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賦白兔
毛氏穎出中山中,衣白兔褐求文公。
文公嘗為穎作傳,使穎名字存無窮。
徧走五岳都不逢,乃至瑯琊聞醉翁。
醉翁傳是昌黎之后身,文章節行一以同。
滁人喜其就籠紲,遂與提攜來自東。
見公于巨鼇之峰,正草命令辭如虹。
筆禿愿脫冠以從,赤身謝德歸蒿蓬。
毛氏穎出中山中,衣白兔褐求文公。
文公嘗為穎作傳,使穎名字存無窮。
徧走五岳都不逢,乃至瑯琊聞醉翁。
醉翁傳是昌黎之后身,文章節行一以同。
滁人喜其就籠紲,遂與提攜來自東。
見公于巨鼇之峰,正草命令辭如虹。
筆禿愿脫冠以從,赤身謝德歸蒿蓬。
毛氏穎出自中山,穿著白兔皮的短衣去求見文公。文公曾為毛穎作傳,讓毛穎的名字流傳千古。它走遍五岳都沒遇到合適的,直到在瑯琊聽聞醉翁。醉翁被說是昌黎(韓愈)的后世傳人,文章和節操品行完全相同。滁州人高興它被束縛,于是帶著它從東方而來。它在巨鰲峰見到醉翁,醉翁起草命令言辭如彩虹般華麗。筆用禿了希望能脫帽(不再為筆)跟隨,赤身謝恩回歸荒野。
毛氏穎:指毛筆,唐代韓愈作《毛穎傳》,以毛筆擬人,稱其為毛穎。
褐:粗布短衣。
文公:指韓愈。
徧:同“遍”。
瑯琊:瑯琊山,在今安徽滁州。醉翁:指歐陽修。
昌黎:指韓愈,他自稱昌黎先生。
節行:節操品行。
籠紲:束縛,這里指被捕獲。
巨鼇之峰:可能是滁州瑯琊山的某座山峰。
脫冠:指毛筆用禿,不再作為書寫工具。
蒿蓬:指荒野。
此詩可能創作于歐陽修在滁州任職期間。當時歐陽修被貶滁州,但仍保持著文人的雅趣和創作熱情。詩中以毛筆的經歷為線索,結合韓愈的《毛穎傳》,展現出文人之間的文化傳承和對筆墨生涯的獨特感悟。
這首詩以獨特的視角,借毛筆的故事表達情感。通過擬人、用典等手法,展現出文人的情懷和文化傳承。在文學史上,體現了宋代文人對前代文學的借鑒和創新,豐富了詩詞的表現形式。
砧聲送風急,蟠蟀思高秋。我來對景,不學宋玉解悲愁。收拾凄涼興況,分付尊中醽醁,倍覺不勝幽。自有多情處,明月掛南樓。 悵襟懷,橫玉笛,韻悠悠。清時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甌。可愛一天風物,遍倚闌干十二,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枕臥江流。
目窮淮海滿如銀,萬道虹光育蚌珍。 天上若無修月戶,桂枝撐損向西輪。
禱雨文昌,只全靠、心香一瓣。才信宿,沛然膏澤,來從方寸。早稻含風香旖旎,晚秧飽水青。問螺江、恰見線來流,今平岸。 君作事,看天面。天有眼,從君愿。信瑞蓮芝草,幾曾虛獻。此雨千金無買處,豐年飽吃君侯飯。管釀成、春酒上公堂,人人獻。
客居還送客,人日更愁人。 江樹停殘雪,沙禽赴上春。 笙歌吳苑酒,裘馬雒京塵。 相念不相共,音書空復頻。
相送江亭暮,尊空客漸稀。 楊花不解別,到處逐君飛。
鐘山郁佳氣,龍變與云蒸。 君看芒碭澤,何似望舂陵。
信美他鄉地,登臨有故樓。 清風破大暑,明月轉高秋。 朝暮岷山秀,東西錦水流。 賓朋逢好景,把酒為遲留。
誰向江頭遺恨濃,碧波流不斷,楚山重。柳煙和雨隔疏鐘。黃昏后,羅幕更朦朧。 桃李小園空,阿誰猶笑語,拾殘紅?珠簾卷盡夜來風。人不見,春在綠蕪中。
天下事,問天怎忍如此!陵圖誰把獻君王,結愁未已。少豪氣概總成塵,空馀白骨黃葦。 千古恨,吾老矣。東游曾吊淮水。繡春臺上一回登,一回揾淚。醉歸撫劍倚西風,江濤猶壯人意。 只今袖手野色里,望長淮、猶二千里。縱有英心誰寄!近新來又報胡塵起。絕域張騫歸來未?
舊時心事,說著兩眉羞。長記得、憑肩游。緗裙羅襪桃花岸,薄衫輕扇杏花樓。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 也誰料、春風吹已斷。又誰料、朝云飛亦散。天易老,恨難酬。蜂兒不解知人苦,燕兒不解說人愁。舊情懷,消不盡,幾時休。
獨自上層樓,樓外青山遠。望以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雁。 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待到黃昏月上時,依舊柔腸斷。
夜來風雨匆匆,故園定是花無幾。愁多怨極,等閑孤負,一年芳意。柳困桃慵,杏青梅小,對人容易。算好春長在,好花長見,原只是、人憔悴。 回首池南舊事,恨星星、不堪重記。如今但有,看花老眼,傷時清淚。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來風味。待繁紅亂處,留云借月,也須拚醉。
情脈脈。半黃橙子和香擘。和香擘。分明記得,袖香熏窄。 別來人遠關山隔。見梅不忍和花摘。和花摘。有書無雁,寄誰歸得。
春猶淺,柳初芽,杏初花。楊柳杏花交影處,有人家。 玉窗明暖烘霞。小屏上、水遠山斜。昨夜酒多春睡重,莫驚他。
月掛霜林寒欲墜。正門外、催人起。奈離別如今真個是。欲住也、留無計。欲去也、來無計。 馬上離魂衣上淚。各自個、供憔悴。問江路梅花開也未?春到也、須頻寄。人到也、須頻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