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老別
四郊未寧靜，垂老不得安。子孫陣亡盡，焉用身獨完。
投杖出門去，同行為辛酸。幸有牙齒存，所悲骨髓干。
男兒既介胄，長揖別上官。老妻臥路啼，歲暮衣裳單。
孰知是死別，且復傷其寒。此去必不歸，還聞勸加餐。
土門壁甚堅，杏園度亦難。勢異鄴城下，縱死時猶寬。
人生有離合，豈擇衰老端。憶昔少壯日，遲回竟長嘆。
萬國盡征戍，烽火被岡巒。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鄉為樂土，安敢尚盤桓。棄絕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四郊未寧靜，垂老不得安。子孫陣亡盡，焉用身獨完。
投杖出門去，同行為辛酸。幸有牙齒存，所悲骨髓干。
男兒既介胄，長揖別上官。老妻臥路啼，歲暮衣裳單。
孰知是死別，且復傷其寒。此去必不歸，還聞勸加餐。
土門壁甚堅，杏園度亦難。勢異鄴城下，縱死時猶寬。
人生有離合，豈擇衰老端。憶昔少壯日，遲回竟長嘆。
萬國盡征戍，烽火被岡巒。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何鄉為樂土，安敢尚盤桓。棄絕蓬室居，塌然摧肺肝。
四郊戰事未停，垂老之人不得安寧。子孫都陣亡了，我獨自活著又有何用。扔掉拐杖出門去，同行人都為我心酸。幸好牙齒還在，可悲的是身體衰弱。男兒既然披上盔甲，便長揖告別上官。老妻躺在路上啼哭，年末衣裳單薄。誰知道這是死別，又心疼她衣衫寒冷。此去必定不能歸來，還聽見她勸我多吃飯。土門的壁壘很堅固，杏園的渡河也艱難。形勢和鄴城之戰不同，縱然死去時間還寬。人生總有離合，哪能因為衰老就例外。回憶年輕時，徘徊感嘆。天下都在征戰，烽火布滿山巒。尸體積聚讓草木散發腥氣，鮮血染紅了平原。哪里是樂土，怎敢再猶豫。舍棄茅屋離開，心中痛苦如肺肝被摧。
垂老：將老。
介胄：披甲戴盔。
土門：在今河北井陘縣西。
杏園：在今河南汲縣東南。
鄴：今河南安陽。
遲回：徘徊。
被：覆蓋。
蓬室：茅屋。
此詩創作于唐肅宗乾元二年（759 年）。當時唐軍在鄴城大敗，為補充兵力四處征兵。杜甫從洛陽回華州途中，目睹了百姓在戰亂中的悲慘遭遇，寫下組詩“三吏”“三別”，《垂老別》是其中之一。
這首詩通過描寫一位垂老之人告別家人從軍的情景，反映了安史之亂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詩中既體現了老人的愛國精神，也揭示了戰爭的殘酷無情。它是杜甫現實主義詩歌的代表作之一，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和藝術價值。
不登冰雪堂，不會風云路；不干丞相府，不謁帝王都。樂矣村居，門巷都栽樹，池塘盡養魚。有心去與白鷺為鄰，特意來與黃花做主。
【南呂·一枝花】亂飄來燕塞邊，密灑向程門外。恰飛還梁苑去，又舞過灞橋來。攘攘皚皚，顛倒把乾坤礙，分明將造化埋。蕩磨的紅日無光，隈逼的青山失色。 【梁州】凍的個寒江上魚沉雁杳，餓的個空林中虎嘯猿哀。不成祥瑞翻成害，侵傷隴麥，壓損庭槐，眩昏柳眼，勒綻梅腮。遮蔽了錦重重禁闕宮階，填塞了綠沉沉舞榭歌臺。把一個正直的韓退之擁住在藍關，將一個忠節的蘇子卿埋藏在北海，把一個廉潔的袁邵公餓倒在書齋。哀哉，苦哉!長安貧者愁無奈。猛驚猜，忒奇怪。這的是天上飛來的冷禍胎，遍地下生災。 【尾聲】有一日赫威威太陽真火當頭曬，有一日暖拍拍和氣春風滾地來，就有千萬座冰山一時壞。掃彤云四開，現青天一塊，依舊晴光瑞煙靄。
池魚不知海，越鳥不思燕。 蚯蚓霸一穴，神龍輕九天。 小大萬相殊，豈惟物性然。 君子勿嘆息，彼誠可哀憐。
叔慎騎烏馬，僧伽把漆弓。喚取長安令，共獵北山熊。
嫣然笑粲。醉靨融滋春意爛。 侍宴終宵。歡動簾幃酒易消。 尊前狂客。驚見蕊仙新謫籍。 珠闔深關。丹就同歸海上山。
鵝溪凈稱煙籠月。澄心白稱光浮雪。凈白兩俱宜。天然濃淡枝。花光神意遠。吮墨含毫淺。依約有香來。春風隨手開。
卻憶西湖爛漫游。水涵山影翠光浮。輕舟短棹不驚鷗。 帶露精神花嫵媚，依風情態柳溫柔。鶯歌燕語巧相留。
瀟瀟東湖上，夜雨洗清秋。朝來塵霽，凝望千里興悠悠。山色揉藍深染，波影青銅新鑄，□冷翠光浮。蓑笠真吾事，聊整釣魚鉤。坐中客，凌王謝，更風流。一觴一詠，豪俊談笑氣吞牛。花月連環長好，到處名園池□，遇景且遨游。試問陶元亮，底事賦歸休。
天近祅知雨露濃。湖山無日不春風。閑花野草皆掀舞，曾在君王愿盼中。 時易得，會難逢。朝為逆旅暮三公。蛟龍得雨飛無便，雞犬騰云夙有功。
湖波漲新綠，環繞越王山。棠齊清晝馀暇，贏得靜中觀。四面屏圍碧玉，十里障開云錦，冰監倒晴瀾。目送孤鴻遠，心與白鷗閑。 隘游人，喧鼓吹，雜歌讓。曉天澄霽，花羞柳妒怯春寒。好在風光滿眼，只恐陽春有腳，催詔下天關。剩寫鵝溪幅，歸去鳳池看。
泉石膏肓鍼不得，半巖明月夜猿啼。
晨看婺女，正流光垂照，耆昌堂里。只為佳人延眉壽，影入玉杯迎喜。莫道春秋，八千八百，玄遠都難擬。人生稀也，古來登八能幾。眼見繞膝孫枝，烹羊膾鯉。也有些肥美。淡飯惡衣，聊自足、多少何能如你。夫是謫仙，金鑾待詔，妻亦尋常比。隨緣相守，安貧況是王禮。
甘霖停留。喜浩蕩洪恩，躋民仁壽。戍柳拖金，海棠染絳，報道宰官移綬。轉眼積勞三考，大臥更深猶晝。最好處，似冰壺玉露，十分清＊。難有。看里巷、此日壯夫，都是來時幼。笳鼓迎風，旌旗耀日，旋筑草堂完就。自今四時納福，遙對深山如繡。愿歲歲、共桐鄉父老，一卮春酒。
撲面京畫塵影華，杜鵑聲底客思家。 久陪宰相堂中食，五拜夫人廟里花。 和氣薰蒸由地主，孤根容易發天葩。 雙壺走迸慳瓊報，聊寧頭綱六餅茶。
碧漢迢迢一艦橫，盧敖棹臂禦風行。廣場再演修羅劇，扳倒天河洗甲兵。
