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宋巖老參議 其二
少小修藏近市朝,亦非著意混漁樵。
不為御寇猶爭席,好說淵明更折腰。
一飯重違凡子約,千金終卻故人招。
送車幾兩交相唁,我獨難忘最久要。
少小修藏近市朝,亦非著意混漁樵。
不為御寇猶爭席,好說淵明更折腰。
一飯重違凡子約,千金終卻故人招。
送車幾兩交相唁,我獨難忘最久要。
年少時修身隱居卻靠近市朝,也并非刻意去與漁樵混同。不像列御寇那樣與人爭座,雖贊賞陶淵明卻還得折腰。一頓飯也鄭重地不違背凡夫俗子的約定,千金之邀最終還是拒絕了故人。送葬的車有好幾輛大家相互慰問,我唯獨難忘那長久的約定。
修藏:修身隱居。
市朝:指爭名逐利的場所。
御寇:列御寇,戰國時期道家代表人物,《莊子·雜篇·寓言》有其與人爭席的故事。
折腰:用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典故,這里說“更折腰”可能指有不得已之事。
重違:難違。
久要:舊約,舊交。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題可知是為悼念宋巖老參議而作。宋巖老可能是詩人的故交,在其去世后,詩人寫下此詩表達對他的懷念,結合詩中內容推測宋巖老應是一位有操守、重情義之人。
這首詩主旨是悼念宋巖老,突出其堅守自我、重諾輕利的高尚品格。在文學上以質樸的語言和巧妙用典塑造人物,展現了詩人對友人的深情,有一定的情感價值。
何處聞歌不可憐,
秦淮絲竹委荒煙。
傷心寄語阮司馬,
慚愧《春鐙》《燕子箋》。
水樣罘罳禁嫩寒。
畫中樓閣夕陽殘。
夕陽曾照倚欄干。
綠綺已捐名士調,
紅塵偏上美人鬟。
不曾同去有青山。
桃源驚說是比鄰,欲借慈航試問津。隔浦漁郎卻搖手,主人不是避秦人。
雙林東望有幽棲,苦竹叢中謝豹啼。可是主人曾問世,不言桃李已成蹊。
剪燭西窗笑語歡,圍爐促坐小團欒。
山林把臂來諸阮,風雨聯床得二難。
喝雉狂呼消夜永,傳杯劇飲敵春寒。
田家客似卿曹少,草具相留意未安。
盤中到處六朝松,夭矯離奇翠蓋濃。
只恐夜闌風雨疾,破空飛處盡成龍。
秋入村居衛水新,蕭蕭蹤跡托荊榛。
桑田有政供吾課,盤味無兼愛客頻。
風雨匡床堪豹隱,云霄枯木半龍鱗。
朝朝晚起無多事,課子橫經懶不嗔。
小醉初醒日半昏,
森森赤棒繞籬門。
慨然投袂無難色,
不識從來獄吏尊。
櫻桃宴罷人歸后。正煙籠淡月,疏窗如畫。紅藥欄邊,當日新攜素手。
睡起微聞花嘆息,似記得、星星密咒。依舊。對漂香泊粉,幾枝春瘦。
別久。心期輕負,為深憐痛惜,越添僝愁。十載綺羅情,付昨霄殘酒。
誰道酒醒都是恨,只刬地、曉風楊柳。知否。古今來一例,斷腸回首。
伯陽道德釋迦心,
夫子文章盡可尋。
飽食暖衣都不顧,
可憐容易過光陰。
騷余短鬢集諸愁,負負狂呼又一秋。同值時艱同作客,天涯王粲感登樓。
時當過度文將喪,人逾中年志未灰。一讀一奇一擊節,滿窗風雨走驚雷。
愛我相親妒我嗔,悲歡離合溯前因。五旬回首渾如夢,逝水愁云一愴神。
百丈寒蛟下翠庭,
幽人相對覺風生。
闌干小倚飛觴處,
一曲松風亂雨聲。
空教猿鶴守柴門,走馬年年滯遠村。
短榻雨驚孤枕夢,疏簾月落一燈昏。
但憑肝膽循天命,未得涓埃報國恩。
醉后摩挲書劍在,愧無功業立乾坤。
街南街北幾停車,
無數垂楊綰暮鴉。
惟有夕陽消不盡,
又隨秋水上蘆花。
翠幕無聊語晚鴉。
碧云難問阿香車。
小屏山外即天涯。
南國可憐生豆子,
北人偏解種楊花。
感人無謂是芳華。
蟄龍潛介入寒泓,極目滄江浪不生。沙渡解舟人語眾,淮山縱火燒風鳴。身棲蕭寺蓬窗久,雪壓槃塘草店明。莫說此為孤陋地,白云流水助吟情。
丹楓葉葉委江塘,旅況空馀古錦囊。闕下有家勞夢寐,燈前無酒遣荒涼。陳蹤浮泛棲僧舍,往事消磨落客床。世態自應酬酢懶,已拚雙鬢受年光。
晚來抱懶炙孤燈,臨水禪樓獨自登。鳥道草深云宛宛,魚湖波定月澄澄。詩聯呈佛方堪讀,俗語污人不可應。歸隱南峰峰下宅,縱談今日豈無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