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祖七姪西歸二首 其二
故國非喬木,名家重典刑。
飄零念吾黨,寂寞撫遺經。
菽水知何病,芝蘭要滿庭。
汝歸應記取,為我話丁寧。
故國非喬木,名家重典刑。
飄零念吾黨,寂寞撫遺經。
菽水知何病,芝蘭要滿庭。
汝歸應記取,為我話丁寧。
故鄉已不再是往昔模樣,名門望族重視典范和法則。我感慨我們這一輩人飄零離散,只能在寂寞中研讀遺留的經典。粗茶淡飯不知有何不足,只希望子孫如同芝蘭般滿庭芬芳。你回去后要牢記這些,替我把這些叮囑的話傳達。
故國:故鄉。喬木:《孟子·梁惠王下》有“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這里指故鄉往昔的景象。
名家:名門望族。典刑:同“典型”,指舊法、常規,這里可理解為典范、法則。
吾黨:我輩、我們這一輩人。
遺經:遺留下來的經典書籍。
菽水:豆和水,指普通飲食,常表示對父母的供養。
芝蘭:芝草和蘭草,常用來比喻優秀子弟。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推測當時社會可能經歷了一些變化,詩人看到故鄉的變遷、同輩人的離散,有感而發。他重視家族文化傳承和后輩培養,在送別侄兒時寫下此詩表達自己的期望。
這首詩主旨在于抒發對故鄉、家族的情感以及對后輩的期望。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語言質樸。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士人的思想觀念和家族情懷。
不覺年華似箭流,朝看春色暮逢秋。
正嗟新冢垂青草,便見故交梳白頭。
雖道了然皆是夢,應還達者即無愁。
破除生死須齊物,誰向穹蒼問事由。
都緣聲價振皇州,高臥中條不自由。
早副急征來鳳沼,常陪內宴醉龍樓。
鏘金五字能援筆,釣玉三年信直鉤。
必恐借留終不遂,越人相顧已先愁。
定擬孜孜化海邊,須判素髪侮流年。
波濤不應雙溪水,分野長如二月天。
浮客若容開荻地,釣翁應免稅苔田。
前賢未必全堪學,莫讀當時歸去篇。
云霞水木共蒼蒼,元化分功秀一方。
百里湖波輕撼月,五更軍角慢吹霜。
沙邊賈客喧魚市,島上潛夫醉筍莊。
終歲逍遙仁術內,無名甘老買臣鄉。
日烏往返無休息,朝出扶桑暮卻回。
夜雨旋驅殘熱去,江風吹送早寒來。
才憐飲處飛花片,又見書邊聚雪堆。
莫恃少年欺白首,須臾還被老相催。
功成猶自更行春,塞路旌旗十里塵。
只用篇章為教化,不知夷夏望陶鈞。
金章照耀浮光動,玉面生獰細步勻。
歷任圣朝清峻地,至今依是少年身。
雖展縣圖如到縣,五程猶入縉云東。
山間閣道盤巖底,海界孤峰在浪中。
禮法未聞離漢制,土宜多說似吳風。
字人若用非常術,唯要旬時便立功。
下馬政成無一事,應須勝地過朝昏。
笙歌引出桃花洞,羅繡擁來金谷園。
十里水云吞半郭,九秋山月入千門。
常聞大廈堪棲息,燕雀心知不敢言。
世途擾擾復憧憧,真恐華夷事亦同。
歲月自消寒暑內,榮枯盡在是非中。
今朝猶作青襟子,明日還成白首翁。
堪笑愚夫足紛競,不知流水去無窮。
異境永為歡樂地,歌鐘夜夜復年年。
平明旭日生床底,薄暮殘霞落酒邊。
雖向檻前窺下界,不知窗里是中天。
直須分付丹青手,畫出旌幢遶謫仙。
直緣多藝用心勞,心路玲瓏格調高。
舞袖低徊真蛺蝶,朱唇深淺假櫻桃。
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樣刀。
才會雨云須別去,語慙不及琵琶槽。
禹祠分首戴灣逢,健筆尋知達九重。
圣主賜衣憐絕藝,侍臣摛藻許高蹤。
寧親久別街西寺,待詔初離海上峰。
一種苦心師得了,不須回首笑龍鐘。
寒莎野樹入荒庭,風雨蕭蕭不掩扃。
舊徑已知無孟竹,前溪應不浸荀星。
精靈消散歸寥廓,功業傳留在志銘。
薄暮停車更凄愴,山陽隣笛若為聽。
嚴冬忽作看花日,盛暑翻為見雪時。
坐上弄嬌聲不轉,尊前掩笑意難知。
含歌媚盼如桃葉,妙舞輕盈似柳枝。
年幾未多猶怯在,些些私語怕人疑。
酒蘊天然自性靈,人間有藝總關情。
剝蔥十指轉籌疾,舞柳細腰隨拍輕。
常恐胸前春雪釋,惟愁座上慶云生。
若教梅尉無仙骨,爭得仙娥駐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