與,摩天東上,穩步鸞臺鳳閣。管平泉,尺錦歸時,發猶未鶴。
曉色收梅雨。玉衡高、寒杓插午,月生銀浦。一片祥光橫碧落,幻出新晴院宇。擁閬苑、擎香天女。簇引飛仙來瑞世,向鳥衣巷陌,生文度。人物似,古懷祖。 履聲合上堯階去。問如何低回計幕,蜀山深處。金字催還知有日,且聽尊前妙語。更領略、雙成歌舞。愿借流三峽水,與君侯盡作流霞注。觴百舉,壽千數。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釋迦老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幻化空身即法身,個中無染亦無塵。 拈匙把箸如明了,掃地燒香不倩人。
萬事無如退步人,孤云野鶴自由身。 松風十里時來往,笑揖峰頭月一輪。
不早知此體,元來托大人。 低頭拜縣吏,誰擬霍將軍。
父賜子以死,君侯安所疑。 忍哉指鹿相,無復祖龍知。
莫遂終養志,難酬罔極恩。 哀哀父母句,腸斷不堪聞。
鍋里爺娘語,寒山太猛生。 不妨時著眼,直是得人驚。
曾聞豺祭獸,還見獺陳魚。 人茍不知祭,能如豺獺乎。
虎狼不仁也,何乃謂之仁。 仁之於父子,父子亦相親。
岳瀆儲精,冰壺里、精神可掬。三萬卷、龍蛇落紙,瑯桿撐腹。便合彈冠登要路,如何袖手緘空谷。又誰知、天獨授先生,長生。 鶴易怨,龜多縮。竹太瘦,梅偏獨。算人間何物,可傳心曲。但愿君如天上月,年年此夜團如玉。更有人、千里共嬋娟,偷香祝時出愛姬。
如何殺一婦,能致旱三年。 婦孝無知者,知之惟老夫。
漢有孝廉舉,誰知發自舒。 可憐三策罷,卻去相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