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公北園
園林多高樛,園卉多芳柔。
紅紫經幾春,青枯經幾秋。
我至每懷浮觴之卿翁,但見浮觴之水汩汩流。
水流日夜曾未休,高門世世生賢侯。
不比平泉碑缺花木記,又非家鴟嘯鳳皇樓。
洛陽城中亦有園與宅,常同歐陽翰林攜酒游。
竹閑池館遺翠羽,戶外楊柳系紫騮。
今嗟齒似舊屐作博士,嘉趣只與心相仇。
強騎瘦馬往城北,二十三年如轉頭。
歸來作此辭,且應主人求。
園林多高樛,園卉多芳柔。
紅紫經幾春,青枯經幾秋。
我至每懷浮觴之卿翁,但見浮觴之水汩汩流。
水流日夜曾未休,高門世世生賢侯。
不比平泉碑缺花木記,又非家鴟嘯鳳皇樓。
洛陽城中亦有園與宅,常同歐陽翰林攜酒游。
竹閑池館遺翠羽,戶外楊柳系紫騮。
今嗟齒似舊屐作博士,嘉趣只與心相仇。
強騎瘦馬往城北,二十三年如轉頭。
歸來作此辭,且應主人求。
園林里有很多高大盤曲的樹木,園中的花卉大多芬芳柔美。紅紫的花朵歷經了多少個春天,草木的青枯又歷經了多少個秋天。我每次來到這里,都會懷念那舉杯飲酒的公卿尊長,只看見那曾用來舉杯暢飲的水流汩汩流淌。這水流日夜不停,高門大族世世代代都出賢能的人。這里不像平泉莊那樣碑石殘缺、花木記載缺失,也不像有人家中梟鳥啼叫于鳳凰樓。洛陽城中也有園林和住宅,我曾常常和歐陽翰林一起攜酒游玩。竹林間池館旁遺留著翠羽,門外楊柳上系著紫騮馬。如今嘆息自己牙齒不好像舊鞋一樣,只能當個博士,美好的情趣只與內心相抵觸。勉強騎著瘦馬前往城北,二十三年的時光如轉頭一瞬。歸來寫下這首詩,姑且應主人的請求。
高樛(jiū):高大盤曲的樹木。
浮觴:舉杯飲酒。
汩汩(gǔ):水流聲。
平泉碑缺花木記:平泉莊是唐代宰相李德裕的別墅,李德裕曾作《平泉山居草木記》,這里指園林荒廢。
家鴟(chī)嘯鳳皇樓:鴟即貓頭鷹,古人認為是不祥之鳥,這里可能暗示家族衰敗。
歐陽翰林:指歐陽修,他曾擔任翰林學士。
紫騮(liú):紫色的駿馬。
舊屐(jī):舊鞋子,這里比喻自己年老體衰。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詩中“二十三年如轉頭”推測,可能是詩人在時隔二十三年后再次來到王祁公北園,感慨時光變遷、自身境遇而作。當時詩人可能仕途不順,只能擔任博士之類的閑職。
這首詩主旨在于感慨時光流逝和自身境遇。其特點是借景抒情、對比鮮明,以園林的興衰和自身的經歷變化來表達情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和情感。
庾關南北路非賒,作客無妨閱歲華。珠海夜燈飛竹葉,羅浮明月夢梅花。一毛是鳳知文采,三世乘驄識故家。西去洞庭秋渺渺,伊人從此詠蒹葭。
三冬頻愛惜,一畝自周旋。家學韋長孺,儒林童廣川。心灰時甲乙,手澤舊丹鉛。誰識千秋璞,璠玙□日傳。
魚子津亭牽客衣,為言前路去船稀。野云渡水迷江樹,飛鳥蕭條帶雨歸。
勇力拔山,猛氣蓋世。經營大業,謂可力致。倍義賊弒,攻略肆屠。滅德者兇,天亡匪誣。
閣道沙堤雪未乾,馬前銀燭霧中看。疏鐘欲動飛宮鵲,絳節初齊引佩鸞。瑞日影浮雙闕表,鈞天聲在五云端。侍臣賦就陽春曲,未覺瓊樓玉宇寒。
聲教中原泰,恩仁萬國臨。憂勤符帝夢,付與得天心。簫吹凝寒氣,云山斂夕陰。還期千載后,歌頌莫知深。
輕云淺護霜,曉日紅生砌。煙共寶薰濃,人與山長翠。銀浪酒杯濃,錦幄雙鸞戲。庭下彩衣郎,共祝千千歲。
妍歌展妙聲,發曲吐令辭。
荊璞玉為子,井文楸作枰。有求惟別墅,不喜得宣城。跕跕飛鳶墮,丁丁伐木聲。破愁逢一笑,無地著虧成。祇園三日雨,碧澗一枰秋。試問酒中趣,何如林下幽。從他著虎口,尋我鎮神頭。惟悟爭先法,當機與手謀。不作丹朱戲,難禁清晝長。敢言白玉局,聊取紫羅囊。角道空傳記,乘除自有方。兒童爭畫紙,漫學老夫狂。眉山非快手,弈勝亦欣然。變態一翻覆,幾微系后先。陶公慮太過,雪女慧堪憐。張弛誠吾道,斯文許爾賢。凝神迷遠躅,致一有全功。皎皎婦姑月,冥冥鴻鵠風。置君愚寧子,議樂哂溫公。誰謂商山老,飄然到橘中。
盡日登高興未殘,紅樓人散獨盤桓。一鉤冷霧懸珠箔,滿面西風憑玉闌。歸去須沈醉,小院新池月乍寒。
昔時與子共談經,情分相投北斗城。別我十年身已達,聽君一律句尤清。幽居忽訝高軒過,多病深慚倒屣迎。況遇故人丁大尹,連床同與話平生。
匡廬之山高幾許?香爐峰入青云里。云里仙家傳姓張,直向峰頭開草堂。堂前杏林接原野,盡是居人為栽者。東風吹春春不住,千樹萬樹飛紅雨。紅雨飛殘碧玉枝,黃金子結何離離。仙翁富此知何用,年來半與貧窮共。貧者不困病者痊,感恩欲報良無緣。但愿花開復結實,仙翁一住三千年。
平生安樂地,不受利名煎。其中一空洞,寥寥無色天。
落月昏昏向水低,五更殘燭一聲雞。祇應魂夢猶東去,從此扁舟日向西。
曾泛黃灣艇,東南亦巨觀。誰還工鼓瑟,那復慶彈冠。興薄孤煙迥,談狂六合寬。自來幽適地,魚鳥盡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